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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天妒红颜啊!”十七做痛心疾首状,用力拍了拍黑贝厚重的肩膀,“人太帅了要遭天谴的,当初她们被我无与伦比的男人味所折服,一见钟情,从此穷追猛打,我什么都没做,实在是冤枉啊!”黑贝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道:“那个,那个船长,你不要难过……可是,可是为什么海军提督也要抓你呢?”“废话!”十七忿忿道,“那个海军提督也是个女的!上次她抓住我,结果不想一见我如此风流倜傥,从此就对我情根深种,于是明里暗里向我示好。我宁死不屈,她就恼羞成怒,发誓要抓住我逼我就范……”黑贝惊得口齿不清:“船,船长你,你真是不幸!那,那个女人真是……”十七喟叹不已:“何其不幸!女人呐!”黑贝磕磕巴巴地继续问道:“可,可是,为什么这个,这个大船,这个船的,总督也要抓你呢?”十七愣了,他忽然想起这艘船的主人,那个长年累月隐藏在黑纱之后的那张脸,他想起那副画,,想起那个十九岁的少年,想起那绝世的容颜。十七千变万化的表情渐渐退去,笑容缓缓浮上来,他想起那次戏剧性的漂流和那一夜脱线的斗嘴,忍不住笑容就越扩越大。那个人明明说着不放过自己,却偏偏任由自己从眼皮底下逃跑,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来抓人了呢?记得那时,西泽尔冷若冰霜地说:“我会杀你。”不论如何,十七对这次的重逢充满了期待。十七忽然觉得特别开心,他勾住黑贝的膀子说:“我告诉你啊,这个可最麻烦了!”黑贝紧张了:“啊,啊?麻,麻烦?”十七烦恼道:“这一个估计死都不会放过我了!抓到我估计会用小皮鞭拴住我一辈子!”黑贝吓坏了:“怎,怎会这么……”十七摇摇头:“都怪我!”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曾经把他从海里救出来!”黑贝傻了:“那他怎么能……”“不是,你听我说完!”十七拍拍大汉的背安抚一下,“那时他全身湿透了,我担心他发烧,脱了他的衣服……脱光了!”黑贝僵硬了:“难道这,这他就要……他,他不是男的么……”十七“哎”了一声,“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我脱光了他,然后一个没忍住,那个了他。”十七说得颇为平静。黑贝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那,那个?!哪哪哪,哪个了他?”十七故作娇羞:“哎呀~就是那个了他嘛,”十七撞了撞黑贝的下身,眨眨眼:“就是那个什么嘛,你懂的~”黑贝大惊,差点没跳起来:“船长,你你你,你把那个总督给给给……”十七坦然地接道:“上了。”此言一出,全部睡着的没睡着的海盗全部跳起,一阵阵惊呼:“哇靠,太强大了啊!”“简直无敌啊!”“帅啊!老大!”“魅力无边哇~”“我们船长果然非同凡响!”“牛人啊,膜拜!”“……”“你们怎么能偷听船长我讲话呢!”十七佯装呵斥,心里美不胜收,此时一个海盗凑上来蹭蹭:“喂,那啥,那个总督,味道怎么样啊,正不正?漂不漂亮?”十七洋洋得意地哼了一声:“那还用说,要不漂亮的,我能冒着生命危险那个,那什么了他吗?”想了想他又不知死活地补充了一句:“shuangsi我了都!”海盗们兴奋地嘎嘎怪叫,囚室里闹翻了天。大家都没注意到,十七却忽然失声,脸色比死了还难看。西泽尔曾经心说十七是不知死活。此时,他站在囚室门口,把那些不堪入耳的说辞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外加康拉德,路克一干人等均站在他的左右,个个脸上都呈现出一副石化了的表情,不敢看公爵大人的脸。西泽尔晃了几晃,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头晕目眩,身边侍从大惊,连忙扶住,急唤道:“总督大人!”囚室里安静了。十七手脚冰凉。第十八章白翼女王(中)十七被铁链锁成一个标准的耶稣受难,脑袋死气沉沉地耸搭着。西泽尔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公爵,不是烂泥脾气,偶尔发作相当暴躁,但是鉴于他体质不佳,怒火攻心的时候容易昏倒,他被人扶着坐进十七面前的椅子里,到现在依旧气息不稳。他发声比较辛苦,所以他下达命令的时候总是言简意赅,比如说,他简单地说了一个字:“打。”然后十七遭受一顿暴雨般的拳打脚踢。他再说:“抽。”然后十七就被一顿皮鞭抽得死去活来。十七心里翻滚着怨恨的海洋,把西泽尔家的祖宗问候了百八十遍。这情形,跟初次见面的时候又似乎没什么两样,但是十七心里总觉得又有什么不同,这次,他觉得挺委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委屈,好像被亲近的人抛弃了一样委屈,于是挨打的时候更加鬼哭狼嚎使劲叫疼。西泽尔听着十七喊疼的声音,心里只觉得更烦更恼火,他喊道:“停。”于是鞭子在十七奄奄一息的时候停下了。公爵大人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他不好回头去看,但是他总觉得这时站在后面的康拉德和路克他们在用一种非常隐晦的眼神看着他,他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又不好发作。气氛很诡异。诡异中流转着暗色的暧昧,至少西泽尔心里有这种感觉,他觉得好像后面的人在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他和那个白痴海盗。公爵大人骑虎难下,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拍了拍手:“所有人,下去。”一句话出,康拉德和路克互相看看,脸色瞬息万变,暧昧气氛指数级飙升。十七嗖地竖起耳朵,从死气沉沉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听见人声悉悉索索地退出去,审讯室的铁门被轻轻关上,然后是西泽尔缓缓地走过来。十七咽了口口水,西泽尔走得比较艰难,缓慢,显然是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他走到十七的面前,包着黑纱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捏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