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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回到宿舍后我躺在床上,总觉得额头痒痒的,就好像肖子期的唇始终停留在上面了一样。死Gy他们三个人很久后才回来,幽灵如释重负的躺到床上,语气犹如虎口逃生,“终于结束了。”大汉也搬出电脑,“以后再也不去凑这些人的热闹了。”死Gy不屑道:“瞧你们这点出息!不就坐着喝杯酒聊聊天么……至于紧张成这样子?”大汉甩着臭袜子站到我床前,“这么早就睡了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一白,一白……”我心虚得要死,干脆闭着眼睛装死。他将袜子在我脸上晃了两下,见始终没反应才确定我是真的睡了,在下铺坐下来感慨道:“为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命运却相差这么多呢?”“眼红啦?”“羡慕嫉妒恨!我目标不高,有生之年买得起他那辆车就行。”“从今天起戒掉黄.片,努力学习天天向上,毕业后奋斗二三十年还是有希望的。”“……那先让我用□来修复一下饱受重创的心灵。”“喂,”康乐也走过来,似乎在悄悄观察我,“大汉,你今晚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儿?许奕飞看方一白的眼神,怎么感觉比看我还热络?”我悄悄松了口气,原来竟然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错觉!想必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大汉表示没有感觉,幽灵突然插话,“六次。”“什么六次?”康乐不解的问。幽灵分析道:“今晚许奕飞看了一白六次,那神情与其说是热络……不如说是痛恨。”“不是吧,一白应该确定不认识许奕飞才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得罪他呢?”“你有时间在这里猜,不如直接打电话去问当事人好了。”“他要是肯告诉我,也用不着我在这儿猜了……”我躺在床上,带着跟康乐一样的疑问认真思考了很久。次日去杨文雄那里,我把事情起因说给他听。他有点暴躁,语气很冲道:“不是提醒过你不要跟这个人接近么,怎么还跟他们瞎掺和?这群人全都有毛病的!包括李新龙那个堂哥!”李新龙?这名字好久不曾听过了。我歪坐在沙发上,“就随口问问,这次是因为室友的关系才见面的,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着了。”“见不着最好,”他冷笑道:“想到那两个人就来气。”我立刻道:“他们是不是为难过你?”“那倒没有,单纯的厌恶罢了。不过你也长个记性,遇见他们一定得多留个心眼。”“我有什么好堤防的?”他半开玩笑道:“你长的多好看啊,跟个大姑娘似的,万一被人惦记上了怎么办?”23相识何必曾相忘很喜欢跟杨文雄在一起的时候,无忧无虑做着最真实的自己,没有压力不用作任何掩饰。我曾经试探着问过几次关于他工作方面的事,都被他顾左右言它搪塞过去。看得出他不想多说,我也不好再一味追问。周末我们一起去爬无极山,路上有个女孩子脚踝受伤求助,杨文雄二话不说便把人背了下来。晚上去吃大排档,回来时他把零钱全都给了路边乞讨的老婆婆。我说:“万一是骗子呢。”他笑,“说不定是真有困难呢?这种事谁知道,反正我又不指望这几块钱发财。”这两件事多少给了我些安慰,我始终坚信,一个本质善良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两天时间匆匆过去,我又回到了燕大,开始忙碌有序的大学生活。自从要了我手机号码,肖子期就时不时打个电话过来,问最多的话就是,“小白,你整天都在忙什么啊?”我白天上课,晚上要去咖啡店做三个小时服务生,周末还要跑着去发传单,现实生活中跟他这样的贵公子八竿子也打不着。小米整形手术已经预定在明年春天,食堂物价像坐了飞机一路飙升不停,宁海盛放奶奶遗物的房租还要按时缴纳,就算拿了奖学金也无法保证日常开销……我急需要钱,很多钱。因为忙碌,所以呆在宿舍跟人闲侃的时间也少到可怜,不过还是能知道一些大家的近况。譬如幽灵有偿帮人看相结果被校领导警告,大汉喜欢上一个大三学姐每天都泡在篮球场上展示肌rou,死Gy和许奕飞据说性格不合分手了……从那件事情后,我就没有再见过许奕飞,他就像众星捧月耀眼的光,而我则是地上卑微的尘埃,两者没有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际。时间匆匆到了年底,江城的冬天很少下雪,但是空气中又湿又冷,凉气几乎要渗到人骨头缝隙里去。大家都在喜气洋洋的讨论着寒假返乡的话题,而我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杨文雄春节不放假,所以要呆在江城,我犹豫再三,决定留下来找份工作。肖子期知道我的打算后,便道:“我家的阿姨回去过年,你不如来帮我打工,每天三顿饭、打扫房间外加溜狗,月薪五千包吃住外加春节福利。”如果不掺杂其它条件的话,这工资待遇实在不错,我心动,“要考核么?我做饭你可能不太好吃。”他笑道:“不用,我相信你。”我对自己都没什么把握,你又凭什么相信我?不过这话我没有说出来,毕竟他是将来要支付我薪水的老板。我没有告诉杨文雄实话,只说自己找了份临时工作,如果有空就会过去看他。放假前的最后一天,肖子期过来接我,上了车后,他握了握我的手,“穿的这么少,不要为了耍帅把身体冻坏了。”我立刻将手抽出来反驳,“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宁海冬天的冰能结一米多厚,江城这点冷算什么!小时候我奶奶常说人是铁疙瘩,越冻越结实。”他不置可否,专心致志的开车。我一旁歪着头打量他,“事先声明,我只负责家务,不卖身。”他扫我一眼,眉梢竟然带了点哀怨的妩媚,“放心,我不会做勉强人的事。如果真想把你怎么着,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