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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掐断。这是光的名言。雷旭文被这个答案搞懵了,如果不是因为吴谦儒,难道是因为Lou?「时生,Lou的事情,我以为我们已经……」「不是Lou,不是他。」他再度轻声打断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不断的闪动:掐断它。掐断它。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因为,我爱上别人了,我爱上无极了。」凌时生毫不畏惧的迎接他的目光,眼角还带着泪,唇角已经弯了起来,绽出一个抱歉的微笑。雷旭文有种脑子被瞬间炸开的错觉,他数次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连紧抓着那人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雷,你曾经说过,从今以後,我们两个,只有我抛弃你,对不对?」发现雷旭文仍旧没有动静,他有恃无恐的把话说完:「现在,我对你说,我抛弃你了,黑夜。」原本是雷,现在又变成黑夜了,时生果然,已经变心了。雷旭文扯动嘴角,却不知此刻该露出甚麽表情才好,他放开他,看着凌时生从床上爬起来,走向床边散落的衣服堆,看着他将衣服一件件穿上。穿戴整齐後,凌时生从裤子里掏出那张门卡,递给他:「这个,还给你。」雷旭文没有伸手去接,他也不在意,将它轻轻放在床上。他走到门边,背对着依旧跪在床上的男人,轻声嘱咐:「虽然知道你不会听,还是想说,黑夜,以後少抽点菸,少喝点酒。」然後他打开门,一扇他一直渴望去触碰,却又因为不舍裹足不前的门,跨步而出的时候,身後彷佛长出了翅膀。雷旭文听着门轻轻阖上的声音,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旭日饭店相遇的情景。那个时候,时生也是像这样昂首阔步的走出去,带走了他的门卡,留下满室萦绕不去的香味。这一次,那人离去的时候,仍旧跟那时一样没有迟疑。究竟,他在时生心底算甚麽呢?他曾经住进那人的心里过吗?还是,他以为时生对他无声的爱,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自以为是?晚风带着有点刺骨的冷冽,刮搔着他的脸庞,凌时生抬起手招了一辆计程车,经过市中心的夜店街时,他付钱下了车,入夜已深的夜店街旁站了几个拉客的MB,他们慵懒的目光没甚麽兴趣的瞟过他。他拉紧了外套,走进一家最近的酒吧,名字叫Brama,应该是义大利语里欲望的意思,他曾经学了半年,後来因为乏於练习日渐生疏。凌晨三点的酒吧里放着十六世纪的乡村音乐,客人稀稀疏疏散落在吧台,店角落的包厢,个人喝自己的酒,人与人的疏离尽显於此。长时间在夜店工作,凌时生虽然不沾酒,也点了杯雅邑白兰地,酒送上来的时候他才恍然惊觉,原来在不自觉间点了雷旭文喜欢的酒。他轻轻晃动酒杯,让香味先充斥鼻腔黏膜,他深谙自己不会喝酒,这一杯下去可能今晚就够了。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转过头,一个头顶微秃的微壮男人眨也不眨眼的盯着他。「有事吗?」凌时生望着酒杯,试着先啜饮一小口,刺辣的感觉直冲脑门,他皱了皱眉。「一个晚上多少钱?」那男的紧挨着他坐下,也点了杯一样的。这家伙敢情把他当MB了。凌时生没甚麽兴趣搭理他,又啜了一口。惊讶的发现,这酒的後劲竟然带着淡淡的甜味。男人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凌时生以为他要说两千,没想到男人张口竟是:「我出两万。」两万。凌时生这会儿几乎是错愕的瞪着他,不敢相信只是找人打炮竟然有人愿意出这个价。男人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手搭上他的肩:「答应了?等会儿如果你表现的好,让我泄超过两次以上,多一次我多给你五千,如何?」终於遇见一个比雷旭文更夸张的家伙了。凌时生一口气把酒饮尽,匡一声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瞥了男人一眼:「走吧。」男人带他上到夜店的二楼,原来那里就有廉价房间可供客人过夜,一开门,一股不通风的霉味扑鼻而来,看来这些房间也不是使用的很频繁,平常大概都只是摆着生灰。「今天第一次看到你,如果你以後都在这里〝活动″,我可以常常光临。」男人脱下外套,露出微凸的肚子,皮带只能系在肚腩底下。活动指的就是拉客吧。凌时生也脱下风衣,就在他想褪去上衣时,男人的手深了进来,有点粗鲁的捏住他的rutou。痛,他轻皱一边眉,男人凑过来吻他。鼻腔里现在除了霉味之外,还有男人身上让人不舒服的体臭,他闭上眼,逼自己把眼前这个人想像成别人。脑子里闪过一张脸,他突然睁开眼,对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厌恶。他已经不能,不能再把雷旭文当成性幻想的对象了。这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不太牢固,在他们zuoai的时候一直发出快散架的声音,他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任凭男人湿热的舌舔遍他的全身,除了那人在冲刺的时候会发出诡异的怪叫,房间里安静的像座死城。他估算了一下,当杀手虽然收入高,承担风险相对高,但是跟眼前这个钱多到没处花的男人上床,只要稍微忍受那人没有技巧可言的别脚作爱方式、还有那不断撞击着臀部的肥厚肚腩、以及刻意忽略男人身上难闻的体味……其实当一个MB也不错,不是吗?清晨来临前,男人说必须赶回去,看样子是有老婆跟家室的人。凌时生望着放在床头的一大叠钞票,眼底突然有点酸刺。大概太长时间待在这个霉味横溢的房间里了吧。他这麽想。作家的话:☆、(11鲜币)81、另一位候选人他闭上眼想休息一下,谁知不到一会儿有人打客房电话进来。「先生,您只付了4小时休憩费,需要加时或提供早餐吗?」那男的付了四小时休憩费却做了3个半小时,还真是把时间用到了底线啊。凌时生望着床头那一叠钞票,本来想加时多睡几个小时,被客房电话吵醒後突然睡意全无,想想还是回家再躺吧,这里没有家里舒服还要每小时收费800,他抓紧钞票从床上起来。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全身酸痛,可能今晚真的太纵欲了,几乎整个晚上都在搞。半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会从一个没有性经验的异性恋变成现在这样,他肯定把说这话的人打得半死不活。开甚麽玩笑,要是哪个男人敢把老二露出来在他眼前晃,他肯定让这男的一秒钟变〝妹子″。似乎从相亲大会上遇到雷旭文之後,他的人生就脱序了。试着转了转胳膊,扭了扭腰,走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