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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白兔一样,明明知道自己要被吃了,还在问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兔子。 席墨眼神丝毫没有偏移,静静的盯了她一会儿,眼神幽深,看不出心思,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眼神。 阮玉已经开始琢磨,到底要不要动脚。如果她一脚踢在席墨的重要部位,会不会被活埋? 席墨没有给她太多纠结的时间,他淡淡开口:“第一,不准赶我走,不准不理我。” 阮玉讷讷:“这是两个要求……” 席墨不理会大,淡淡瞥她一眼:“第二,不许对姓杭的那小子笑。” 阮玉露出一个你很过分的表情:“我没有对谁笑,我就是自己在笑。” 太无理取闹了!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席墨打算无理取闹到底:“自己笑也不行,只能对着我笑。” 他捏了捏阮玉柔软的脸蛋,他最喜欢看她的梨涡。 真想咬一口,做一个标记。 “还有呢?” 阮玉拍开他的手,为了逃离现在的困境,愿意短时间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反正等到她回了院子,只要不出门,席墨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第三。”席墨静静看着她,没有再次开口。 阮玉一直低着头,等着他的第三,想听听他还有什么更奇怪的要求。 但等了好一会儿,只感受到头顶的温度越来越高,也没等到席墨的要求。 “第三是什么?”她的声音一直闷闷的,有些许无奈。被圈在席墨的怀里,浑身guntang着,她都要习惯了。 “第三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刚刚说朋友,兄妹……”阮玉顿了顿,抬头望着席墨的双眸:“可以吗?” 席墨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阮玉丧丧的低头,她实在摸不清席墨反复无常的各种举动到底藏着什么含义。 总不可能是喜欢自己的。 她首先排除了这一点。 席墨这个人,性格比较高傲,作为一个上位者。天生就带着极强的气场,矜贵自持,难以接近。 他说不会同她争孩子的抚养权,阮玉是信的。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值得席墨觊觎的。 阮玉知道,席墨从小就有一些奇怪的洁癖。 记得席墨高中时,被班上一位女生表白。那女生太过激动,哭哭啼啼抓住席墨的手。 他一时没有躲开,被抓了一下,脸色瞬间便难看了。接下来,那女生被拒绝后,哭着跑开了。 而阮玉看到,席墨去洗手间洗手,用了十几遍洗洁精。 这件事过后的一整个礼拜,席墨都会习惯性多洗几次手。 不止这一桩,席墨出色的外貌,优渥的家境,让他在各个场合都备受欢迎。 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小女生因他淡淡一瞥而沦陷。 包括阮玉自己。 只是不论是学校那些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还是世家高贵矜持的白富美,席墨都没有给过一个眼神。 甚至说,他很排斥这种事情。 在席墨对她翻脸之前,阮玉一直在心底偷偷以为,席墨待她是不一样的。 对于被人,包括血缘最亲的meimei席佳钰,席墨都避而远之,从来不跟她们有身体接触。 但对自己,心情好的时候,席墨会戳戳她的脸颊,让她笑一下。 即使冷着脸,但做出亲昵举动时,眼底柔和。 他不抗拒跟自己接触。 那时候怀着偷偷的喜欢,跟所有怀春的小姑娘一样。阮玉半夜辗转无法入眠,总会忍不住幻想着席墨对自己另眼相看。 她甚至怀揣着小心思,偷偷碰触席墨,然后整日观察他的举动。 没有洗手,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不讨厌自己的碰触。 单单这一点,就够阮玉高兴半个月。 席墨总是很忙,明明都是学生,他却有很多做不完的事情。 阮玉也就半个月能见他一次,每见一次,心底的喜悦就多一份。 当爷爷问她要不要跟席墨结婚的时候,她天真的以为那是席墨默许的。 她默许自己有一些坏心思小动作,默许自己,以后能够成为他的妻子。 天知道她有多么开心,甚至觉得,前面二十年所受的苦难,都可以一笔带过。 何其幸运,能够跟席墨结婚。 她几个晚上没有睡着,每天在大床上翻滚着,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傻笑。 她要跟席墨结婚了,真的跟做梦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同做梦。 席墨是不知情的,他没有默许,反而大发雷霆,第一次对她露出那种厌恶的神色。 那是他常常对别的女生露出的眼神,阮玉以前总会幸灾乐祸,心底偷偷美一下。 她是个坏女孩,所以受到了惩罚。 当席墨对她露出厌恶之情时,那一瞬间,她紧紧抓着衣角,牙齿咬着嘴角,毫无血色。 跟失了魂一样,怔怔的,看着席墨远去。 她用了三年时间,才渐渐释怀。 席墨没有任何错,他只是不喜欢自己。 她没有资格强求,那是别人的自由。 现在看来,席墨只是不讨厌她的碰触罢了。 用楼海的说法,席墨这种情况,也是一种心理疾病。 他出生的时候,席文轩已经跟老爷子徘徊在闹翻的边缘。席墨的父母在他出生没多久,死于一场矿难。 以前席家有几个矿山,因为这场矿难,老爷子有心无力,将矿山打包卖了。 接连发生的灾祸,一度刺激了老爷子。 大儿子身亡,小儿子堕落。老爷子对席墨只有命令和压迫,没有关爱。 他只会告诉席墨,你必须这么做,必须做到什么。而不会问他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来休息。 楼海选修心理学之后,就要求席墨进行一次心理疏导,可席墨从不答应。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即使有问题,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讳疾忌医,本身就有问题。 阮玉思来想去,时不时偷偷瞄席墨一眼。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微微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不确定的道:“可是,我怀孕了……” 大概是席墨想解决生理需求,又无法接受别人,于是找自己。 这是阮玉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否则,按席墨这样的身价地位,有数不尽的女人前赴后继,凭什么扒着自己不放。 席墨打死也想不到阮玉的思维歪到了十万八千里,突然听到她提起宝宝,顿了顿,低低嗯了一声。 他以为阮玉的态度有所软化,眼底漾着暖意:“宝宝活泼吗?有没有踢你?” 还不到一个月,哪里能有感觉。 她前两天又去检查了一下,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李妈弄得孕妇餐很标准,营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