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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嘴巴不自然地抿了一下。他怎么会没有想过?可是……作为班主任,胡明娟一路看着林珏成长起来,也知道他家里的困难,有哪个老师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学生小小年纪就活得那么辛苦呢?她说道,“你现在这个情况的话,要是高考再考出个好成绩,去了学校申请全额奖学金也是有希望的。不过据我所知,港澳那边的大学提供的奖学金会更丰厚一些,像是港大,好像有六十万港币这样吧。”她刚刚说完,许慧琴就倒抽了一口冷气,转而抬起头生生盯着儿子。林珏眉头紧皱着,一时没有说话。他知道那笔钱不少,可是那边的消费水平那么高,所谓的全额奖学金究竟能怎么用还是个未知数。许慧琴问,“何老师,是香港的学校好,还是北京的学校好啊?”何明娟愣了一下,讪笑道,“这……各有各的好吧。”她看老师含糊其辞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瞅了瞅不说话的儿子,碰了碰他的胳膊,问,“你觉得咧?”林珏的手指扣了扣,最后还是没有把拳头给握起来,他摇了摇头。许慧琴看林珏神色不对,只当自己是不了解情况乱出主意,就不再提起这件事了。从孔庙回到林珏的姨妈家里,许慧琴把之前借了meimei的钱如数归还,听说外甥要出国读博,意外得叫出声来。其实柯钊读的那个专业究竟将来出来是做什么的,就连他的父母也未必说得明白。许慧琴看meimei和妹夫这会儿提起儿子,都有些悻悻然,也就知趣不多打听了。晚饭的时候扯到成人礼的事情,林珏姨父哼着声音说,还亏得当时柯钊谢父母养育成人,结果养大了一点用也没有,养个儿子算是白养了。晚上许慧琴就留宿在meimei家里,因为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儿子了,她让林珏也睡在屋里,母子二人好说说体心的话。林珏在屋子里找了一张竹席,洗干净以后铺在床边的地板上吹干。昨天刚下过一场雨,气温还没有完全回升,他又在席子上多加了一床毯子,免得着凉。母子二人都洗了澡以后各自躺下,等到主卧室那边的门也关上了,许慧琴才挪到了床边,侧过身子叫林珏,“小珏,mama问你个事。”林珏看她一本正经的,便坐了起来,“什么?”许慧琴舔了舔嘴唇,说,“你这回暑假打算去哪里玩吗?”听到母亲这么问,林珏不免奇怪,“怎么了吗?”许慧琴犹豫片刻,憨笑道,“是这样,我来之前啊,和隔壁家的刘阿姨商量好了,回去以后就跟他们家去广东的农场那里做事。你要是回家呢,就你一个人了,所以就问问看,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玩就去。”林珏懵了一下,“为什么好好的,要去广东打工啊?”“不是打工。”许慧琴急忙纠正道,“是那边的政府有个政策,把农场承包出去,给外来务工的种香蕉、菠萝啊什么的,收益算是承包人的,而且户口也可以迁过去。刘阿姨家的那两个儿子,现在都是广东户口了。听他们说,一年的收益也有好几万呢,当然他们是一家子包了那么多地。不过我去的话,就算在他们家里的,算来算去,也比在村里小学好多了——现在公路通了,他们都不愿意把小孩留在村里上小学了,没什么学生。”他蹙眉,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她。许慧琴倒是很坦然,转而说,“你老师也说了,这些年你都没玩过。等到高考完了,也稍微松一点了,就去玩嘛!不是有好朋友了吗?找他一块儿去。你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朋友,有个玩得好的,就趁着有时间多去玩,不然上了大学,就又要学习了。反正我听你老师的语气,那个闫稑也是个很乖的孩子吧?钱也不用在意,我明天去给你取一些。”“不是的,mama。”林珏突然打断了她。许慧琴怔了怔,“什么?”他抓住了盖在身上的毛巾毯,手心里都是汗,过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去玩。”☆、chapter61闫稑在工业学院下了车,过一个十字街口,来到出入境管理局大厅前。过了十几分钟,位泽州从里面走出来,一见他就咧嘴一笑,神情看起来格外轻松。“好了?”闫稑看他这模样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位泽州嘻嘻笑着,“回去就订机票。”上个月,位泽州在网上跟闫稑说,自己最后决定去哈佛。签证一直在弄,高考完了就过来体检。两人搭乘公车,中途换乘了一路,回闫稑家。途中两人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不免还是要提起前一天刚刚结束的高考。“不求你当状元,这个榜眼还是有希望的吧?”位泽州打趣着说。闫稑把眼镜取下来,笑着摇头说,“没希望,作文好像离题了。”位泽州愣了两秒,嘴角牵出一个怪异的笑,“cao!”他还是笑得很随意。“看你这样……你家那位应该考得不错吧?”位泽州掂量他一阵,挤眉弄眼道。闫稑不戴眼镜的时候,视线完全是模糊的,连轮廓都不清楚,他眯了眯眼睛,重新把眼镜戴上,“应该。”位泽州侧过身子打量他片刻,突然一本正经地问,“你的签证弄得怎么样了?”闫稑听到公车报站,起身走往后门,回答道,“我不出去。”“什么?”他赶紧跟上去,完全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你不出去,就在国内读?”车门打开,闫稑瞥了他一眼,淡淡点头。位泽州也下了车,追问说,“你爸妈知道吗?你妈都出去了,在那边定下来不见你过去,你怎么交代啊?还有你爸,虽说他们离婚的时候你是分给你妈的,不过,你总要跟他交代的吧?”闫稑在公车站牌旁停下,确定他们下一趟要乘坐的是哪一路车,摇头时说得很平静,“不交代。我不想再联系他们了。”位泽州愣住了。他望着公车将要开来的方向,面目和衬衫都被夏日的烈日照得发光发亮,眉眼低垂着,似乎是光线太强了,没能够彻底睁开眼睛。位泽州看着闫稑,看到他的眼镜架有些滑下来,太阳xue那儿的皮肤上有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迹,显示着他原本的肤色,旁边被晒黑的皮肤形成了一些对比。看了一会儿以后,位泽州脑海里冒出了一个疑问,便问他,“你现在近视多少度了?”“一边七百,一边六百。”闫稑对他挥了一下手,“上车。”位泽州呵了一声,跟在后头,看他刷完卡,笑说,“也没有加深多少嘛。”“再深下去,眼球都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