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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一揖:“娘子辛苦啦!” 梁玉笑道:“郎君辛苦啦。” 两人相视一笑,将一边袁先闹了个大红脸。 袁樵对刘、杨两位夫人道:“阿先的事情我已知道的,明日正是休沐日,我欲拜访萧府。” 刘夫人道:“应该的。” 袁樵道:“我斟酌了几个人,做媒人都使得。一是当年的陆学士,二是严尚书,若他二人不得闲,便请叔公出面也是可以的。” 三个女人都对袁翼的印象不算很好,在陆学士与严尚书之间,严尚书更亲近一些,最终决定请他再出一回面。正巧严尚书也回京城去了,袁樵回去就能托他了。 杨夫人待正事说完,问袁樵:“你还要明天赶回去吗?” 袁樵道:“当然,儿职责所在。” 杨夫人一脸的担心,道:“不能请一天假的吗?” 袁樵笑道:“我赶早见过萧家的人,后半晌就回去,不会赶夜路的,晚上还要拜托严尚书去呢。” 杨夫人略略放心:“那你快些歇着去。” ~~~~~~~~~~ 次日,袁樵早早起来,使人往萧府投帖,自己先洗漱用饭,席间,问梁玉:“你去不去?” 梁玉道:“我已见过大长公主啦,今天你有事,我也有事。三郎也要回去了,咱们家的喜事儿,也该告诉他一声,让他也欢喜欢喜。近来坏消息太多。” 袁樵道:“也好。” 袁樵独自见了萧礼,两人差了十几岁,如今却转做亲家,也是有些好笑。袁樵情知,若算己方,那是高攀了萧家,背后大家都有算盘。看破不说破,还是恭维了萧家的家教,说梁玉回来对萧家大娘赞不绝口之类。 萧礼则从萧弗与袁先的交情说起,说对袁先的品性是很了解的,他选女婿是看人品。 两人恭维得差不多了,袁樵便说:“既如此,我回京便央媒,可好?至于日子倒不必太急,开春之后回了京城,再认认真真地办一场,必不能辱没小娘子。” 萧礼满意地笑道:“彥长周到。” 袁樵从萧府出来,先不回家,而是去了严府的别业,严中和现住在那里呢。他先跟严中和透个消息,严中和一听就乐了:“好事!好事!我陪你回去,明天我告假了!”他这个官做得很是潇洒,吩咐给他的事他也能做,但是绝不积极主动,能偷懒就绝不勤快。现有了个正经的借口,他巴不得跑路。 【我这可是为了你们两家联姻,这个假可得准了我的吧?】严中和在心里默默地对萧礼说。 袁樵知道他的脾性,与他约了下午同行。快马加鞭,在午饭前赶回别业,将事情对梁玉说了。梁玉道:“知道了,坐下喘口气儿吧,瞧你乐得。” 袁樵不停地笑。男人总是有上进心的,袁樵生在了许多寒门士子几辈子盼不到的终点上,但是继续往上的路又是艰难的。往上,他的对手就不是出身、势力不如他的寒士,而是与他同样生在别人终点上的人。他就需要助力,娶梁玉的时候没想这个,娶了之后回头看,那是真的赚大发了。 笑着扒了饭,对袁先道:“开心点!好事!” “累父母如此奔波……” “呸!爹娘是白叫的吗?” 袁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憋出一句:“您这句话,好像是娘在说的一样。” 刘夫人赶紧放下碗筷来,大笑:“是像!”杨夫人也笑:“像极了!” 袁樵脸上的红晕闪了一下,强压了下去:“那就是她说的,你记下了吗?” 袁樵乖巧地道:“是。” 午饭用完,严中和又来堵门,急得抓耳挠腮,催袁樵回京:“我还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呢。”袁樵道:“不是央你做媒。”严中和道:“差不多,差不多嘛。快些去吧,我都没有对娘子说,还给你保密着呢。事情再不定下来,我就要憋不住啦。” 催着袁樵回了京城,梁玉则掐着点儿去看桓嶷。 太子的行程难说是保密还是公开,所谓公开,他出行要有护卫,往来安全需要提前准备,这就不可能事先什么都不讲。说保密,乃是他出行的具体事宜别人不知道。梁玉倒是知道,也就猜着汤泉宫这会儿一定气氛不错。 桓嶷要走,必得是把桓岳和安泰两个的谢罪表给拿到手了。这两份谢罪表由桓嶷交到桓琚面前,桓嶷从中做的努力也就显现出来了。 梁玉很高兴。 自家也有喜事了,桓嶷又干了一件合适的事情,她兴致勃勃地去找桓嶷。 到了桓嶷殿里,却见桓嶷神色有些凝重。 ~~~~~~插叙哈~~~~~~~ 桓嶷弄来两份谢罪表没有费太大的功夫,他先请了丰邑公主与安邑公主来,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位公主的本心,并不想去“劝”安泰公主这个meimei。她们与安泰公主一向不怎么亲近,安泰公主过得好不好,与她们无关。 【九娘那个讨厌鬼,说话做事最是噎人,我何必上赶着去找不痛快呢?】安泰公主不曾对两位jiejie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只是凌庶人在的时候,她比这两个jiejie都更得父亲的喜欢,骄娇之气颇重,说话的时候不会体谅人。另两位可也是公主,也是有脾气的,只在皇帝面前装装样子,出了宫门都是将头一扭,不再理她。 桓嶷苦劝:“不是为她,是为了阿爹。她低头认个错,阿爹心里也痛快不是?” 那这样就划算了。两位公主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父亲高兴了,她们也会高兴。且是太子来劝,也得卖太子一个面子。 姐弟三人结伴去了安泰公主的幽禁之所。 安泰公主近来有一种“虎落平阳”的委屈,对这三人都没有好脸色。桓嶷还是劝,丰邑公主却不客气地说:“摆脸子给谁看呢?怎么?得意的时候不饶人,失意了还要别人再捧着你吗?” 安泰公主怒道:“那你滚呀,我用你捧我了吗?” “真是畜牲,居然对我无礼了!”丰邑公主自恃是长姐,安泰公主对她不礼貌,新仇旧恨都涌了上来。 安邑公主忙劝道:“好啦,好啦,都好好说。九娘你也是,本就做错了,还要犟什么?你想不到的,哥哥jiejie们为你想了。” “哼!” 桓嶷慢吞吞地道:“凌庶人为你们姐弟而死,你们要辜负她吗?你已经辜负了父亲,还要再错下去吗?” 安泰公主号啕大哭:“阿娘!!!” 安邑公主强拦住了丰邑公主,顺着桓嶷的口气往下劝,终于将安泰公主说得点了头:“要怎么写,你们说吧。” 拿了安泰公主写的谢罪表,桓嶷就去见桓岳了。桓岳除了不自由,衣食住依旧是皇子的范儿,他疯了一回,脸上的阴郁已经不见了,代之以一种亢奋。 桓嶷没有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