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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长生不老的药物?”熊侣仔细回想巫臣曾经说过的话,认为观浮休的猜测确乎是有道理的。“没错没错……他无法自由穿梭,是因为两千年前这里还有一个他。他是从春秋,一直活到我的时代。所以……他才让我阻止两千年前的他……若是庄王改变了历史,我的那个世界很可能将不复存在,巫臣也就消亡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熊侣不禁打了个冷战。观浮休拉住他的手,熊侣问:“浮休,我原本只打算回来带你走,若果真如此,我们该如何做?”“看来……他真的做了不少错事,如今世道大变,说不准正与此事有关,若任由他错下去,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何种模样……”观浮休沉吟一阵,微微摇头。“可仅凭你我二人之力,怕是无济于事。”“影子呢?我看他不在你身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观浮休沉默下来,说:“影子前些日子受了伤,我让他在城外修养一段时间。你走后,这个世界变了,许多像我们一样的人纷纷出现,像影子这样的高手,反而不出挑了。一般的异能者他能对付,可厉害一些的,就得当心了……”“要行事,仅凭我们几个的力量是万万不可的,但……”一个想法电光火石之间窜入他的脑海,“若我们征得巫臣的心,乃至于征得庄王的心呢?”观浮休眼中的光亮了又灭,他说:“王不大可行。他是个不信命的人,非要自己去试一试,达成目标了才肯甘心。巫臣的话……说不定真能争取,就看如何去说服他了。”两人在破旧大殿中耳语了许久,只觉得前途迷茫,不知何时才能看到出路。熊侣原本只打算从此处带走观浮休,因此还幻想着三个星期之内就能将他带回,若按这边的时间计算,应当是几个月的样子,时间还算充足。然而真要完成救观浮休之外的这么多事情,就不知要耗费多久时日了,或许好几年都完不成。他上次来此,庄王在另一个世界替代了他,令他不至于变成失踪人口。可这回没人替他了,他若是失踪,家里人会担心吧。“嘘,别出声……”外面似乎有声响,观浮休连忙捂住熊侣的嘴,示意他不要发出声响。这么晚了,究竟是谁还在此处?“猎羽,王唤你前去。”黑夜中出现了一个黑影,观浮休示意熊侣在原处别动,走出旧宗庙大门,问:“可是有新的任务?若是新任务,你带信来此即可,又何必命我前去?夜已经深了。”那位黑衣人嗤笑一声,道:“猎羽,你平日话不多,怎的今夜倒发起问来了?你我不就是随时待命之人么?王无心睡眠,召你前去吩咐也不算太稀罕,快些上路吧,免得王怪罪下来,我也脱不了干系。”观浮休颔首道:“多谢银狐兄台传话,猎羽即刻前去。”熊侣躲在祭台下方,听他二人说话,什么猎羽、银狐之类,一听就是代号,多半是执行杀手任务的。也不知他走的这两年,浮休究竟受了多少苦。他静静坐着,脑中想着一些事情,只觉得思绪纷乱,如同一股乱麻,无论如何都理不清。深夜,楚王寝宫的灯火却亮着。年轻君王手中捧着一物,静静看着,脸上带着笑容。若是熊侣在场,定会惊讶他手上怎么拿着自己的手机。年轻帝王翻弄着手机相册,相册中有一个始终面带微笑的少年,他们勾肩搭背,灿烂地笑着,仿佛没有任何烦恼忧愁。再往前翻,相册里还存着许多他并不认识的人,还有少年与他更早时候的照片。他冷笑,那人虽然长得与他一模一样,却不是他。不,或者说,那人是他,但他们拥有不同的灵魂,严格说来,他们是不相干的两人,就连出生的时间都差了两千多年。他手指划到删除键,想删去那人的照片,但看到右边站着的少年时,又犹豫了,按下退出键。手机传来电量低的嘟嘟声,年轻君主连忙关掉手机,轻轻叹了一声。从那个世界回来,已经两年多了,他按着原定计划,一步步走着,目前还算顺利,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达成心中所想。但空虚与寂寞,却夜夜不得派遣,郁积在心中。虽然这两年间他很少看手机,每回拨弄,也只是看看照片和聊天记录而已,但从那个世界带来的电量存储设备已经快没电了,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就看不到他了。真后悔没有多洗几张照片带着,否则起码能多看几十年。“王,有何吩咐?”观浮休跪在他面前时,他从回忆中醒来,道:“浮休,都两年了,你该习惯了吧?”观浮休低下头去,说:“能为大王效力,是臣的福气,臣早已习惯了……”“浮休,你说说……相思是什么滋味?”观浮休的眸中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就被掩盖了去,楚王背过了身,应该未曾留意。观浮休认为,眼前此人明知自己这两年的煎熬,却提出这样的问题,分明是调侃戏弄。自己曾经十分崇拜这人,如今的恋人也与他一模一样,但毕竟是不同的二人,性格完全不一样。想起熊侣,观浮休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意,幸好他已经回来了,他再也不用承受孤独的滋味。“浮休,我在问你话。”观浮休回过神,道:“属下不知。”“不知?”庄王挑眉。“我记得你曾痛彻心扉地求我将你送走,求我原谅你,说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来弥补你曾经犯下的错。虽然你仍有异心,不过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寡人也不予计较。如今只是问你相思是何种滋味,你竟也不肯老实回答?”被说到痛处,观浮休将头埋得更深,咬牙道:“相思就是痛彻心扉,宛如心上破了一道大洞,却无法将伤痕抹平,唯有相思之人再次出现,方能解忧。”庄王慢慢踱着步子,说:“浮休,你是不是觉得,侣哥待你不好,有违小姨所托?”观浮休摇头,说:“未曾……”庄王接着刚刚的话说道:“毕竟……我让你与他分开……”听到此处,观浮休几乎要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他所认识的侣哥,真的是这个模样?他为何从未发觉?庄王噗嗤一笑,道:“行了,逗你玩的。你是不是以为,今夜我找你,就是为了胡乱问几句话?”观浮休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向那人。庄王端给他一杯酒,道:“浮休,乖,喝了它。”观浮休神色微变,犹豫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指尖微微发抖。“你都不问就喝了?真是好胆量。”观浮休心里明白,就算他拒绝,最后还是会被逼着喝下。这酒,自然不会是普通的酒。庄王见他不语,将两颗丹药交给他,说:“你喝的是一杯毒酒。此药每半月发作一次,能令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