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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 敖灿一脚把朗俊踢出去,自己跟着跳了出去,提着朗俊的领子飞速的往寺庙里外面奔。 朗俊被挥了一掌,踢了一脚感觉自己要永垂不朽了。 耳旁的风呼呼的灌进她的五脏六腑,只听敖灿问:“单长云在哪里?” 朗俊:“大师,我给你指路,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一会儿呀 ☆、终篇四 几个人正坐在厅堂里等朗俊的消息,刚说要出去找一找, 敖灿就提着朗俊出现在了大门口。 此刻敖灿是一点大师的样子都没有了, 僧袍松松垮垮的敞着,斗笠不知去向,头发散乱下来, 却戴了一个银色的面具, 连个眼睛都不肯露出来。 长云走出来:“大师, 你这是干什么。” 敖灿把朗俊往地上一丢:“你又是什么意思。” 朗俊:“门主, 他就是那盗贼!” 长云没想到让朗俊打听个消息竟然打听成了这副德行。 敖灿:“单长云,你不是想跟我比划比划吗?那就来吧。” 长云:“大师我是真的很欣赏你,没想到冒犯了你,多有得罪,不如你进来我们平心静气的谈一谈,我想你对我多有误解。” 付尧门看见朗俊都快被打坏了,连忙将她扶起来:”留毛君,你把朗俊怎么了, 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敖灿的声音如冰碴子一般冷酷:“你再敢叫一遍。” 付尧门:“留毛君!” 敖灿:“甜心门!” 付尧门被这一句甜心门击败的体无完肤, 这个坑爹的门派名字 长云:“尧门,你别添乱了, 去看看朗俊的伤势,大师抱歉,我们进来一叙?” 敖灿:“我已经出家,前尘往事不再提,也不希望有任何人提起, 你只要能保证……” 长云:“我一定保证!” 敖灿抬起头,看见了寺庙处一片红光,他突然不再言语转头飞掠了出去。 他以为寺庙着了火,等赶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几百个人举着火把的官兵将寺庙围了起来,寺庙外面还有一圈人马足有四五百个。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吹着地面尘土飞扬,春风竟似秋意般萧条肃杀,让人无端生冷。 “敖灿在何处?!我们怀疑敖灿跟当年的大盗有关。”为首的人大喊。 敖灿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长云:“单长云!我跟你有何仇何怨!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长云要跳起来了:“不是啊!不是我们,这真的是凑巧!” 敖灿虽然罩着面具,但是长云依旧感受到了面具底下他冰冷的讥笑。 敖灿不再说话,他一个人走向前去,只说自己是敖灿就任由他们把他束缚了。 敖灿被人官兵抓走了,未曾有半分反抗,这件事惊动了整个百芜城,最抑郁的怕就是长云了。 敖灿被人抓走的时候,她让顾煜他们偷偷混进官兵队伍里照顾敖灿,第二天夜晚,就偷偷溜进了狱中看望他。 牢里的士兵都被付尧门下了“空空药”此刻正醉生梦死,不知人间几何,整个大牢里就他们几个是清醒的。 顾煜他们为了以示诚意,带了镣铐跟敖灿坐在一起。 敖灿不愿意摘面具,便没有任何人勉强他。 敖灿坐在那里,头靠在木桩上,沉默无语,不过他的态度已经没有那么强硬了,至少没有把他们一个个的全部踹出去。 长云走进牢狱里,坐在他的对面:“大师,真的不是我们告的密。” 付尧门:“长云,不用说了,解释过很多遍了。” 长云诚恳道:“敖灿,跟我们走吧,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了什么,会让你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心灰意懒,堕入空门,十年晨钟暮鼓。你看看我们这里的人,谁又比你好到哪里去,都是罪恶累累,你只要肯入我门,不管你有什么罪孽,我们都用一生帮你偿。” 敖灿半晌才道:“经历了什么,我并不想说。” 长云对付尧门道:“尧门,共梦带来了吧。” 尧门拍拍身后的大箱子:“都在这里呢。” 敖灿道:“听说共梦可以潜入人的意识,入玄幻梦境,你要看我的梦。” 共梦从箱子里飞了出来,姹紫嫣红的瑰丽浓雾渐渐散开氤氲。 长云道:“不是,我要你看我的梦,你若是看过了我的一生,或许会解开你的一些心结。” 敖灿:“你不怕我学你的心法。” 长云:“你尽管学,只要你能学的会。” 许久过后,两个人睁开双眼,敖灿看向长云的目光已经有了一丝松动,和更多的欲言又止。 长云问:“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敖灿:“嗯,有。” 长云问:“什么。” 敖灿:“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多年不睡觉的。” 长云:“……大师,你的感悟就是这个吗?” 敖灿:“你不必喊我大师了,我只不过是个假和尚。” 长云:“跟我们走吧,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带你离开这里。” 敖灿:“好。” 长云几乎喜极而泣。 他们带着敖灿逃出了大牢,一路又逃命往南下,高兴了没几天后,敖灿又留下一封信离开了。 他说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通,等他想通了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星辰大海开始都是番外啦,还剩一篇番外,大家评论我给发下红包啊 ☆、番外扶秀 秋季,多是萧索的苦雨。 扶秀穿着青色长衫, 戴着青色箬笠, 徐缓的走在滴水的廊檐下,左手握着的蓝色折伞渗出的水涓滴落下,印出一条湿漉漉的水线。 折伞轻轻碰了碰腰带上的环扣, 发出一声轻微的鸣叩声。 “大爷, 你东西掉啦。”身后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扶秀回过头, 什么东西掉了倒是不要紧, 他就想看看是谁在喊自己大爷。 一团灰不溜秋的小家伙用她的脚点点了地面,离她脚尖的不远处则躺着一枚玉佩。 她长的瘦瘦小小,眼睛里也没什么光彩,不畏生的笑容里也泛着疲倦,抬头直视着自己笑容里的意味却一点点的有些变化。 扶秀走过去,取出手帕,将玉佩捏了起来:“多谢。” 弯腰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小丫头肩胛骨上乌黑的淤青,程度之重不像是随随便便弄伤的, 应该是被人打伤的。 扶秀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他心里那点同情心,早就这么多年里已经修炼的视万物为刍狗了。 不过作为报答, 他从怀里掏出一瓶化淤药扔给了“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