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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多多益善,汉王故而问韩信,‘多多益善,何为为我禽!’,韩信答说,‘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信之所以为陛下禽。’” 向尹舟:“你似乎很了解我。” 殷元汝:“我拜读过殿下的一篇策论,都是从我不曾想过的角度看问题,我因此而知人与人的格局是有不同的。殿下是将将之才,而我登顶也只是将兵之才。” 孩子老实,见识客观,自我定位也很清醒。向尹舟放宽了心,走到亭子外淋雨,有这样的弟弟顿时有了狂妄的资本。 “每一代杰出的君王手下,都有一个扬名立万的大将。白起于秦昭王,韩信于汉高祖,霍去病于武帝……你于我!你就是龙驹凤雏,多在军营磨炼就出息了。霍去病十几岁一战扬名,我等你。” 殷元汝激动得握紧了拳,牵住向尹舟道:“殿下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话就收藏作者吧。点进作者栏收藏关注,你将获得一条锦狸~ 第35章 浴血奋战 殷元汝引向尹舟到一间客房内,将白纸铺于案上,用笔在上边简简画了地形图,道:“殿下请看,大军驻扎城外,厘驹驻我们对面,城外是一片平原,利于车马战,骑射是敌人强项,我们硬碰硬会吃大亏。” 这一点李国匡有提,也商议好了对策。向尹舟有心问道:“那你有什么看法?” 殷元汝:“殿下再看城郭,南面平原,北面山丘,怙江从北边来,绕城往东南向走,一支流穿过城中,成了百姓赖以生存的饮水河。一旦截住此流,城中就断了水源。又城中房舍众多,曲曲绕绕利于偷袭,骑兵、长戈难以施展。我们不如放弃这座城,假装战败引敌人追击到此,然后封锁城门,关门打狗。” 后生可畏!殷元汝所述的战术跟上一世取胜的战术一样,上一世打了两年才悟出来的策略,而殷元汝战前就想到了。“继续说。” “北面的山丘是矿区,山沟中有一道地下水汇成的河,叫金石溪。城中的人说,那金石溪原本是流入城中注入金石池的,因为有毒,官府改了河道,把它引入了怙江。我的想法是把敌人引入城中,截了怙江水,再把金石溪的毒水注入城中,城外又设下陷阱,教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向尹舟掌心冒出细汗:“天助我也。山上当真有这样一条河?”上一世中没有提到金石溪,如果利用上,肯定又多一成胜算。 殷元汝:“矿区的水十有八九是有毒的,殿下可派人去勘察。” 向尹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连地形都清楚。” 殷元汝:“我来城中征粮时多嘴打听的,上山挖野菜时,爬到山顶眺望了地形,我还遇到了探子,差点被他们当成敌寇打死。” 向尹舟按住殷元汝肩膀道:“我带你去见李将军,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他。若得用打了胜仗,你功不可没!” 殷元汝激动得下跪磕头:“谢殿下!” - 兵贵胜,不贵久。这句兵法对于游牧族的厘驹来说更为适用。大周兵马耗下去,尚有后方粮时供给,他们耗下去,必水尽粮绝,不战自溃。 城中已经驱散了所有百姓,设好了埋伏,四十万兵马分为两波,一波值勤,一波休息,轮流交替,养精蓄锐。开战就在五天之内。 晚上,向尹舟急急地吃完了晚膳,坐到案前给晋珩写信,心中有千言万语,提起笔来又不知道写什么。第一次上战场,总望着有人能分享她复杂的心情,但晋珩于她而言算不上亲密无间,还不如娄明明亲,写了这么多封信,报平安已索然无趣,不写又觉得怅然若失,想想又来气。跟娄明明吐苦道:“你说他什么意思,叫我每日写信回去,他一封也不回。” 娄明明笑道:“殿下就不懂了吧,女人心海底针。娘娘故意不回,就是想教殿下思归,殿下一想家就会拼尽全力打赢这场战,然后功成名就地回去。到时候百姓夹道欢迎,娘娘就在城门下等着了。” 向尹舟心道:女人心海底针?他要是女人我倒还好猜些。 娄明明一边给向尹舟铺床,一边道:“殿下也是口是心非的人,之前娘娘闹着要跟来,殿下不允,这会子又巴巴地想她了。”见向尹舟呆呆地咬着笔杆,过去拿开,“殿下越来越孩子气了,想什么便写什么,咬笔头作何?” 向尹舟拉娄明明坐到身边,认真地问:“你说太子妃有没有喜欢我?” 娄明明懵道:“太子妃还能不喜欢太子?” “死脑筋!”向尹舟敲了娄明明一下脑袋,“不在乎我的身份、名利、立场……最纯粹的那种男欢女爱的喜欢,有没有?” 娄明明:“娘娘不都……怀孕了么,殿下怎会有这样的疑问?” 向尹舟脸一冷:“算了,你睡吧。”然后在信纸上写道:即日开战,我若无归,善待子女,另结良缘,孩子名字我已取定,叫向日葵。 - 立夏前夕,战鼓打响,鼓声震天动地,怙江的水也激荡翻涌。 数十万大军严阵以待,静悄无声。向尹舟披上战袍,手持冥王剑,驾马来至三军之前,遥望厘驹,像一群蚂蚁黑压压一片。她就像是站在河床中央,目视前方将要来袭的千丈高的洪水,有点心慌。 李匡国挥动手中的指令旗,步兵即向两旁排开,弓丨弩手列阵走上来。 骁勇的厘驹精骑一定会像一把利刃将他们的军队劈成几分,他们先用强弓硬弩来抵挡敌人第一波进攻,而后以步兵、骑兵与他们迂回,盾兵及战车布阵,切分他们的骑兵各个锁住并击破。 鼓声越来越密,人也越聚精会神。远远的听见厘驹主帅嘶吼了一声,那一群蚂蚁就浩浩荡荡地杀来。 “杀!”向尹舟使尽全身力气嘶吼。将士们一鼓作气,冲锋向前。 这一声令下,数十万人的性命就践如蝼蚁,她是一军之首,也是这些命的债主。她头皮发麻,目不转睛地盯着尘土飞扬的前方,那将是尸骨安葬之地。 厘驹骑兵转眼即冲到眼前,叫嚣声中开始夹杂了惨烈的嘶嚎声。向尹舟身下的马受到惊吓,高高地扬起前蹄,士兵死死拽住马缰才把马稳住。她也吓了一跳,这样的速度她根本无法设想,目瞪口呆。 步兵与战车配合拉开锁链绊住敌人马蹄,六成的士兵成功分割了敌人的骑兵列队,打成一片,正在疯狂地剿杀。向尹舟目睹他们头洒热血、四肢分离,起先目不忍视,一个时辰后便见惯不惊。在这渐渐凉薄的分秒里,她双眸里的光越来越凶横,越来越像一匹狼,然后化作一具行尸走rou,催马冲锋陷阵。 迎面奔来一个敌人,她拔剑就刺,但剑使错了,幸而身边的护卫先以长矛刺中了敌人的胸膛,她才得砍下敌人的头颅。她之前杀人练手时还犹犹豫豫,在看到敌人残杀她的子民后,她恨不得杀光他们全家! 护卫见向尹舟已失了心智,忙的跳上向尹舟的马,护她撤回城中。道:“殿下一定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