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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助攻,最后以卫东征抱得美人归而结束。 仔细回想一下卫东征同马丽结婚的时间,貌似就是这一年。 顾玄芝捏了捏口袋里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心道:“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就把地给种好,就当是送给你的结婚贺礼吧!” 击碎了杜老太那想要同卫东征结亲的白日梦,顾玄芝扭头去看眼巴巴盯着她的朱春草,问,“大嫂,你这么瞅着我干啥?我脸上又脏东西吗?” 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什么脏东西都没有看到,越发纳闷了。 朱春草扭扭捏捏地问,“四弟妹,既然你要把蔬菜生意同新时代集团合作,那往后我和你大哥……” 顾玄芝明白了,她知道朱春草在顾虑啥,便道:“你和我大哥就干原来的事情啊,钱还是一样地挣,不过你们做的活儿少了,只要负责把地头的菜都收割了,然后打包卖给新时代购物中心派来的人就好,省你和大哥骑车去县城摆摊儿呢!这天气,热死个人!” 朱春草一脸惊喜,“真的?” 问完之后,她又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四弟妹,那这样岂不是我和你大哥太占你的便宜了?要不你再给我们俩安排点活儿做呗,不然做那么点点的营生就收那么多的钱,我心里不安生。” 这就是朱春草同李萍不一样的地方,也是顾玄芝最欣赏朱春草的地方。 甭管是做人还是做事,她都能守住良心和底线,不会想着贪图别人的便宜。 顾玄芝说,“那你和大哥得帮我盖药棚。我准备同新时代购物中心的人说一下,让他们帮我整点儿温控大棚过来,盖在果树的间隙中。等东西买到之后,还得麻烦大哥大嫂来帮我盖一下药棚。对了,三嫂,等盖大鹏的时候,你喊着三哥一起来。” 一听顾玄芝这么说,王雪梅脸上牵强的假笑立马就变成了发自内心的真笑,她喜滋滋地‘哎’了一声,端起顾玄芝给卫东征们倒绿豆汤的搪瓷缸子,主动去刷洗了。 顾玄芝赶紧把剩了一个锅底的绿豆汤倒进碗里,送进杜老太的屋,说是留给杜老头喝。 李萍也想凑过来同顾玄芝修复关系,可是想到自个儿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她没好意思往顾玄芝身边凑,只能幽怨地待在一边,翘着脖子往顾玄芝这边瞅,结果就看到人家妯娌三个欢欢喜喜地走了,没人瞅她一眼。 杜老太倒是看了李萍几眼,可那目光里满是无奈、悲悯、同情,看得李萍心塞无比。 回到屋里,李萍忍不住同杜振党抱怨说,“你看看大嫂,你看看老三家媳妇,有点当嫂子的样子吗?把老四家媳妇当成观音娘娘一样供着,到底谁是嫂子呢?一个个巴结讨好,就和哈巴狗一样。” 瘫在炕上动都不想动的杜振党冲李萍翻了个白眼,“你说错了,大嫂和三弟妹可不是把四弟妹当成观音娘娘一样供着,人家是把四弟妹当成财神爷一样供着。要是四弟妹愿意拉我入伙,我也愿意巴结讨好,同样是种地,你看看人家的小麦打了多少斤,你再看看咱的小麦?我听咱爸说,割麦子的时候,他们地头根本没见着几株野草,你再看看咱地头,都快长满草了!当初你不是同大嫂、三弟妹她们一块儿去拔草的么,怎么人家地头都不长草,咱家地头的草那么多?萍子,你是不是当初偷懒了?” 杜振党这话直接勾起了李萍那被孤立的痛苦回忆,她一巴掌拍在杜振党的腰上,“你胡说什么呢?我往年是怎么干的,今年就是怎么干的。现在分了家,那地头长出来的粮食是咱自个儿吃,我糊弄别人还成,难道我连自个儿也一起糊弄?” “咱爸咱妈他们地里头没草,那是因为四弟妹给拔了一次,她拔的特别细致,甭管是粗的细的,大的小的,她全都会给连根拔起,后来咱爸咱妈又时常去地里头搜寻,发现一株草就拔一株,人家可不就拔的干净么?咱家就拔了那么一次,就算我拔的再细致,那又能咋地?最后还不是长满了草。” 杜振党一整天都在地里头收割麦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现在还得听李萍发牢sao,可谓是天雷勾地火,他憋了一肚子的牢sao也都忍不住想要发一发。 “行,你说咱爸咱妈时常去地里头搜寻拔草,你怎么不去呢?同样是分了家,你看看大哥大嫂还有老三和三弟妹,人家的地头怎么就没多少草?现在是农忙的时候,你瞅瞅大嫂和三弟妹,哪个不往地头钻,哪个不帮衬着家里的男人搞收割?就你,懒得和猪一样,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你是不是想累死我,然后再嫁一个?” 李萍差点被杜振党的这话给气死,梗着脖子说,“好你个没良心的,你当是我不想去地头帮你呢?你看看咱家多少营生等着做。你、家宝、家贝一到饭点儿上就张着嘴等着要吃饭,我不做饭能行?这家里面的家务,你们谁帮我一下了?不都得我做,我哪有时间去地头帮你干活?我是没时间去,你当我不想去?” 要是搁在平时,杜振党肯定不会同李萍在这个话题上争执纠结,可今天他被累着了,也被气着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懒就是懒,你瞎扯的哪门子淡?你需要做家务,大嫂不用做?三弟妹不用做?四弟妹不用做?我瞅着人家做的也不比你差啊!大嫂和大哥早早地把麦子给收了,人家现在每天跑去县城买菜挣钱,一天能挣个好几十,你呢?大嫂哪儿比你做的少了?” 李萍气得哭出声,“朱春草、王雪梅和顾玄芝都是不安好心的,撺掇着分了家,结果他们三家还凑一块儿做饭吃饭,就单独把咱家给撇了出来,人家三个轮着来,一人做一顿,根本不影响,就算三个人同时做,那有人和面有人炒菜还有人刷锅洗碗,自然快。” “可你看看咱家?哪次不是我和面我炒菜我刷锅洗碗?大嫂也是个狠心的,家荣和家棉才那么点点大,她就让家荣跟着大哥下地去干活儿,还让家棉帮衬她洗衣服择菜做饭,咱家家宝和家贝比家荣和家棉还要小一点,我哪里舍得用?” 一说起自家被其他三个兄弟家给孤立这件事,杜振党就脑仁疼,“家宝和家贝都七八岁了,这年纪还小?我七八岁的时候,早就跟着去地里头挣工分了。年纪小不能种地,不能去割猪草?不能去河边捞蝌蚪去喂鸡?农家出生的闺女,你当啥宝贝疙瘩养呢!” “你说大嫂和三弟妹四弟妹黑心,我倒想问问,人家三个为什么关系那么好,就同你不合拍?你整天作天作地、怨天尤人,就没有从自己身上想想问题吗?从来都是大嫂她们不安好心,你能不能换套说辞?你没说烦,我听都听烦了。” 李萍自打嫁过来之后,在这个小家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杜振党性子好,几乎没怎么同她红过脸,几乎事事都顺着她,现在杜振党冷不丁地同她唱了反调,李萍怎么可能受得了? 于是乎,二房屋内又打起来了。 顾玄芝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