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9
书迷正在阅读:师兄,请下凡、[综漫]尼桑的跟踪之旅、你是我爸爸系列 5篇(H)、突然站年下(双性)(H)、闻啼鸟音痴(双性ntr)(H)、失物招领(H)、大米小麦、听说破魔盟主和魔教教主有一腿、楼上的,你顶到我了、缘来不由你
回到家里就接到了汤泉宫的传召,梁玉拍拍美娘的肩膀:“你也准备一下,温习一下我教你的礼仪,总有能用到的一天。”美娘很紧张,梁玉最近教她的是朝见的礼仪,温习这个就代表是…… 梁玉已经走了。 来接梁玉的是程祥,梁玉看了就笑:“你高升啦!来来来,先拿着,贺礼前后就到。”撒了一把金钱。 还是熟悉的三姨,还是熟悉的大方! 程祥成熟了许多,见到梁玉这个旧识还是生出亲近之感:“请三姨登车。”亲自扶她上车,在她手心里匆忙划拉了几个字,梁玉心领神会。 京城到汤泉宫几十里,程祥怕跑的快了颠簸,有意压住了速度:“三姨,不太急,午后就能到。旧年圣人赐梁翁别业,您有落脚的地方。” “我说八哥怎么这么乐意跑这一趟呢!”梁玉笑言,“哎,我才回来,还没见着三郎,你是在宫里的,进来看到他了么?他还好么?饮食如何?” “奴婢在御前伺候,并没有常见殿下。圣人为殿下纳了良娣、孺人,有她们体贴,殿下怎么会不好呢?” 两人一路走走聊聊,果然在午后抵达。梁玉没先去自己家别业,而且先跟程祥去缴旨。 桓琚用完了午膳,正懒洋洋地不想动弹,轻声对抱着孩子的王才人说:“别犯错就不用哭。不是什么时候哭都会有用的。让孩子看到这个情形,除了惊吓,对他有什么益处?做母亲的,眼里只有外戚不会爱护子女吗?” 王才人脑子没转过弯来,吓住了,脸色愈发吓人,惹得幼子小嘴一瘪,就要跟着哭了。桓琚耐心不多了,摆摆手:“乳母呢?抱他走。”他自己也慢慢地离开寢殿,散步吹风提神。 汤泉宫是一片很大的建筑群,布局不像宫城那么对称,式样也不像宫城皇城那么正式。梁玉被引着七弯八绕到了一处花秋围绕的殿阁,正中挂着一个匾额上书“长春”。程祥道:“借着汤泉热力。这里花树长青,先帝题了这个字。那边的亭子是圣人题的,匾上写的是‘乱春’。” 走走说说,到长春殿的时候桓琚已经醒了酒,梁玉舞拜毕,桓琚道:“三姨不必多礼,赐座。” 梁玉谢了座,坐稳一看桓琚,不由吃惊,桓琚真有点老了。 桓琚不知她心中所想,先问她旅途辛苦。梁玉已得了程祥的暗号,知道是为了王、李两家的事来,桓琚的问候全是铺垫。 桓琚本意并非如此,他还是念旧的,再见梁玉也生出一些感慨——她越来越有精神了,长大啦,便宜了袁樵,那小子真是眼疾手快。 心里话说出来未免轻佻,桓琚起了个正经的开头:“见过三郎了吗?” “能去见他了吗?您把门籍又给我了?不生我的气啦?”梁玉带点惊喜问。问完了又垂下眼睛,模样儿很不好意思,表情恰到好处,既不夸张,也不嘲讽。 桓琚没有被这个顺杆爬的行为激怒,咳嗽一声:“啊,还你了。”他一时忘了门籍的事,顺手补上。 一边程为一打圆场:“圣人知道您回来就下旨了,两地间隔办起来略慢了一天。” 梁玉心道:【第一件事办成了。】没回京城她就列了各种要办的事项,大事几件,第一是把门籍拿回来。 第123章 挥洒自如 门籍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桓琚也没有放在心上。身处他的位置, 权柄太重、手握的东西太多,想从他身上攫取种种的人也太多, 钱、权、官爵、理想, 多在他已来不及仔细分辨谁说话是什么意思。于桓琚而言, 他只需要绷紧一根弦就行了——权。 只要不解及他的底线,桓琚不会马上就醒过来——上了他黑名单上的人除外。 梁玉刚好不在这张名单上。 得到了门籍,梁玉心下稍安,也知道自己这表现是瞒不过明眼人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当谁是傻子不成?坐在家里等着桓琚想起来?还是等着别人提醒?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又得欠别人什么样的人情? 凡能自己做的, 就不要去欠人情,这是梁玉的原则。 桓琚、梁玉、程为一,三人几句话说完, 梁玉明白了另外两个人的态度。离席谢了桓琚, 桓琚给完了门籍, 正经的话头也不再提了, 问了最初想问的问题:“回来的路上你还看了场热闹?”说完指指座,梁玉又坐回去了。 【一定是宋奇告诉他的。】梁玉轻描淡写地道:“京城哪儿都热闹,嗐, 这么装模作样说话有些难受,是,看到了, 听说是王家小娘子和李家小娘子, 怪有意思的。” 桓琚手指在空中向她点了点:“我看你是学会装模作样了。” 梁玉偏偏头, 笑道:“圣人这么问我, 就是知道这件事了,反说我不爽快了。要不咱们都爽快些,您直问,我直答,您看怎么样?” 刚进京的时候可以装天真,现在就没有必要了,一直天真就是傻,白活了这么多年,白杀了这么些人。梁玉对桓琚的心思把握得准,知道他是爱率直,并不是喜欢与傻子玩儿。 桓琚道:“她们闹得很不像样子吗?” 梁玉道:“两个小娘子,她们就是想闹,也闹出多大的事儿来。她们自己斗个嘴,都是家丁动的手。” “她们跋扈吗?” 梁玉道:“不懂事儿是真的。” 【唔,她从小看人就有些门道。】桓琚想起来了,梁玉从来有歪理,不由一笑。道:“骂你了吧?还挺不好听,你倒不计较。” “计较什么呢?我是打她们,还是骂她们,都不合适。再说了,父母年迈,我硬是两年没回来,也挺不是东西的。这么看她倒是没骂错。” 桓琚皱皱眉:【竟然骂得这么难听!有失教养!】 梁玉眉毛轻挑,道:“生气啦?” 桓琚又恢复了淡定慵懒,慢腾腾地道:“你受委屈啦。” “并没有呀,我这样儿挺好的。” 桓琚喜欢年轻人,王才人、李美人年轻漂亮固能让他忘忧,又时有空虚之感,梁玉这流放三千里回来还活蹦乱跳绝不哭着说“差点以为见不到圣人了”的劲儿,更得他的意。 摆摆手,桓琚道:“委屈就是委屈,不能因为你不觉得就不算了。”他补偿的方式就是给钱、给爵、给官,梁玉是个女人,后两样只好作罢,桓琚即下令赐钱、赐帛。 梁玉起来谢恩,以掌击额:“我说呢!还忘了一件事!真是老了。” 桓琚现有些忌讳“老”字,梁玉这个字一说出来,他却喷笑出声:“你才多大年纪?又说老了?” “那不一样,太公八十辅文王,寿百二,郭嘉鬼才,三十七岁就死了。则以太公比郭嘉,什么是老?什么又是小?可见是不能单论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