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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积极认错,要不然结果肯定更惨。还有十五分钟上课,估计她要在这里一直被骂了。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在林霜的余光里,能够看见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个子很高,背着个黑色书包。她悄悄歪了歪头,看见男生穿着的是一双价值不菲的运动鞋,脚踝露在外面,裤脚下露出了一点黑色的印记。那是纹身他站在林霜两三米远的位置,在和隔壁班班主任谈话。 “今天可以报道,报道之后下午直接上课。” “好,谢谢老师。” 声音好听,很有磁性。是个转校生?裤脚下面居然有纹身。这可是一中明令禁止的条例。林霜顺着脚踝向上看,挽起的衬衫袖口,身材比例腰细肩宽。再向上,下颚骨,鼻梁挺,上面架着副金丝边眼镜,皮肤不黑,短发。林霜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哟,帅哥。 那个转校生像是察觉到了林霜的视线,忽然转身,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朝林霜点头。 林霜立即像只被戳中的刺猬缩回脖子,挠了挠头尴尬回应,继续听着物理老师的训斥。物理老师吹胡子瞪眼:“我说的话你知道了吗?要是有下一次,小心后果!” 他说累了,拧开大茶杯灌了口水,还想继续说,隔壁班班主任插了句话:“王老师,你上课时间到了。” 物理老师终于大发慈悲放过林霜。 隔壁班老师:“林霜,你把这位新同学带到班里。今天你们班主任请假了,直接让他找个位置坐就行。” 原来是一个班的? 林霜乖巧点头答应,和转校生一起出办公室门。这么一看,转校生的确高很多,林霜本来就已经够高了,那男生硬是比她高了一个多脑袋。 她正想着,听见转校生的话:“你好同学。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徐明泽。” 林霜立即回应,脸蛋儿上露出得体的微笑,朝他伸出手:“你好,我叫林霜。以后大家就是同班同学了。” 徐明泽笑,跟在林霜身旁,微微俯视着面前的女生:“我很荣幸。”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到了班里。林霜告诉班长他的情况,给徐明泽找了个位置坐。 刚到座位,同桌胡岑岑一脸姨母笑,戳了戳她的手臂:“诶,帅哥诶。” 林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皱着眉头,小脸纠结,脸上红晕未消,开始动手整理课本。 胡岑岑得知她被物理魔头训了的消息,表示了惋惜。一下午时间很快过去,到了放学。 到了傍晚,日头依旧毒辣,傍晚的风带着guntang,拂过面颊。天边有玫红色的火烧云,像是染了色的棉花糖。 林霜像是霜打了的蔫茄子,叼着根冰棍儿去自行车棚推车。远远的就看见了个瘦削身影,小身板子蹲在地上画圈,正在看着地上的某个东西。首.发.资.源.关.注.公.众.号:A.n.g.e.l.推.文。 玩蚂蚁居然还那么一脸正经? 林霜想笑,真是个不一样的小孩儿。 林霜把给他买的另一个冰棍掏出来,从他身后放在他脖子里,冰的覃景行一个激灵。她挑眉大笑:“凉不凉?” 覃景行表情依旧静默,什么话都不说,把冰棍拿在手里,淡淡的看着她。 林霜撇了撇嘴角,真是个木头。她把自行车推出来,长腿一迈,跨在路旁。夏天的校服是长裙,因为林霜个子高,一迈就露出滢白的小腿,曲线柔软,脚踝上细细的红绳缀着黑色吊坠,在昏暗的黄昏里勾人视线。 她拍了拍车座子:“小孩,发什么呆还不上车。jiejie我都快饿死啦!” 覃景行哦了声,努力小心的爬上车后座。 林霜按了按车铃铛,自行车发出叮铃叮铃一阵清脆的响声。她稍一用力,自行车汇入车流。 覃景行坐在车后座上,犹豫着,纠结着,浓黑的眉头深深皱着。他的手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犹豫的像只油锅上煎熬频临死亡的蚂蚁。终于,他慢慢的,小心的呼出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浅浅的试探的揪住林霜的一小截衣角。 林霜感觉到了他的胳膊,骑车愈发快起来,在夏天傍晚的热浪里飞驰。她的发丝被风吹乱,几缕飘到覃景行的耳朵旁,极痒,一直从耳根蔓延到身体最深处。她很大声的开口:“小孩儿,抓紧点,小心把你摔下去!” 覃景行的鼻尖全都是桃子味洗发水的香气。 风吹过林霜高高扎起的马尾,几缕发丝扫到他的脸颊旁。她的发圈因为骑车的动作翩跹欲飞,像只蝴蝶。 覃景行的心里忽然隐秘的滋生出一种期待,这种期待很陌生,很迷茫。这种隐秘的期待让他的内心深处多了希望,期待什么? 他也不清楚。 二十分钟的车程,到家之后,林霜mama早就做好了饭菜。她把大院里晾衣绳上挂着的衣服收回来,见林霜两个人回来,满脸笑容:“小行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林霜嘁了声:“老妈,你怎么不问我?光问他。有我在他身边,他能感觉差吗。” 林霜mama笑了:“去,你们两个都洗手进去吃饭。” 覃景行默默的跟在林霜背后去洗手。 这时,林霜很自然的把他的手攥过去,举高,冲凉水,用香皂打出泡沫。 她的动作很温柔,一反常态,甚至嘴角还带着笑,眼睛微微弯着,弯成两轮月芽。 这种感觉让他心慌意乱。覃景行连忙一脸嫌弃的把手抽回来 。 林霜丝毫不知道覃景行在想什么。重新挤出洗手液,自然而然的分给了覃景行一点,擦了擦他的手:“看我干嘛?洗手你也不会,有人给你免费做老妈子你也不满意呀?” ☆、小恶魔 吃饭的时候覃景行依旧沉默,回答问题就像是挤牙膏,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他就像是个冷血无情的旁观者,漠然看着世界上发生的一切。所有事情都和他无关。 尤其是林霜问他话的时候,回答的话语更加吝啬。 林霜心里恨恨,又不能明目张胆打他一顿,捏着筷子瞪着他,心里劝自己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飞快吃完饭。 只要覃景行一伸手,手腕上那一截大大小小的伤疤就露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狰狞,谁看了都会受触动。林霜的父母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早就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当做有血缘关系的外甥,一直给他夹菜。 但奇怪的是,覃景行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话,能让他开口的只有林霜。 他从来不叫林霜jiejie,只会冷漠的喊一声喂。 “喂,我想喝水。” “喂,这件衣服脏了。” “喂,……” 一次两次林霜都能忍,后来气的她咬牙切齿,她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妈子!覃景行真以为他来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