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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儿别动!”“我只是想打开灯,我们不能在黑暗中这样说话。”“别动。”“好吧。”他似乎笑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在怀疑我……不,你已经相当肯定是我杀了李信如,就因为他曾经是我的恋人?”“你当然会否认。”“是啊,我必须得否认。不过,让我想想,你的推断是怎样得出来的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不过你终究还是知道了──我和李信如曾经是情人,很多年前就在一起了,可是后来李信如结婚了,那时候我一定很伤心,但是算了,他的心还在我这里,我也就可以忍受,对不对?直到多年后他遇到了另一个女孩子,那位漂亮的周小姐,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们勾搭成jian,而我就象一个惨遭拋弃的糟糠之妻一样,又是悲愤又是仇怨,所以终于愤而杀之──你终于找到了我的杀人动机了,是这样吗?”“你想不到我会知道,是吗?因为李信如一直掩饰得很好,不,也许他是一个双性恋者。他很漂亮又有钱,这样的人一般喜欢寻找刺激。而你呢,你不甘心,只想他属于你,这就是你们的矛盾所在,终有一天你会无法忍受──这件事本身就暗藏杀机。”我咬牙节齿的说着,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期望他能反驳我。而他只是静静的听。我觉得他的反应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当真相被当面揭露的时候,他不应该象现在这样镇静。他的表现简直太反常了。他为什么还是这样冷静?我看不出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也看不到他有丝毫的反抗。如果他不是有什么十拿九稳的诡计,就是一个冷静得可怕的,最难缠的罪犯。等我说完了,他说:“子鱼,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的。我是说,我和他的事。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一次在电话里,你问我是不是西政的同学来找我,我没有回答,我知道你误会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不想你误会,以为我会把你当成李信如的……”“替代品?”一提到这个,我的心就象被热油淋过一样:“你难道不是吗?”“不是。”我一呆。“也许一开始,我注意到你,的确是因为……你有某些地方,很象信如,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他。我会慢慢地和你说,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越来越清楚,你不是他。所以,我不知道怎样和你说我与他的过去……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我本来想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把一切都说给你听的。在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后,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可是在那天,你在公用电话亭给我打电话的那天,我差一点就想全部告诉你了,可是手机的讯号断掉了……我很犹豫,但我后来还是给你打过去,你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对自己说,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在电话里不容易说得清楚──我就是不希望你胡思乱想你知道吗?”“是啊,如此一来,最清白的人就变成最可疑的人。”我嘲讽的说:“事实上,常常都是如此。最清白的那个最可疑──最可疑的却往往最清白。”他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子鱼,我向你保证,你以为找到的最重要的那一块拼图,在整个案件中,根本无足轻重。”“是吗?”“我那天根本不在案发现场。我的不在场证明,不是你亲自去核实的吗?”“你的不在场证明根本靠不住。当时那些服务生把你带到包房后,就离开了,他们并没有在那里整夜看着你。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取下眼镜,脱掉外衣,弄乱头发离开那里,门卫根本认不出你,那里人来人往太多了。然后你驾车去了李信如寓所。作案后你再买一张票进入迪吧包房,假装一整晚都在那里,在天亮的时候打扮得整整齐齐的离开,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你说得也有道理。”他沉吟着说。想不到他居然会承认。我又是一愣。“只是,子鱼,其实每个人都会有杀人的动机。”他慢慢的说:“任何一件小事──被mama骂过的孩子,被医生诊治失败的病人,考差的学生仇恨老师,夫妻之间的一时口角,职工不满分配不公的领导……甚至现在用枪指着我的你。”“我?”“如果凶手真的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办呢?把我交给公安局?好吧,我接受审判。大家都会知道李信如和我是同性恋者。我倒无所谓了,倒是你,陈警官,你怎么办呢?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性取向的呢?我会不会把一切都说出去呢?你们局里的人,大概还不知道你的小秘密吧?你的同事们会怎么看你呢?还有你那个漂亮的搭档,许小姐,她会怎么看你呢?还有你的爸爸,对于你的事,他也不知道吧?你希望他知道吗?他已经上了年纪,你说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住口!”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这正是我最最担心的问题,在刚才前来的一路上,我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我的确不知道,事发后我将怎么面对世人的眼光。我甚至想到那个曾经和李信如恋爱过的讲师,他的神经最后崩溃了,而我呢?我能够承受那样的压力吗?我真的害怕。我明白了,难怪他可以这么镇静,他知道他的手上紧握着最重的一粒法码。接下来,他会和我谈条件是吗?我放他一马,他就放我一马。相反,如果我把他交给检察院,他就彻底的毁了我的人生。我苦心隐藏的,那还很漫长的人生。但是程明没有住口,他还在慢慢的说:“……其实也有一个很方便的办法。就是你现在对我开枪,我死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你可以说是因为我想反抗,你不得已才将我击毙。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你们内部一定非常懂得怎么处理。你最多可能会写个检讨,或者是被扣扣奖金什么的,但这些不过都是做给社会看的表面文章。不管怎么说,你单枪匹马的破了一个双重谋杀案,在你们内部,说不定还会有很多人钦佩你,以后如果有机会,提升的时候领导也会想起你……”“别说了!”在黑暗中,他低低的嗓音非常柔和,好象是一种诱人的蛊惑。我竟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非常,非常的,有道理。我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你知道吗子鱼,我看见了,现在我非常非常清楚的看见,你此刻的杀人动机。”“我叫你别说了!”“可是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