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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烟,这会儿火星近到手指,这一颤,烟灰簌簌坠了。 她沉默着,周漠也不急,好一会儿,终于抬头,目光扫过小八,伸手拎了包,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下,起身。 小八主动带路:“我带你们从后门走。” 熏了一身烟味的人都起身,周漠走到门口,顿住,回头:“一一?” …… 容意安静下来,存在感能降低到叫人发不现,其实她自己都有点恍惚,这一天,就这么知道了哥哥的消息,就这么到了他的地方,可依旧见不到人。 恍惚的几个小时,紧张、忐忑、希望,到回溯的茫然,让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身处哪里。 后门又是一条街,明显窄很多,小八将人送到门口,就回去,风依旧燥热,吹在身上,浮在心里。 谢唯臣叫了车,站车门口,回身招呼人过去,可余光一瞥就看见几人身后的窄巷里藏着人,在拍照,目光相碰,那人转身就跑,谢唯臣行动先于思考的,拔腿就追,“站住!” 这一声,其他三人也是一惊,一回头,却是一顿。 偷拍的人被人按在墙上,反剪着手。 路灯的光淡淡洒下,昏黄夹杂着远处的暗昧光影,铺在那高大身影上,光影里他鼻梁高挺,刀凿斧刻般。 ☆、第34章 千钧 倏地,容意的心漏跳了一拍。 人就在眼前了, 却又有点不敢相信。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敢眨一下,害怕一个短暂的开合, 一切就如梦般散了。 那边,傅容时始终没回头, 简单的长袖Polo衫, 黑色登山裤,左肩上还斜挎着背包, 刚回来,还风尘仆仆。 他用单手就将人掣在墙上动弹不得, 又两年,手臂愈发有力量了, 此时紧绷着, 裹在手臂上的布料拉出紧实流畅的肌rou线条。 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手指飞快摁着按键。 容意视线就凝在那小臂上, 定住了般, 虽然隔得远, 但她依旧看清楚了,在那因动作而卷起的手臂内侧有条三寸长的口子, 从手腕往上,隐没在衣袖里,结着暗红色的痂。 收好手机, 不到两分钟,刚刚送他们出来的门再次打开,小八当头,一下子冒出三四个人来,神色兴奋的直接迎上去,“老大”“时哥”叫着。 他神色淡淡的,说了句什么,将摁墙上的人一扯,扔过去,小八接住,另一个人卸了他手中紧紧抱着的相机。 交代好一切,他终于抬起眼睛,视线淡淡扫过四周,扫过紧紧盯着这边的四人身上,没半秒停留,像是看路上偶遇的陌生人,眼底没起半点波澜。 然后,他脚步一抬,头不回进了酒吧。 偷拍的记者还在点头哈腰的求饶,被几个看似不良的青年逼在角落里,神色还有点惶恐,讨价还价的声音渐弱。 嗡嗡嗡的,好像在另一个世界。 包括近处的喧嚣,远街的汽笛,躁动的空气,都似乎很远。 眼看着门就要关上,容意拔腿就追去,可步子还没迈开,就被人拽住了,容意一回头,周漠就愣住,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头一回看见这样的容意,倔强的红着眼圈,水亮的眼睛亮的吓人。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啪”一声巨响,是门被拍上的声音。 谢唯臣手抬在半空中,嘴巴半张着,显然打算拦人但是没拦住。 曾尧进去了,还把门锁了。 …… 再回这地方,说是包间都满了,就让在外边坐着,坐就坐,在角落里找了个卡座就坐下,浑不管周围的靡靡之色,震耳喧嚣。 容意一向是不喜欢这种环境的,可这会儿不真实的让她什么都不想管了。 最头疼的要数周漠,他是来带人的,结果人没带走,又搭上一个。 两个女人,为了个男人,赖着,不走了。 想想心里挺塞,偏还不能说什么,这姑娘,估计他一句重话能给说哭了,他惯会哄女孩,可容意不一样,跟以前他身边的女人都不一样,还是兄弟的女人,得有分寸。 他倒是想找傅容时谈谈,但显然,人家不是谁都见的,曾尧即使跟着,大约也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通知顾谨言一声,毕竟,事情搞砸了。 电话拨过去的时候,那头很快接通,周漠点了支烟,咬在唇间,视线落在对面惶惶没着落的容意脸上,开门见山:“对不起啊,没瞒住。” 顾谨言站在里间的窗户边,窗帘开着,窗沿上有个橡皮筋,大约是容意用来绑帘子的,忘了拿走。 视线落在皮筋上,没急着说话,沉默了会儿,直接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其实早就猜到事情不对了。 按照正常时间,这个点容意是应该到家了的,依她的性子,不用等到家,一落地的时候就会给他发短信抱平安,可都快十点了,半点消息没有,电话也没接,能让她这么忽略他的人,这世上大约也只有一个傅容时。 周漠为了打电话,特意到洗手间里,这会显然有点惊讶:“你知道了?” 顿一下,自己叹口气,“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让瞒着,不让她知道了……是我的错。” 没有比心心念念的人不认自己更令人伤心的了。这姑娘大约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会如此,相见却不认,目光不停一下,话懒得说一句,更遑论那深埋心底的一腔情感该如何。 挂了电话,周漠拿着手机在洗手间站了会儿,才出来。顾谨言要了地址,大约是要亲自过来,这……可是越来越乱了。 算了,有什么办法? “周总。” 刚走门口,突然就听到有人叫,周漠吓了一跳,一侧头,就看见谢唯臣倚墙边上,抽着烟。大约跟着曾尧被折腾了几天,他这会儿胡渣都出来了,看起有些憔悴。 周漠见他这模样,眯了眯眼,“怎么了?” 谢唯臣站直身体,看他,眼睛黝黑,没任何犹豫的开门见山:“你真喜欢曾尧吗?” 空气有一秒的寂静。 外边的音乐格外突显。 谢唯臣看在周漠眼里,定定的,就是在要一个答案。 周漠没躲闪,这问题谢唯臣不是第一个问的,曾尧自己问过,容意问过,他自己也问过,任何一个问题问多了,答案就无法确信了。 “你想说什么?” 谢唯臣掐了烟,“傅容时和容意同母异父,曾尧和他没血缘关系。” 话到这里,意思已经分明。 周漠眼神一深,谢唯臣继续说:“傅容时什么状态你也看到了,他经不起挖,曾尧更不能和他牵扯在一起,这对他们谁都没好处。” “你若真对曾尧念着几分情,就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