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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变红:“没有……” “那你们怎么睡到一张床上了?” 林霜脸上快要滴出血来,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太困了。” 于蕊一脸怀疑打量她几圈:“那么个大帅比睡在你身边,没对人家做什么事吧?” 林霜跺脚:“你应该关心的人是我不是他!” 于蕊若有所思哦了声:“男欢女爱,人伦之伦呀,挡不住,防不成。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你完了。” 林霜:“你瞎说什么呢!” 她无奈又焦急:“那现在该怎么办?人还在我床上躺着呢。” 路过的两个白领投来八卦视线:“哇哦。” 林霜立即压低声音:“于蕊,你别笑我了。我都快烦死了。” 于蕊皱着眉头:“能怎么办?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小孩儿从小就对你好,跟个小哈巴狗似的跟在你屁股后面摇尾巴,你要是朝他笑一笑,他能高兴一整天。现在人家可是财阀公子,还是个大帅比,要是我我早就和他去民政局领证了。” 林霜拖了把椅子坐下,胡乱抓了抓头发:“可是,可是。” 于蕊坐在她对面:“有什么好可是的。你怕什么呢?” 林霜一怔:“……” 她泄气垂头:“我在害怕吗。” 怕别人不同意吗。 还是世俗的眼光……她又在担心害怕什么呢? 于蕊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我完全希望你能想清楚想明白。” “要是你自己喜欢的,就大着胆子去迎和。要是你自己不喜欢,谁都强迫不了你。所以说呢。”于蕊直视她的眼睛:“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林霜抬起眼睛。 垂下头,心里有道细细小小的声音。 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高二那年文艺汇演排练,练完之后下大雨,覃景行那人骑着自行车淋雨给她送伞。 第二天覃景行就感冒了。正好周末,林霜以照顾覃景行的名义在家里撒欢,把林父平日里最喜欢的青花瓷瓶打碎了。 她免不了受一场教训。晚上林父回家受审理的时候,覃景行揽下所有过失,木头桩子似的干干巴巴:“那不是她打碎的,是我打碎的。” 因为没有血缘关系的缘由,林家父母对覃景行格外客气,这件事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还有她随口一说巷子口的冰激凌好吃,第二天指定有冰激凌被放在桌子上,她和覃景行一人一个,欢欢喜喜吃着去上学。 林霜叹了口气。 或许……答案已经有了。 只是她不想直面。 只是屏障太多,她已经无意识的缩回自己的壳子里,收缩束缚与手脚,将细小的心思埋藏在内心深处。 ☆、第 47 章 部门玻璃门被推开, 吴婓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走进来, 把文件顺手甩在桌子上:“昨天提前熟悉的怎么样?” 林霜:“提前熟悉了问题, 目前没什么纰漏。” 吴婓:“暂定节目在下个周一。要是我胆子大一点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了。怎么样,我男神帅不帅?” 林霜点头:“帅。” 吴婓扬眉:“等你采访那天打扮好看点, 你可是我们采访部出来的人。” 她头靠在椅子上:“吴敏枝那边倒是没动静了。照她那性子, 不闹出个所以然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林霜瞬间想到了昨天雨夜紧紧尾随着她的男人。 她犹豫的张了张嘴, 刚要开口, 文印室里出来个小姑娘:“小婓姐, 这个打印机是不是出问题了” 吴婓起身:“你好好熟悉问题, 我去看看。” . 城中村某间弄堂出租屋里,物品杂乱堆积, 落满灰尘。吴敏枝一脸厌恶,摘掉墨镜, 指尖捻住烟头吸了口,扭头看向窗外:“事情做的怎么样?” 眼角带疤的矮壮男人坐在电脑屏幕前:“没成。” 吴敏枝回头,声音上扬:“怎么没成?!昨天她落单,那么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男人唯唯诺诺:“后来来了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把她接走了。” “两个男人?”吴敏枝狠狠吸了口烟, “看清楚了么?” 中年男人摇头:“没有。雨下的太大。明明马上得手,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吴敏枝转身:“定金已经给你一半了, 能多快就多快 , 我可等不及。” 中年男人犹豫道:“要是绑架,警察来了的话……那我?” 他话没有说全,吴敏枝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夹着烟冷哼一声:“放心, 闹进警局里也没你的事。再说,我只是小小的教训她一顿,问问清楚,让她长长记性。她一个实习生记者难不成还有多大的背景?” 中年男人看着银行发来的汇款短信,终于点头:“好。我懂了。放心,三天之内给你个交代。” 吴敏枝欣欣然起身,重新戴上遮住半张脸的宽檐墨镜,红色指甲精致无比。“剩下的你都懂?” “懂懂懂,保密工作一定会做好的。都是吃这碗饭的人,我懂规矩。” 吴敏枝不着痕迹嗯了声:“事成之后,酬劳翻倍哦。” 男人默然。 吴敏枝扭身出门。留下股浓烈的香水味道。 中年男人长舒一口气,摸了摸额前的冷汗,不禁又紧张起来。 阁楼里面的门支吖一声被打开。 里面椅子上坐着个男人,准确来说应该是男孩。介于两者之间,却毫无矛盾感。他皮相精致白皙,甚至是苍白,额前碎发遮住眉骨,面色淡然平静,穿着黑色卫衣。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个银怀表玩,一张一合,眼神也是极淡的,漫不经心。 他慢悠悠开口,语气轻松的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说今天天气很好:“王昱岩,三十九岁,原籍A省侗淅县宅子村人士,二零零九年来B市打工。前年因盗窃罪被捕入狱,二零一二年满刑释放,一直处于无业游民状态。” 覃景行抬起眼皮,看着不远处面色如土的男人:“王先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矮壮男人从椅子上哆嗦站起来:“你,你到底是谁!” 覃景行很轻的叹了口气:“家里有一老母亲,离异状态,妻子于年前令嫁他人。一个儿子在家读小学。” 指尖悬挂的怀表啪的一声合上,他面上带着一抹笑意,将卫衣帽子摘下来:“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中年男人慌神:“你他妈到底是谁?是警察还是哪条路上混的?为什么调查我?你我无冤无仇!” 说完男人就要冲过来。 被旁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