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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棱角分明的四方墓道迥异的圆管形蜿蜒墓道,苦中作乐道:“古人的智慧我们真要好好学学。就不说这些墙是怎么动的,这么大的动静,只靠着这些夯土,墓竟然没塌。”司马诚恳现在最怕听到坍塌之类的字眼,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童言无忌!进墓最忌讳说这些字。”楚晓海笑笑。张军清点人数,其实也没什么可清点的,总共四个人,一眼就看尽了:“孙爷、张老和孙飞扬是被我们跟丢了,那楚焰和那个怪物呢?”司马夫人边回忆边道:“楚焰好似在最后面。”楚晓海道:“那个怪物戴着索,跑得慢。”不用说,楚焰和他成了第三队。张军道:“幸好锁命索没有钥匙打不开,楚小哥不会有事。”司马夫人道:“还是尽快会合的好。”暗处有不知名的敌人虎视眈眈,多几个同伴安全些。楚晓海道:“这样吧,我和张军去找路,两位留在这里等。”司马夫人皱眉道:“就怕我们再走散了。”“我们不会走远,先把附近的路摸透了。”楚晓海朝张军使了个眼色,张军会意,跟着附和。司马夫人想了想,也没其他主意,便同意了。两人身影一离开视线,司马夫人就拉着司马诚恳往墓道另一头走。司马诚恳疑惑道:“我们不是留在原地等吗?”司马夫人道:“楚晓海和张军不知道打什么主意,我们暗中观察一阵再说。”她说完,见司马诚恳半天没说话,不由纳闷道:“怎么了?”司马诚恳叹气道:“这里这么危险,叫上伙伴是为了互相帮助,没想到搞成现在这样子。”司马夫人想安慰他,又无从说起。像孙文雄这样叫上几家一起来的,在近几年绝无仅有。来之前她和司马诚恳两人还好一通分析,生怕是个什么陷阱,后来听说张放出山,才抱着试试的心态过来看一看。可惜他们的合作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失败的。司马诚恳道:“老婆,我们这一趟……不要下手了吧?”司马夫人一怔:“为什么?”“我心里有点闹得慌,总觉得会出事。”司马夫人道:“那你想怎么样?”“我们什么都不管,就想办法出去。”司马诚恳一把搂住她,嘴唇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我等着你给我生大胖儿子咧!”司马夫人反手搂住他。在这一行做了这么多年,要她入宝山空手归真有些不习惯,但是这一次她听从丈夫的决定。因为她感觉得到,司马诚恳是真心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好,我们走。”她从包里拿出指南针,开始找路。——花开数枝,各有精彩,且说张军和楚晓海两人寻路半天,越走越晕。张军一边用掌上电脑记下行走路线,将路线绘制成电子地图,一边说:“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回去了。”楚晓海挠头,面有难色地朝张军靠过去,道:“张哥,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张军不疑有他,随口道:“没事,都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楚晓海骤然出手,五指如爪,飞快地袭向他身后的背包。张军反应过来时,包已经被他捏了一下,脸色顿时大变,喝问道:“你做什么?”楚晓海一碰就松手,嘴里呵呵笑了两声:“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建业遇害的时候,你刚好不在队伍里,问问是怎么回事。”张军将包背到身后,痞痞地笑着:“人有三急,我去撒个尿。我尿完没洗手,不信你闻闻,还有尿臊味儿呢。”楚晓海道:“比起手,看包不是更直观么?”张军还在笑:“可人总要讲究一点隐私。内衣内裤不说了,大男人不忌讳这些,可有些东西……就不好给人瞧见了。”“明人不说暗话,痛快点吧。”楚晓海道,“我不是张放,你杀了张建业的事我可不管。”张军道:“别血口喷人,他是我兄弟。”“好,不扯开去,就说这塔吧。”“塔?”张军露出古怪的笑容,“既然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楚晓海道:“见者有份。”张军大笑三声:“好个见者有份。”他收敛笑容,冷漠道:“然后,我是不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张哥,你太多心……”楚晓海的话还没说完,枪和刀已经出手。张军见过孙飞扬出手,认为他的枪法出奇地准狠,可现在见了楚晓海才知道,孙飞扬的枪法虽然好,却少了一味快,至少没有楚晓海快。楚晓海快的不止是枪,还有人,刚从这里打了两发子弹,一转眼人就出现在另一边。张军回了几枪,连楚晓海的影子都没打到,腿上就中了一枪。他痛得腿直哆嗦,却不敢停下。以楚家一贯心狠手辣的作风,只要他稍有松懈,必横尸此地。灯和电脑都关了,两个人都躲在黑暗的护翼下。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估算对方大概的方位。楚晓海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知道打中了人,开开心心地说着风凉话:“张哥,我们兄弟一场,好好商量不行吗?”张军回了三发子弹。楚晓海开始笑。张军腿疼得越发厉害,一拐一拐地往前跑。楚晓海扬手又是一枪,打在他的大腿处,看着他跌跌撞撞地倒下,叹气道:“钱财乃身外物,你何必吗?”张军咬着牙道:“别说得这么好听。你和我都知道,你绝不可能放我一条生路。”“怎么不会?难不成你会告诉别人黄金玲珑宝塔在你手里被抢了?”“呵呵。”“那我担心什么?”张军抬头看他:“装傻就没意思了,你知道我在为谁效力!”墓道像条橡皮筋,瞬间绷了下。楚晓海沉下脸,弯着腰,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眼角突地一跳,身体反射般地往左边跳开。一颗子弹从暗处飞出,破空而来,就打在他之前站的位置。楚晓海贴着墙壁,后怕之后是一阵翻过一阵的恐惧。这种恐惧积累多年,根深蒂固,即便看不到对方的面容,光是想想,也汗流浃背。他心里笑话自己无能,人却头也不回地跑了。他身后,张军放声大笑。——楚焰也闹不清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