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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努力了这么多年,就差一步,再一步,你的影坛地位就再无人可比!” 顾谨言目光顿住,略略沉默了会儿,烟在他指间静静燃烧,细细袅袅的白烟腾起,袅绕到他眉目间,他眼窝深,轮廓深邃,沉思的时候,心思难测。半晌,抬眼一瞥周漠,语气轻飘飘的,却又十分淡静:“然后呢?” 周漠骤然被问住。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顾谨言也从没和他谈过。他以歌手身份出道,捞人气时演过两部偶像剧,他悟性高,放的开,演技提升快,第二部剧就拿奖。后来遭人非议,沉默两年,潜心学习,得助进军大荧幕后,就一路扶摇。 大家慢慢认可他的演技,他的努力,他的为人,大多数人都成了他的影迷,只有少数人还记得那个说要问鼎歌坛的年少轻狂的顾谨言。 一阵沉默。 顾谨言弹弹烟灰,烟在指间转了转,突的一笑,轻嘲的,“当初总想着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等真正爬高了,回头一看才觉得挺没意思。” 周漠难得没嬉皮笑脸,看他,顿了会儿,“这年头几个专注唱歌的?能唱的去演了,能演的唱唱主题曲角色歌,就是没条件演戏的,也是各种真人秀在刷屏,顾谨言,你进圈十年了,该看的清楚。” 顾谨言沉默着,没说话。 周漠两指敲敲桌子上,“你别死心眼,以你的条件想做音乐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这样进军世界的机会不多,你别犯傻。” 顾谨言扯嘴笑了下,“我拒绝有我的理由,孰轻孰重,我拎得清。” 周漠不信,“我也看出来了,你十有八/九就是为那小丫头,你要真想追人家身边,我给弄你身边绑着,陪你出国总成了吧?” 顾谨言呵一声,偏了下头,舌尖顶过齿槽,再看过去满眼戏谑,“你什么都看出来了,看出来自己图什么吗?” “成天在这儿当爹又当妈的,图什么?嗯?” 周漠捞起桌上一块三明治,咬了口,差点呛住,忍不住爆粗口,“老子是你老板,你兄弟,你说老子能图你什么?” 顾谨言瞅着他笑,“谁知道?” “滚蛋!” 臭不要脸的,聊不下去了,周漠难得硬气一回,摔个滚蛋,自己滚了,不忘叼着没吃完的三明治。 出门,沈楠直挺挺的立门口,双手紧绷着垂在裤子中线上,跟罚站似的。 听见开门声,两眼可怜巴巴的看过来,“周总……” 周漠被叫的一愣,这才想起来外边还个罚站的,略微眯起眼看过去,突的灵光一闪,朝沈楠勾勾手指头,“过来点。” 沈楠一个激灵,“……周总我错了。” 周漠不耐烦,“知道错了,还继续忤逆,你活的不耐烦了?” 沈楠赶紧蹭过去两步,走廊光线不亮,偏柔和,周漠略微弯下身,两指捏住沈楠下巴,左右偏着看两眼。 卧槽?!这什么新玩法? 跟古代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子似的。 沈楠一阵鸡皮疙瘩,立即弹开三步远。 满脸防备。 周漠挑眉一笑,桃花眼斜斜飞起,“突然觉得你像个人。” 初恋? 沈楠冷汗滴滴。 周漠抱着手,望向门里,“我开始就想,顾谨言怎么会选你个最没用,又好欺负的,感情他就好这口……” “……” “记得曾尧那小助理吗?你说跟你像不像?” “……” “都长得小白兔似的。” “……” 再看,满脸嫌弃,“你说你,一大男人你长什么酒窝?” “卖萌啊?” 爹妈生的,怪我咯? 沈楠简直被这无理取闹的老板气笑了,“周总……您没什么事,我先进去——” “等等。” 又被叫住,又勾勾手指头,“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以后顾谨言有什么动作,特别跟那叫容意的小姑娘有关的,第一时间跟我报告,懂?” “……” “怎么,不乐意?” 沈楠赶忙摇头,“没,就觉得您也特别像个人……” “嗯?” “你干嘛这么关注老大身边姑娘,又不是他妈,也不是前女友啊?” 周漠:“……”别拦他,想掐死这个卖萌的蠢货! …… 暗搓搓报了一箭之仇的沈楠依旧苦恼,他现在正在帮老大办的差事就是和人小姑娘有关的。 虽本人没承认,但他肯定,老大要住的小区就人姑娘住的地方,他迎面撞见了。 找房挺快,反正没有价格要求,一切其他要求交给中介,中介带看房,合适了就签约。 这天是刚走到道闸,屁股后面就响起一阵鸣笛,沈楠让路,还响,回头,一看就惊了。 竟然是曾尧,戴个大墨镜,她还有门禁卡,一问才知道,容意,她堂妹住这里。 和所想相差无几。 沈楠这边还愁着要不要向老板报告小道消息,那边曾尧径直去了容意那里。 三室一厅的大公寓里,一人一猫,显得空荡荡的。曾尧带着小鱼干去的,老远大黄就嗅到了味,猛窜过来。 容意在屋里,坐电脑前,听见声音赶忙把电脑一合,滑下凳子出来。 宅在家里,她穿的随便,睡衣睡裤都没换。 曾尧看她一眼,递过个保温桶,“你的。” 大黄吃着碗里的还不忘抬头瞄一眼,“喵呜”一声,又埋头苦吃。 屋里收的挺干净,就是冷冷清清的,三个房间,两个紧闭着,曾尧坐沙发上,前面的桌上放着几叠纸,一本论文,还一本…… 还没看清,就被容意一把拿过去,藏论文下面。 曾尧没说什么,容意做什么她是知道的,家里再有钱,她妈给的再多,十八岁以后她就没用过,挣奖学金,挣稿费版权费反正把自己养活了。 活得顺,却又某种程度上不顺。 从小的家庭问题,一直到现在才显现出来。 “还是老样子?”曾尧把茶几底下扣着的烟灰缸拿起来,摸出烟,熟练的点燃。 容意去开窗,淡淡“嗯”了声。 这一年心态不对,写不出想要的东西了。 曾尧没坐一会儿,就离开。容意进屋,打开电脑,继续做旅行计划。 这样下去不行,总得去找点生活的热情,生命的敬畏。 三天之后,容意去学校交论文,又和远遥出去轧了会儿马路,回来时已经九点多,手中拎着份外卖和给大黄新买的猫粮。 电梯一路到十九楼,刚出电梯口就闻到一股烟草味,有点熟悉,又很陌生。 她抬眼的同时,安全出口的楼梯道里冒出个人影,柔黄的灯光下,腼腆的笑着跟她说嗨,两颗小酒窝像在发光。 容意心中一咯噔。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