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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望着他:「你对同性恋的性爱派对了解多少?」凌时生没出声,似乎在等待他说明,雷旭文有点为难的搓了搓眉尖:「我这麽问好了,你喜欢上男人,还是喜欢被男人上?」这两句话若是在平常被他听到肯定翻脸,但不是现在,因为他们在开所谓的任务前会议,也就是把这次执行任务的大方向甚至到一些小细节讨论清楚。一流的杀手对自己的身手肯定有相对的信心,既然这次总部要求的是两人搭档,这也意味着任务的难度更甚以往,过多的自信跟轻忽绝对是通往地狱的门票。「我不是同性恋。」深谙这些的凌时生冷静回应。雷旭文望着空空的酒瓶,好整以暇的支着下巴望着他:「我是没差啦,性爱派对对某些纵欲的人,例如我,简直是如鱼得水的天堂乐园,但是你呢?到时候你要怎麽替自己圆”你不是同性恋”这个谎?」说实话,雷旭文承认自己潜意识带着看好戏的成分,想到这家伙有天会像羊一样被一群恶狼围剿,想起来就很令人开心加上期待,不是吗?「这应该是你要思考的问题吧?我以为这次任务说的很清楚了,我,是假装成你的伴。」凌某人把问题扔回去。「是我的伴又怎样?」雷少爷懵了。「不要跟我说大名鼎鼎的雷家二少没有能力保护他的伴,不过如果你如此无能也不要紧,到时候我会把你、Alex、跟那群嫌自己活得太长的同性恋通通宰了。」凌时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他,「这次任务一定要成功,你的那笔钱我可是拿得心安理得,别妄想我是甚麽圣人君子。」早知道这家伙是披着羊皮的狼,或者说豺狼,用锐利的牙齿把猎物的rou啃得乾乾净净,甚至连骨头都要揣回家挖坑藏起来,简直是荒野最锱铢必较的恶霸。一小时後,他两坐着雷旭文的Nisson-GT-R回到他在市中心主要的落脚处,一个五十坪的单身套房。「每次出任务前我会回到这里,好好把任务的执行计画模拟一遍。」雷旭文松了领带,拉开窗帘,闪着飞曳流光的淡水河依傍着依旧沉睡的台北城,背景是晨光尚未乍现的暗紫黑幕,等曙光从山後迸射而出之时,最美的景像即将呈现。只是那个时候,绝大多数的人还在沉睡。「你知道最伟大的FBI探员Rober.K.W说过甚麽话吗?」走到厨房弄了点冷饮解酒,雷旭文的脚步声轻巧如猫,「如果要逮捕犯人,一定要在机场逮捕他,因为刚下飞机的人无法携带任何武器。」「没错,因为海关的安检。」凌时生赞同,坐进客厅柔软的沙发里。「对,我们要去的岛虽然是私人产业,却非常变态的拥有自己的机场。」雷旭文端着冷饮走出来,放在玻璃桌面上。「这意味着我们不能携带枪械……那麽走水路呢?」凌时生沉吟。「本来我想在任务前两天先派人用渔船把我们需要的枪械运过去,藏在岛的岩岸石壁里,後来发现这几天因为Fabuchia要办派对的关系,周遭海域巡逻的异常频繁,一般的渔船都会被盘查并驱赶。」雷旭文说完,望了窗外金光灿烂的天际,黎明的曙光真美啊,彷佛拉进了天堂跟人界的距离,甚至连他这样的人都不禁希冀着天堂的存在。「暗的不行,就走明的。」望着凌时生,他下结论。「你是说……」凌时生如洞观火般眼神清亮的回望他。「我可是雷氏集团的二少啊,就算乘坐一艘媲美国家军舰大小的轮船也不是甚麽大不了的事吧?」他露出一个自以为低调的无辜笑容。「即使乘坐轮船……难保下船时不会被搜身,毕竟Fabuchia可是黑手党三大家族之一啊。」凌某人望着桌上的冰茶,陷入沉思。「这个简单,我们在接近岛的时候就可以把枪械投进水里,到时候再去打捞就行了。」雷旭文耸肩。「我说,你该不会没有枪就不知道怎麽杀人了吧?」凌时生终於把目光定在他脸上,「为什麽要对枪械那麽执着?」「看来你对黑夜的事不太清楚。」雷旭文故作惊讶。「我当然知道,某人固定只用一把M57射杀任务目标,就像特意要留下某种”记号”似的。」最後一句话,凌时生故意加重音节,「真不知这种蓄意而为的举动是为什麽,太多馀。」「这是某种小习惯,你知道的,就像你喝水之前会下意识用手抹过杯缘,这是你身为杀手的职业病--怀疑所有端到你面前的东西。」他的目光看似闲散却锐利的盯着正把食指搭在杯缘的凌时生,那人怔愣几秒,旋即露出一个诡谲的笑。「看来你加入Fobia的动机也不单纯,不只是因为大少爷闲来无事想找点刺激。」「没有人会因为闲来无事这个理由干杀手,」雷旭文横躺在沙发上,伸展着修长的四肢,像一只慵懒的大猫,「其实我觉得每一个杀手内心都缺失了一块东西,所以才会从事着残杀同类的工作。」「你这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内心会缺失甚麽?没买到限量的Veyron17?没钓到夜店里最靓的美人暖床?还是因为参加某个晚会跟某人撞衫内心干的很?」雷旭文有点无言的望着凌时生,半晌,终於艰难的开口:「我真的不知道资产阶级是哪里惹到你了,不谈我了,你呢,你内心又缺失了哪一块?」「我缺钱。」晕倒。「这我知道。」「那你还问。」「我只是很好奇,你需要这麽多钱做甚麽?买东西?你名下的资金肯定能买下一整条街了吧?」「买下街不够,我要买的东西更贵,即使把一天当成4时用来赚钱都不够。」「甚麽东西这麽贵?」雷旭文真的很好奇。「为什麽你没告诉我你内心缺失的那一块,却要我告诉你我的?」「你刚刚不是把我缺失的东西讲的绘声绘影的?」黑夜先生失笑。「你很喜欢用一个问题来逃避另一个问题。」凌时生轻笑,黑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缘处错落下疏密阴影,像夏日森林里阳光投射在草地上的倒影。雷旭文枕着手臂望着他片刻,突然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跃起身来,跨过茶几,在他身侧坐下,凌时生立时警戒的往旁移了一寸:「做甚麽?」「我刚在想……既然三天後我们要饰演的是一对同性情侣,现在是不是要好好培养感情?你应该知道黑手党是怎麽回事,他们是世上最狡猾的流氓,如果不假戏真做,他们可是能轻易拆穿你别脚的谎话的喔。」雷旭文倾身在他耳边低语,最後几个字特意化成轻而挑逗的气音,喷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