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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会的?” 覃景行的字典里没有不会这两个字。 但他看着林霜点了点头:“有。” 林霜把桌子上的单词本收好,摘下眼镜,揉了揉肩膀,自顾自说:“很正常啦,你现在高一,是打好基础的关键一年。有什么不会的题就问我吧,尤其是物理化学,得抓紧点。” 说着,她扯了个椅子放在自己身旁,从笔筒里埋头找了一根碳素笔,递给他。 这几年,林霜长的愈发楚楚动人,细柳眉,香腮雪,肤如凝脂,莲藕一般的细腕子,指尖干净美好。她自己却不知道。 “有哪个题不会?” “这个。”覃景行低头看书。 林霜垂眸仔细看了看,习惯性抬了抬眼镜:“对,这道题,这是一个类型的,都有公式可以套用。你打开数学课本,对,往后翻。” 覃景行坐在她身旁,僵直的挺着腰板。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落在她的肩膀上,披散发丝下的纤细天鹅颈,还有耳垂旁边的小痣。她疑惑的瞪着眼睛,眼睫毛长而密,在眼睑下面投出一层薄薄的阴影。覃景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满脸疑惑的表情,很傻,像是个呆瓜。 “诶?好像讲错了……”林霜挠了挠头,起身绕开他的胳膊找数学书,一缕发丝垂落下来,落到他手掌心里,他却不敢抓,看着那一缕发丝溜到指尖。 林霜看他僵硬着不动,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一下啊小屁孩儿,呆瓜似的,没看见我找书呢么,学习不好就罢了还净添乱。” 她一副嫌弃的样子,终于把数学书翻出来,找到想要找到的页数,由皱着眉头变成一脸惊喜:“找到啦,你看,就是这个公式。” 讲了半天,覃景行只留意到了她娇艳欲滴的唇畔,红齿白牙的一张一合,以至于说出来的字眼全都没注意。 “听懂了没?” 覃景行猛然惊醒,回过神来,愣愣点头,听见爬满爬山虎的窗户旁叶子被吹的哗啦哗啦的一阵响声,屋外开始掉雨滴。林霜站起来,看他点头就放心了,伸了个懒腰:“听懂了就好啦!我听你们老师说上一次考试你的名次退步了,这可不行。你得努力点。” 收回视线,林霜从抽屉里翻出来一瓶六神花露水,挤出来一滴抹到膝盖上,拍了拍大腿:“蚊子好多啊,总是咬我。” 花露水味道浓郁扑鼻,她的大腿皮肤很白,白的扎眼。覃景行动作更加僵硬,像是个偷了东西的小偷,视线局促的扫过去,又看向窗边掉雨点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崽终于长大了 明天就要上榜啦~求一波收藏营养液或许会集齐加更哟~爱你萌~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LJH 3瓶;头头家的阿纹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守护 林霜很喜欢花露水的味道。 她好像天生就招蚊子,每次都被咬疙瘩,所以花露水对她而言是生活必需品。 夏天的雨水总是很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 林霜mama在厨房里忙活,喊她的名字:“霜霜,来帮mama把菜端出去。” 林霜答应一声,视线一转,仰头看着旁边木讷的覃景行,这样一比较,他在她家里生活的是真的很滋润,不知道背着她吃了什么东西长的这么快,居然比她高这么多。越想越来气,林霜光着脚丫子踢了踢覃景行的脚,命令他:“诶,你去,把菜从厨房端出来。” 覃景行这些年性格没什么变化,但是很听她的话。林霜的话对他来说就是说一不二的圣旨,总是照做无疑。他的话越来越少,每次都蹦不出几个字,但是比刚刚来的时候性格好多了。 他低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了声好,去厨房端菜。林霜mama摘下围裙,一看是他,惊了惊,连忙挥手说她自己来,覃景行摇头,面无表情把盛好的菜端到桌子上,林霜mama很是惊奇,这小孩儿话不多,是个实心眼子,怎么就那么听林霜的话呢。她笑道:“小行真是越长越高啊,叫jiejie来出来吃饭吧。” 覃景行立在门口叫她。 林霜边揉着迷蒙的眼睛,塔拉着拖鞋,打着哈欠走的慢吞吞,一抬头就看见覃景行的大块头,跟个山一样堵在门口,脖子又高肩膀又宽厚。谁知道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一晃眼前几年那个漂亮听话的小毛孩子消失了,变成了这么一个大傻个子,直接从小奶狗长成沉默寡言的小狼狗。这种变化令林霜心里忿忿,想揉一揉他的脑袋都不行。 她一边吩咐一边往外走:“今天我不想骑车去,你送我呗。天气也太热了吧……” 覃景行偷偷的看她几眼,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听不见覃景行回话,林霜停下脚步,扭头看他,眼睛黑亮亮的,嘟起嘴:“你可不能拒绝。你别忘了你会骑自行车这件事还是我教会的呢,说,送不送我?” 在她黑亮眼睛的注视下,覃景行沉默的点了点头,心底隐秘的心事愈发膨胀,像是野生的蔓藤一般急速滋生,将他的心脏缠绕彻底,密密匝匝。 他故作勉强的挤出两个字:“可以。” 每次他这样林霜都恨不得锤他几个拳头。 罢了罢了,跟个木头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又不能指望木头变成唱曲儿的黄鹂鸟。 林霜mama手艺很好,午饭四菜一汤,吃完后林霜睡了会儿午觉,在床上睡的云里雾里的时候,有人戳了戳她的脸颊。 林霜困顿的要死,嘤咛一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覃景行的脸。他长着潋滟多情的一双眼睛,睫毛浓黑微翘,薄唇,眼下一粒小痣。他依旧板着张脸,连笑都不会,冷冰冰的又戳了戳她:“姐,起床了,要迟到了。” 林霜翻了个身:“你别烦。” 她的黑发长长,铺散在枕头上,像是尾极好的绸缎。伴着清浅的呼吸,一丝一缕的勾住他的所以视线与感官。覃景行默默的看着她,看着她线条优美的脖颈与锁骨,忽然心里多了种做贼心虚。他徒劳的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还是那句:“姐,要迟到了。” 林霜扯过被子蒙住脸,长长的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一把把这个木头推开,弯腰穿上鞋,闭着眼睛走到镜子前拿起梳子扎起马尾,洗了把脸,终于精神点了,扭头朝覃景行挥了挥手:“走吧。” 覃景行压下心里的雀跃,背上她的单肩包,推开门去骑自行车。林家对他很好,有求必应,自行车也是新款式。后座上垫着林霜mama手工织成的垫子。这是专门属于林霜的位置。 覃景行心底的窃喜隐秘滋生胀大,他擦了擦车筐,把林霜的背包和他的背包放在一起,推着车子出门,跨上自行车。他长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