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言情小说 - 厂公独宠“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没有继发感染,活下去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想到感染,她侧头看向地上的刀,刀不大,刀刃不过成人手掌般长,微带弧度,瞧不出是什么用途,但看起来刀身雪亮,似乎还挺干净。她暗暗祈祷,希望刀足够干净,别好了刀口却死在破伤风上。

    大夫及时赶来,瞧见这一地的血吓一跳,急忙洗净了双手过来,瞧见她肚子上的伤口也是吃惊:“这是刀伤?”

    莫晓瞧了眼地上的刀,低声道:“是啊……”

    “可还有别处伤口?”

    “没了……”

    “这么长的刀口,得缝起来才行。”大夫眉头深锁,取出一片药锭,叫她与酒同服。

    莫晓疑虑地问:“这是……什么药?”

    “这是麻药啊,莫太医怎会不识?”

    莫晓一愣,原身是太医?她装傻没接话,含住药锭,皱着眉头喝了几口酒。

    只是她知道古代麻药多半含有轻度毒性,若是服的过多,昏过去未必能再醒过来,即使醒过来,也有可能神经受损。

    但要她一点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就接受伤口缝合,她自认没有关公刮骨疗伤的勇气,便暗暗咬下一半药锭,喝酒时只服了大半颗,另外小半颗含在嘴里,乘大夫不注意时偷偷吐了。

    烈酒入喉,一线热流入腹。药效起来,她昏昏沉沉间,听见外头又有纷扰吵闹,有人哭泣,有人呼喝叫嚷,但听起来都十分遥远而缥缈。

    “让开!让开!官府办案!”

    “官爷,夫人,官人醒了!这会儿大夫正在替官人疗伤呢……”

    “夫人!夫人……”

    很快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

    莫晓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身上盖着薄绸被。肚子依旧疼痛,但减轻了不少。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伤处,包扎完备,干燥没有渗液。

    她仍觉头昏脑涨,且眼睛闭的久了,乍然见着亮光十分不适,便再次闭起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看向四周。

    已经入夜,房里点起了灯,但仍显得昏暗。

    床边坐着一名妇人,细眉秀目,生的颇为俏丽,脑后挽着古典的发髻,穿着轻盈纤薄且绣工精美的鹅黄色丝质襦裙,手中拿着针线,却没有绣,低头愣愣地出神。

    莫晓只觉头疼,这是真的,穿了吗?

    昏过去之前似乎听见许多人叫她官人?还有叫她相公的……她将手上移,摸了摸胸前,不由闭眼,一马平川啊!手再向下移,摸了摸,还是什么都没有。

    等等,上下都没有?这身体的主人到底是男是女?再仔细摸摸,这熟悉的手感让她放心不少,再移上来摸了摸胸前,尽管不多,貌似还是有点rou的,只是躺平了不明显而已。再摸摸脖子,没有喉结……

    难道原身一直是女扮男装伪装自己,才当上了太医?

    莫晓的手在被中移动摸索,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声。听见她这边动静,床边守着的妇人猛然回神抬头,眼皮浮肿,眼神惶惑,脸色苍白,皮肤暗淡,显得十分憔悴。虽如此,却仍难掩天生俏丽。

    莫晓朝俏丽妇人笑了笑,虚弱地轻声道:“我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

    妇人愣怔片刻,轻轻点头,神情仍旧惶惶然,声音颤抖:“相……公……”

    原身果然娶妻了。但难道“她”的妻子不知道原身其实是个女子?莫晓的脑海中有一连串问题飘过,但她半分原身的记忆都没有,要如何继续装下去呢?

    她问道:“娘子,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谁伤了我?”

    莫夫人瞪大了眼睛,愕然半晌才颤声道:“相……相公不知道出了何事?”

    莫晓无奈地说道:“我大概是昏过去太久了,直到现在仍然头晕目眩,过去的事竟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莫夫人手中捏着丝帕,呆愣愣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莫晓愧疚地笑笑,温言道:“娘子,说来惭愧,甚至连你叫什么我都记不起来了。但看你深夜仍然守在我的床边,相信我们之前定然相濡以沫,伉俪情深。你多给我说说过去的事,和你和我有关的都可以,也许能帮我想起过去之事来。”

    莫夫人震惊地望着她,半晌后神情转为悲伤,轻轻点头。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正文 第2章妻妾成群

    莫夫人定了定神,将之前事情娓娓道来:“相公最近总不是太顺,便去拜访高人诚意相询,向道长学来些改运增福的法门。今日正逢休沐,相公便说要沐浴净身,独自留在房中施行秘法。隔了一个时辰都不见相公出来,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就出事了!”

    莫晓疑惑:“房中只有我独自在?那到底是谁伤了我?”

    难道是原身相信了那个江湖骗子,为了改运而自伤?但这伤十分深,原身自己是太医,应该清楚若是这样自伤,在改运之前自己小命就会先没了。

    何况她以前读过些相关资料,知道一般人自伤自残甚至是自杀,第一刀不会那么果断而深入,总是会在伤口附近造成许多试探性的浅伤口。而她腹部的伤口却干净利落,只有一道。那只有一种可能,一定是别人刺伤原身的。

    莫夫人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她的想法:“想是有个盗贼进来了。”

    莫晓留意到她的措辞:“想是?你不曾亲见事情经过?”

    莫夫人点点头:“妾身不曾亲见。相公说要独自留在房里,妾身便退了出去,听见呼喊与异样声响,妾身才赶来看看究竟,没想到就见相公倒地,屋里到处都是血,妾身吓坏了,又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以为,以为相公已然不幸……便去喊人来……”

    她语声哽咽,用丝帕按了按眼角:“幸好相公吉人天相,虽说受了伤,但至少人还在……大夫说若是好好将养,不会有什么大碍。这也是相公平日多行善举,自有老天爷保佑……”

    莫晓消化了会儿她的话,接着问道:“那盗贼伤了我之后呢?他还伤了别人么?”

    莫夫人摇摇头。

    “抓住他了吗?”

    “妾身赶来时已经不见贼人影踪,报官后才发现后门开着,贼人应该是从后门逃走了。”

    “家中财物有失?”

    莫夫人叹了口气:“少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