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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温多喝了几口,脸开始发烫,去洗手间洗了几把脸,脑袋恢复清醒。 走出洗手间时她还在擦眼,余光前方一道黑影,吓了一跳,再一定睛—— 陈迟靠着外面的墙上,正对着洗手间门口。 时温放下擦脸的餐巾纸,“你醒了?” 她小跑过去,抱住他,“怎么在这?” 她自然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在洗手间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陈迟紧紧抱住她,转身将她压在墙上,声音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疲惫有些沙哑。 “没找到我的那两个小时有没有想我?” “想,很想。” “都不心疼?”他咬住她耳朵,狠狠道:“看我因为你要离开喝酒你都不心疼?” “……超心疼的!” 他冷哼,“坏女人。” 她依偎他,没说话。 半晌,他低问。 “去多久?” “大概一个月。” 他贴住她的唇,闷闷说:“每天都要视频。” 想到她工作会很累,退让一步,“或者打电话。你可以不说话,但是电话要一直通着。” 时温轻笑,“话费多还是担心我做坏事?” 她是在调侃,他却很认真,额头抵着她。 “都不是……”他低低地说:“我大概得了一种病,治不好的病,这么多年都没治好。想闻你的味道,想贴近你的身体,想听你的呼吸和脉搏……” “陈迟,我们结婚吧。” 轻轻柔柔的一句,如同深水炸.弹,水滴飞溅,又如雨下,落在两人身上,淋了个透顶。 凉凉的温度,却灼人。 陈迟表情僵硬了两秒,捧着她的肩跟她对视。几秒后,他动动唇,说:“明天去领证。” “好。” …… 夜晚两人躺在床上,如往常一样依偎,在沉寂的夜中,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那心跳比往常快,紧张或是期待,两个人的心跳,频率出奇地再次一致。 时温不想办婚礼,而且近期也没时间。两人心情一致,只想快点结婚。 民政局,时温和陈迟安静等待。陈迟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淡,半垂着眼。 两人形象出挑,惹得不少目光,少数人认出了时温,纷纷拍照,陈迟这时抬起眼,眉头一皱,时温握住他的手,摇摇头。 如果她结婚,一定会公开的,没必要瞒着,而且,她也不算是什么明星。 身边座位的男女时不时传来嬉笑声,男女暧昧地挑衅。你逗弄我,我轻打你。 时温和陈迟坐在他们身边,完全不同的氛围,反差极大,就不像来结婚的。 有人注意到,闲言碎语此刻滋生。 “那男的表情好冷淡啊,哪有结婚这样的?” “是真的冷漠,这样的婚结了也不会幸福的啊,那个女的何必呢?” “那个女的也超好看啊,何必呢!” 时温听着他们的议论,视线落在陈迟脸上,嘴角慢慢翘起。 别人以为他是冷漠,但是她知道,陈迟这是在紧张。 两本红本本到手,时温捏着,精神还有些恍惚。 这就是结婚啊。 真的结婚了。 她跟陈迟真的结婚了。 “老公?”时温歪头喊了声。 陈迟一震,正在扣安全带的手松开。 时温莞尔,心里暖洋洋的,又喊了声,“老公——” 陈迟抬眸,目光深邃而赤.裸,像黑洞,又闪烁着星点。 他脚下一踩油门,车咻地开了出去。 陈迟开得极快,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这是唯一一次他载着时温没控制车速。 两边绿化飞速后退,看不清晰,时温第一次知道这辆车原来可以开的这么快。 “陈迟,太快了。” 他慢悠悠看她一眼,减缓车速。 没多久又快了。 车子很快到家,陈迟快速解开安全带,时温被他盯得也不好意思太慢。 上楼梯时,陈迟恢复了往常的速度,相比较之前突然就慢了。 这种慢维持到房门被打开。门推开的一刹那,时温被陈迟一把握住手腕扯进了屋里。 门没被关上,他就急急忙忙地吻上她,关门声响起,仿佛敲在人心上,又像是赛前的击枪声,气氛一下炙热。 陈迟很急,像沙滩上的鱼渴望她的吻和呼吸。 她本能地回应他。 不知不觉时温被他推到沙发上,接下来的许多动作都很顺其自然。 他的吻像烙铁一样印在唇上,身上各处。每一处都能牵扯悸动,仿佛能把她融化。 陈迟很急,同时却又很有耐心,他喜欢触碰时温,哪怕只是普通的皮肤接触。那种真实的触摸感,她小小一个在他怀中,他们的温度和皮肤粘在一起,这让他难以自持。 时温被他耐心又细腻地触碰撩拨地脸红脑胀,视线朦胧,灯都在开花。 “陈迟……” 她轻唤,柔软的声音布上一层薄纱般地柔荡缱绻。 这一声就像催情剂。陈迟眼睛蔓着红血丝,吻从她的下巴往下,喉结上下滚动。 皮肤暴露在外,与冷空气碰撞,时温缩了缩身子。她这个小动作却让陈迟兴奋,他亲昵地吻她。 “温温……” 时温迷离地睁开眼,陈迟的脸映入眼帘,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眼底满是她。 她心酸酸胀胀,又像融化的棉花糖。 她轻抿住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害羞地垂下眼。视线划过下方某处时,心一咯噔。 短暂的几秒愣神让时温清醒几分。 她抓紧手边的沙发,眼睛不受控制再次往下放瞄去,神情都不自在了。 陈迟看出她的害怕与退缩,低头贴上她的唇,动作直接,温度炙热。 “害怕来不及了。” 时温的确被吓到了。那个长得……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而且……那个长度,总觉得…… 时温根本不好意思往下想,觉得有些害怕,而且,她此刻心跳的真的很快,慌乱的感觉像走在钢丝上一样。 时温觉得如果大学期间她跟着乐锦她们一起片子,此刻也就不至于因为它的外貌而怂了。 “陈迟……”时温犹豫了,眼睛像铺开了一层水膜,水波潋滟,担忧之意溢出眼睛。 陈迟瞧见她这模样,心里怜惜得很,火气却全部往下面窜。 “我害怕。”时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