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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近。崇元七年秋,镇亲王李继则谋反,领兵三十万出徐安,一路高歌猛进,所过之处降者无数,稍有反抗都被他铁血镇压。蛰伏了二十多年的野心一朝爆发,裹挟着腥风血雨,累累白骨,天下乱了!消息传到朝中,安逸了几十年的朝堂炸了锅,震惊的有,愤怒的有,不敢置信的有,更多的却是惊慌失措。少有的几个能勉强维持镇静的老臣也为主战还是和谈吵得不可开交。就在所有人都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年轻的帝王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雪亮的光芒闪过,镶金的龙椅扶手处竟硬生生的被砍下一块,拳头大的,雕刻的精致之极的龙头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几圈,众人屏息之中,叶重澜的声音冷且沉,瞬间爆发出的杀气让整个崇明殿仿佛化成冰窟。“逆臣贼子!祸乱天下!!杀!!!”随着皇帝杀意凛然的一句话,整个朝廷终于运转起来了,原主毕竟经营了好几年,还是有些底子在的,一开始镇亲王那边能够每战必赢,自然有兵强马壮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对方占了先机,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等朝廷这边反应过来,一个又一个部署慢慢安排下去,镇亲王那边也就未必如一开始那般平顺了,但就算如此,三十万大军一路南下,士气高昂,如出笼的猛虎一般。因为早先牧倾华的那句提醒,叶重澜还是做了一些安排的,只是所有的安排在镇亲王所率领的三十万精兵面前都有些不够看了,命令各地回援京师的旨意还在路上,可敌人的行军速度却很快,一路上连一次像样的抵抗都没遇到。繁花似锦的京城笼上了一层灰,百姓们人心惶惶,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回,大臣们的眉心也是越皱越紧。唯有叶重澜不为所动,他在等,等牧倾华的消息,自从战乱爆发后,他就再没回来过,叶重澜虽然信任他的本事,却也不免担心起来。而被叶重澜所担心的牧倾华却是吃得好喝的好睡的好,除了不得自由之外,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而自由这东西对于一个资深宅男来说也不是必须的,总之他的日子还是很不错的,好像外面的那些风雨和他没有半点干系。事实上,也确实是没有干系的,如果现在的皇帝不是叶重澜的话。镇亲王一直没有放弃拉拢牧倾华的打算,尽管对方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的暧昧态度让他不喜,但他背后毕竟站着一个青峒观。他并非真正的莽夫,青峒观那种不表态的做法他当然明白,无非是打着不涉红尘的名号观望形势而已,无论最后赢得是谁,青峒观的那群老的成精的人都是胜利者,青峒观的地位高高在上,永远不变。李继则虽然恶心他们,但他现在正是关键时期,绝对不是和青峒观撕破脸的好时机,而等到他拿下京师,坐上皇位之后,那些人,哼!这一路上别人都在打仗,唯有牧倾华该吃吃,该睡就睡,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弄得那些跟在李继则后面出生入死的将士都有些嫉妒了,李继则拉拢不成,召见他的次数也少了,在他看来青峒观旁观也有旁观的好处,虽然没有站在他这边,却也没有倒向皇帝,暂时来说,也算不错了。恐怕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在他眼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牧倾华,会将他的每一个部署,每一步走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然后再一字不漏的密聊给叶重澜。于是,在三十万反军势如破竹的十九天之后,他们开始行动受挫,有了较大规模的伤亡。李继则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是百战之师也不可能每战必胜,何况这是一次谋反,他那皇帝侄儿并非尽失人心的昏君,这场仗他并不奢望会全程顺利。镇亲王起兵的第二十天,派去攻打范县的一万人马在中途遇伏,全军覆没,连一个活口都没逃出,此后半个月之内,反军人马屡屡受挫,一次两次可以当做偶然,两次三次也能勉强不在意,但次次都如此,李继则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军中有内jian了。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个内jian的身份肯定还不低,一些事情可是只有亲信才知道的。李继则越想越惶恐,他甚至顾不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将身边的心腹官员都彻底清查了一遍,结果当然是查不出什么来的,反而让人心渐渐不稳起来。京城,皇宫。叶重澜再次从牧倾华那里收到一条消息之后,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御驾亲征!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他的风格,他信奉的是主动出击。这个想法其实早在镇亲王谋反那天就有了,奈何朝中大臣都出言反对,什么天子之尊不可涉险的道理说了一大堆,叶重澜被吵得头疼,也就暂时歇了心思。可现在不一样,因为牧倾华暗中传来的消息,他颁发下去的几道命令,几乎处处都让反军受挫,让他颇有一种运筹千里之外的莫测高深之感,朝臣们看他的目光多了一层敬畏。总觉得皇帝更加的高大上了有木有!反对的人少了,皇帝的这个决定终于通过了,叶重澜感动坏了有木有!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握剑了啊,大半年了,他骨头都快松了,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剑终于可以见血了!!背对着众人,叶重澜笑的阴测测的!就在叶重澜下定决心大干一场的时候,来自刘太后的一个邀请差点让他壮志未酬身先死了!谁也没想到刘太后会给皇帝下毒,更没有人会想到刘家竟有这个胆子敢谋反,整个后宫内廷都被控制住了,要不是叶重澜身上带了牧倾华给的小药,要不是叶重澜并非真正的李歆元,而是来自西湖藏剑的叶二叽,要不是因为要去战场了,所以将轻重二剑给打造了出来随身携带着,恐怕叶重澜又要去轮回了。那一天整个内庭后宫都被血色笼罩了,当救援的禁卫军,和收到消息的官员赶到的时候,就见皇帝拎着一把足有半人高的重剑,一身血衣,踏着满地的鲜血走出来。他的面色并不是很好,还带着中毒之后的青白,可那一身凛冽森寒的杀气,足以让任何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胆寒。没有人去问太后怎样了,刘家怎样了,这一天之后,两者都不会再存在。牧倾华知道这件事之后,费了好一番心思才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出现在他面前。彼时,叶重澜已经不在皇宫,而是带了几万的军马往西而来。夜深人寂的帐篷里,牧倾华戳着他的额头,满脸的不高兴,“都说让你小心了,还弄成这样,你没长脑子吗?!”叶重澜苦笑,“我哪知道太后会突然来这招,下毒不是那位珍妃的专利么,谁想珍妃死了就换成太后了,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