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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密 这个事情远远超出了姜南南的认知。 她表示接受不能。当然,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表示,并没有人在乎姜南南能不能接受这个事情。事实上,姜南南对于这件事情报以什么态度,并不在他们关心的范畴里。 大小姐,也就是张季尧一心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过上正常的生活,天知道他现在整天看着徐弦用他的脸搽脂抹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只喜欢舞刀弄枪,一点都不喜欢弹琴,更重要的是,张季尧一点都不想再体验来葵、水的疼痛了。 而赵清玄只想着尽快地,简单粗暴地解决这件事,然后拿到徐家的传家宝玉门琴回到不周山,让薛老头想办法治好他的病。实际上,赵清玄也过够了山上那清苦的日子。 赵清玄并不知道薛老头为什么说他是解决张季尧和徐弦两人之间的这档子事情的关键人物,但是薛老头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有他的道理。赵清玄并没有什么头绪,只能从两人发生身体互换这件事的经过中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所以,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互换了身体?”赵清玄坐了下来,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这是他思索事情不自觉会表现出来的小动作。 姜南南站在门口,张大着嘴露出很蠢的表情,仍旧不能消化这件事情。 互换身体的意思是,大小姐并不是个女的,实际上是个男的?徐弦也不是娘娘腔,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姑娘家? 电光火石之间,姜南南想起了以前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太过注意的蛛丝马迹,而这些蛛丝马迹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徐弦为什么喜欢穿女装,行为举止都和女子十分相似,而身为大家闺秀的大小姐有的时候行为举止却十分粗鲁,甚至偶尔会爆出“老子”的自称。 姜南南甚至还想起来,自己当初在那小宅子里去偷看大小姐的时候,她并没有在弹琴而是在舞刀弄枪,甚至武功还不俗,她只不过是爬到了墙头就被大小姐发觉,弹出一颗石子就把她击倒。 姜南南觉得自己太蠢了,自己早就该想到的,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姜南南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季尧,眼神里满是指责,是一种对于叛徒和骗子的指责。大小姐莫名其妙就被冠上了“叛徒骗子”的头衔,被姜南南哀怨地眼神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哆嗦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忽略姜南南那存在感极强的眼神,一点一点回想起以前所发生的事情:“这大概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 张季尧将自己所记得的一切细节都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喝了点小酒。”张季尧神色有些怀念,她咂巴咂巴了嘴,仿佛嘴里还残留着那酒香,“那大概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酒了,是刚升了官职的孟大柱请我喝的,听说是他岳父在他媳妇儿刚出生那天就埋下的桂花酿,那可是二十三年的桂花酿啊!” 张季尧感慨:“二十三年啊!我最多只喝过十八年的桂花酿,毕竟在我们那儿,姑娘家一般十七八岁就出嫁了,很少有能留到二十三岁的,所以啊,这二十三年的桂花酿有多难得你知道吗?” 不难的,只要那家埋桂花酿的姑娘长得够丑就行。 姜南南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张季尧是个粗人,打小就只会打架,后来打架打得厉害了就参了军,幸运地混了个将军的头衔,实际上,他连自己的名字怎么写都不知道,所以有时候他说起话来都是颠三倒四毫无重点,想到哪就说到哪,根本就没有逻辑可言。 房间里另外一个没有逻辑的姜南南很自然地也就被张季尧带跑了思绪。 张季尧咋吧嘴:“我跟你们说,孟大柱那媳妇长得,啧啧,我一直以为这桂花酿至少能再埋五六年的。” 姜南南努力脑补孟大柱媳妇的长相,那得有多丑? “五大三粗,比我还高,你说过不过分?” 那是挺过分的。 “那胳膊,啧啧,比我都要粗!” 张季尧的胳膊很粗?啊不对,应该是徐弦那具身体,姜南南努力回想,好像也不是很粗啊。 “那嘴巴哟,一张嘴能吃下两个大rou包子!” 姜南南张了张嘴,试图比划一下自己的嘴容量。 好在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有逻辑的人。 赵清玄听着张季尧的满嘴跑火车,终于听不下去了,抽了抽嘴角,真的很想撂担子不干。 赵清玄:“说!重!点!” 张季尧这才从孟大柱媳妇雄壮有力的长相中回过神来,舔了舔唇道:“哦对,重点,重点是我那天喝了点小酒,酒很好喝,所以我一个没注意,就趁着孟大柱去茅房的时候偷偷把那一罐子桂花酿给喝完了。” “桂花酿好喝啊,但是这二十三年,后劲有点大。” “我怕孟大柱找我算账,所以趁着他还没回来就抱着空的酒坛子溜了。” 赵清玄问:“你抱空酒坛子做什么?” 很快,赵清玄就后悔自己问了这么一个蠢问题。 张季尧眨巴眨巴眼:“埋了二十三年的酒坛子,我觉得挺值钱的,想抱回家珍藏。” 姜南南偷偷点了点头,她也觉得挺值钱的,很有纪念价值。 赵清玄眼神一瞥,刚好看到正点头的姜南南:“……呵呵。” 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张季尧眼皮子浅,还是在嘲笑姜南南没见过世面。 张季尧继续回忆:“酒的后劲有点大,再加上那酒坛子还有点重,我急着跑路呢,一不小心,就抱着那酒坛子绊倒在门槛上。我想着,这么值钱的酒坛子可不能摔碎啊。我当时就一个英勇利索地翻身,脑后勺朝下摔了下去。” 赵清玄:“……” “然后我就摔了。” 赵清玄:“……” 张季尧:“……” 赵清玄等了等,张季尧仍旧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他有些绝望:“然后呢?” “然后?”张季尧老老实实回道,“然后酒坛子就没有碎呗。” 赵清玄一只手掰断了手边的扶手:“……我是问你的人!” 张季尧“哦”了一声,明媚娇艳的脸庞露出憨傻的表情:“我就摔晕了,等我醒来,我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