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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子,也许会是一个皇帝。可上辈子却只能沉沦在楚朝的暗夺之中,“我从来没有对你的身份有过任何参与,你却因为把自己当个钟家的下人,以自己沾了辽人的血脉为耻吗?” “我没有。” “你并不敢回自己的国家。”毓秀道,“魏渊,你是个辽人,无论你承不承认。” “可我是辽人又如何,我长于钟家。”他看着她,眸色坚定,“我也只终于你。” 毓秀摇了摇头,“你还没有明白我想说的。” “你心里不该只有一个我,也不该为我而活。这太沉重了,我担不起。魏渊,你该为自己打算,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而活,不觉得太天真浪漫了些吗?倘若我真的可以和你可以和你在一起,也不会是这个时候。”她顿了顿,“你有自己的国家,有自己的家人。我说这话并不是想劝你回辽,而是我希望你,别被钟家这个恩人的枷锁拷着,也别为了我,好好的想一想,你自己未来该如何?” “我若是辽人,你会厌我吗?” 毓秀摇了摇头。 “倘使有一天,我想清楚了,也明白的。那一日若天下太平了,你会跟我在一起?”他问这句话。 毓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如今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认。等你真的活好了,再来问我。”她其实有些不敢面对他,倘若真的有那一日,她是……她是十分愿意的。 想到这里毓秀突然觉得脸上热烫,“你好好养伤,我不便久留,先走了。” “毓秀……”魏渊看她想走想拦着人,没想到她走的快,也没回头,很快屋内就只剩他一人,便有些呆呆的躺在床上,一时又有些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受了伤的左胸口。 她没有拒绝他的爱意,虽然她也没有同意——可至少这说明,他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请你放过他 呆怔怔的,魏渊半躺在床塌上,伸手抚着胸前的绷带,微一用力,刺痛感瞬间涌上,只疼的他一哆嗦。 “竟然……不是假的……”他喃喃,几乎有些不敢置信。自进钟府后,慢慢对毓秀产生感情,他自认从未瞒过谁,亦是多番表白,可毓秀,却总是严词拒绝,让他半点希望都看不到。 虽然,哪怕毓秀不回应他,他也早就下了决心,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就算看着她嫁人生子,心痛欲绝,他也不会离开,只会永远守着她。 这是他的承诺,亦是他想要的‘终宿’。 可是,不强求却不代表着不期盼,事实上,魏渊想毓秀,想的心都疼了。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梦见他和毓秀成亲,组成一个小家,养上三,两个孩子,一辈子美满幸福,他会对毓秀好,好到愿意把包括性命在内的一切东西给她,而毓秀,无需她做什么,只要她肯接受,些许……哪怕只给一点点的回应,魏渊都心满意足。 他是配不上她的,哪怕他是什么辽国皇子,武艺非凡,他都是配不得她。魏渊一直这般想,所以,那个娶到毓秀,组成家族的想法,永远都是如在梦中,他在不敢提起。可是今日……毓秀知晓了他的身份,他亦表了白,而毓秀…… 虽然没有同意,却也没有拒绝。 魏渊不是傻子,他是爱毓秀太深,太过在乎她了。这才没看出毓秀每次拒绝他时,流露出的复杂情绪,可这一次,许是毓秀太过惊讶,竟然忘了掩饰,那一瞬间的面颊微红,隐带羞涩的转头就跑,当真让魏渊看到了希望。 “竟然,不是做梦啊……毓秀她真的……”魏渊闭上眼睛,感受着胸膛上的痛楚,竟然有几分想要喜极而泣的感觉。 “哎哟,殿下,您这是做什么?你伤的这般重,怎么还敢如此?”一旁,魏侍瞧见他的动作,连忙急声上前,伸手拦住魏渊‘作怪’的手,他紧紧蹙着眉头,转身一叠连声的喊,“人呢?快去把颜大夫唤来,就说殿……公子的伤口崩裂了!” 其实,魏渊在是高兴,下手也还有分寸,不过轻轻拍了下,多少受些皮rou之苦罢了,哪里就‘伤口崩裂’那般严重,不过是魏侍实在担忧魏渊,有些太急罢了。 “是,大人,奴才这就去。”外头小厮不知情况,自然急匆匆应了声,转身便跑了。 独留下魏侍在屋中,念念叨叨的苦劝魏渊,“殿下伤的这般重,好不容易才救回性命,怎么又这般不爱惜自己,颜大夫都说,您……” 他弓身站在那儿,对着魏渊苦苦相劝,可惜,魏渊如今正沉浸在毓秀或许亦对他有意,并不是完全无情的境界里,心中如开了天窗般,简直心花怒放,又哪里听得见魏侍说什么,只双眼怔怔望着窗外,毓秀离开的方向,手中亦紧紧握着一支发钗,神色如失了魂般。 那支发钗,便是方才毓秀不小心落下的。 “嘶……”见魏渊这般模样,魏侍当真忍不住紧紧蹙起眉头,脸皱的菊花也似,他是知道自家殿下对那钟家姑娘爱慕至深,甚至愿意为其付出性命,但是…… 他万万没想到,他已经将钟家姑娘看得极重,却还是低估了这人对自家殿下的影响。 或许,只要有钟家姑娘在,自家殿下就绝不会随他回辽……魏侍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若是把钟家姑娘除了,殿下会不会……嘶,不成,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接殿下回辽,是为了辽国大业,可不是为了给辽国和自己竖个生死仇敌的…… 万一哪天,他害钟家姑娘的事儿泄露出来,殿下怕是都会活活撕了他!! 可是,若不能除,但凡有钟家姑娘在,殿下又如何会愿意随他归辽?魏侍紧紧蹙起眉,好半晌儿,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常言说的好,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在殿下归辽之事上,钟家姑娘说上一句,比他说上一百句都好用呢! 心里打定了主意,魏侍便也不在多话,只静静的等着,没一会儿,自有小厮把颜大夫唤来,为魏渊处理伤口。 借着颜大夫中气十足,将‘不爱惜身子,活该早死’的魏渊骂的臭头的时候,魏侍悄无声息的转身出屋,一路往院外而去。 —— 魏宅二门口,毓秀伸着微微泛红的脸颊,正强做镇定的吩咐小厮准备马车。 她是得着魏渊受伤的消息,一路急迅从钟府赶过来的,并未带什么家丁丫鬟,只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