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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你滾開!不要碰我!」「你還在發燒,你冷靜一點……」「滾開!你這個王八蛋!你不要我就不要管我!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我不是不要你……」「胡說八道!你都是胡說八道!我再也不要聽你的話了!你是騙子!大騙子!」韓騏又踢又踹,四肢都扭曲著要毀掉一切,他語無倫次地哭叫著:「我喜歡你,尹淳夜,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不行嗎?我就是喜歡你!你這王八蛋!」「你以前也是這樣對我說……」男人的聲音好冰冷,韓騏立刻想摀住耳朵,可是就算遮住了耳朵,他的聲音還是流進了耳朵裏。「半夜你跑到我工作的房間砸掉我的電腦,我嚇一跳還以為你要找我打架,沒想到你卻哭著說你喜歡我,我從來沒想過會跟男性上床,可是你一直哭,所以我只好抱了你,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你哭得好淒慘……」第一次聽他具體說出自己遺失的「愛著他」的記憶,可信度究竟如何,韓騏無法判斷,然而為什麼連被自己忘掉的過去,也是那麼悲慘?難道都是自己不要臉去逼這個人來愛自己嗎?不願意相信的韓騏愈加狂亂地掙扎起來。男人用盡力氣抱住他,制止他亂動,他的口氣終於動搖了,卻也是已經沒有什麼好稀奇的悲傷。「雖然我想相信那時候的你是真心的,可是到現在不禁會懷疑,如果我們的相愛只是你玩玩而已;如果在跟我交往的時候,你也跟女孩子在一起……我無法不去想其實你愛著別人,只是你忘記了……」韓騏才不要聽他繼續說這種要拋棄自己的藉口,都是混帳話!都沒有用!韓騏扭動著身體大吼:「我不知道!你要我為忘記的事情負責實在太過份了!我明明愛你,我現在只記得我愛你,這樣難道不行嗎!?」「我也很想相信你……」「你胡說八道!都是騙人!」「你還年輕,很快就會喜歡上別的人,到時候你就會覺得我們的事很荒謬……」「沒有你我寧願去死!」大吼了一聲韓騏忽然力脫。就像廣告裏忽然沒有了電池的粉紅色兔子。他在男人的懷裏倒下,連雙腳都無力支持自己的重量。他被男人的手臂架住,像一隻掙出蛹後才發現羽翼萎縮展翅不得的蝴蝶,只能倚靠著男人的臂膀攙扶才不致墜落到地平線。韓騏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的哭,他哭得太淒慘好象要把眼睛哭瞎似地……他哭得太厲害幾乎沒有聽到男人的低語。男人的聲音細微而軟弱,不復再有絲毫冰冷,反而充滿迷惑。「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一陣不穩韓騏突然被抬離了地面,他茫然地看著掉落到自己胸口的男人的臉,男人像抱小孩子一樣地把韓騏捧在手臂裏抬起。「你真的可以是我的嗎?請你變成我的吧。」韓騏無法確定自己聽到的是真實的聲音還是幻覺。他只知道那聲音又恢復成讓自己心蕩的溫柔。他流著眼淚抱住了男人的頭。韓騏不是嬌小的女孩子,可是男人搖搖晃晃地抱著他不肯讓他的腳踏在地板上。他被抱進了男人的臥房。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記憶所及的第一次。被粗魯地放到床上,韓騏感到好累,彈簧床的反作用力震得他頭暈。「如果以後你後悔了,那就把一切都當作是夢吧。」侵襲韓騏領空的男人凝視著韓騏低聲說。不管是親吻還是撫摸都是半年來做過不知幾百次的事情,可是從來沒有習以為常,男人親吻韓騏的眼瞼然後是嘴唇,被深深的吸吮韓騏顫抖了起來,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的濕衣服還在滴著水……韓騏動手去扯他的衣服。他配合著脫掉了衣服,韓騏想要撫摸他的溫度卻被他抓住手腕,雙手被壓在枕頭上,男人的吻從脖子來到胸膛。「你現在是我的。」沒有施力之處韓騏感到不安,可是被控制也別有一番滋味,韓騏聽話地任他肆虐自己的身體,閉上眼睛覺得被擁抱真是舒服而沉醉不已。他舔著韓騏的胸膛在嘴裏吸吮著突起的圓點,韓騏覺得身體裏面好象有一朵朵火花密密地爆裂開來。為什麼只是嘴唇碰觸就可以讓自己感到這麼幸福?是因為自身的yin亂嗎?不,是因為愛著這個男人。這次一定是真的有幸福結局了吧?韓騏不想要再承受一次被遺棄的痛苦,孑然一身的自己現在只能依靠這個男人,也只想依靠他。忘記了親人、朋友、過去交往的女人……不管沉浸在愛情裏的自己會變成多沒用的人——反正也不想管了。不斷被親吻著韓騏的下半身早就蓄勢待發,置身韓騏兩腿之間的男人也察覺到,手指撥弄著濃密的處所終於握住了韓騏。「淳夜……」很少會在做愛時候發出聲音的韓騏這下也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他立刻回以讓韓騏瘋狂的taonong,快要不行的時候,他卻忽然離開了自己。一陣心慌韓駿睜開了眼睛,發現男人的頭往自己腹部移動……他倏地一凜。不管是被吻、被摸或被插入都好,可是韓騏就是不習慣被男人吸,又不是一定要做的事,韓騏無法相信男人做這種事能從中得到絲毫愉悅,那麼骯髒的行為只有自己得到快樂而已,就算不做也沒關係。「不必了……」可是伸手去抓他的頭髮也沒用,男人吃進自己尖端的瞬間,韓騏立刻手指無力,說不出話來。男人埋首韓騏的腿間認真侍奉著,韓騏不但腦袋發熱,連那裏都像要融化了,好象要抽搐的激昂讓他不安地搖擺著頭,濕熱的黏膜和舌頭攻擊著韓騏發出yin穢的聲響,那咋咋有聲的舔弄讓韓騏難得感到羞恥,真想把頭埋進沙子裏。想叫他住手,可是便在胸口的是狂亂的呼吸,男人好象彌補剛剛的殘忍似地恣意吞食著韓騏,太過激烈的刺激讓韓騏再也忍耐不住。終於解放出液體後,男人吞得一干二盡,接著立刻又將萎縮的器官含住,被他要拖出什麼似地吸吮韓騏很快就又亢奮起來。第二次射精以後韓騏幾乎虛脫了,平常不是那麼沒用的人,但是發燒加上剛剛花了太多力氣的哭喊,他幾乎已經沒有精力。可是也絕對不要因此就停止。男人再次靠上來親吻韓騏的嘴,剛剛才舔著自己性器的舌頭現在攻擊自己的嘴裏,忽然想到會不會又把感冒傳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