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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做警察实在是我们警界的一大损失。改天我去问问她,看她有没有兴趣转行。” 林雨琦睨了他一眼,翻了一个白眼,“闭嘴吧你,你一个已婚的男人整天把宋医生挂在嘴边,有顾及过你媳妇的感受吗?” 王道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实事求事而已,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媳妇儿的事情,连精神出轨都说不上。” “再说了,夸赞别人是一种美德好吗?” “没有就最好,你要是敢做乱法违纲的事情,我第一个拿枪毙了你,省得你丢了咱们警局的脸面。” 王道身子往后缩,与林雨琦拉开距离,做了一个我害怕的动作,“啧啧啧,就你这样泼辣的性子,谁敢娶你?娶你的估计下场会很惨烈吧,我提前为那位英勇的兄弟默哀三秒钟。” “反正不用你娶,你大可放心。” 说完,林雨琦偷偷地睨了一眼江时临,可他正在专心致志开车,似乎没听见她和王道的对话。 王道把林雨琦欲说还休的娇羞模样看在眼里,心想这小辣椒原来看上了江队。 他蓦然想起那天江时临说过的那句话“我不会谈恋爱,也不会结婚”。 莫惑说江时临一直忘不掉死去的女朋友,抗拒任何人走进他的心里。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看来这小辣椒有苦头吃了。 算了,还是改天找个时间提醒她。 沉默了许久的江时临终于开口说话,“王道,宋医生她是从小在安阳市生活长大的吗?” “这个……”江时临的一句话就把王道给难住了,他挠了挠头,有几分窘迫,“头儿,你别看我整天把宋医生挂在嘴边,其实我对认识她之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宋医生家境富裕,她的爸爸是从事医疗行业的,在咱们安阳市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上面有一个哥哥,跟哥哥不一样,她是跟随mama姓的。” “我之前听他们说宋医生从小就和家人走散,后面才被找回来的。”王道想了想,又开口说:“不过外界有一种说法是,宋医生其实是私生女,并不是跟哥哥一样是原配夫人所生的。但我觉得这说法有些荒唐,毕竟哪有原配肯让小三的女儿跟自己姓?再说了,据我所知宋医生的哥哥是宠妹狂魔,对宋医生那叫百依百顺,恨不得给星星摘月亮的那种。” 江时临心头涌上失落感,迅速在体内蔓延。 想想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的宋西汐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生出宋医生就是他的宋西汐这种念头来呢? 不过是名字相同,眼睛相像,有些喜好凑巧相同而已。 退一步来说,如果他的宋西汐没有死,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那她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 想起宋西汐来,江时临难受得如被刀剜,就连呼吸都变的缓重,快要喘不过气来。他降落车窗,冷洌的寒风顿时倒灌进来,吹得他的脸生疼,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其实宋医生和他的宋西汐还是有不同的,除了样貌不说,不同的还有性格。 他的宋西汐天生爱笑,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如同骄阳般明媚,能把他的心都融化。 以她大大咧咧丢三落四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当得了细致严谨的医生呢?别人做医生是拿手术刀救人,而她那是拿手术刀捅人。 最最重要的是,她爱疯爱玩,是个坐不住的人,她说过长大以后想要做导游,可以满世界去游玩,没道理能安安分分坐在诊室里替人看病。 这样一番分析后,江时临觉得自己的理智又回来了。 说到底,都是因为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直不能接受宋西汐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接受宋西汐死去这个事实到底有多难,江时临在想,这比他高举枪在自己的脑门扣动板机还要难一千倍一万倍。 ☆、第13章 怀丰县一趟没有白跑,江时临和王道他们在凌瑶的母亲口中得知——原来在过年的时候,邻居一位大妈见凌瑶年纪也不小了,心想着这姑娘模样周正,性子乖巧,又在大城市里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于是便热心地替她介绍对象。 介绍的对象是邻居大妈的亲外甥,也就是她亲jiejie的儿子,名字叫周复。 由邻居大妈牵线,凌瑶和周复相亲约会,当然双方家长也是见了面的。 双方见面后的结果只有两个字:满意。 凌瑶母亲对周复是满意的,小伙子虽然不善言辞,学历也不如凌瑶高,但是人看着敦厚老实,高中毕业后没有读大学,也没有像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到大城市去务工,而是留在家搞农业创业,从外地引进了百香果种殖。 小伙子脑袋瓜机灵,积极联络各种网络销售方式,通过特产馆、微商、某宝等电商平台销售,让自己种植的百香果走出大山,销往全国各地。几年下来,周复种殖百香果赚得满盆满钵,让自家的泥砖小矮房变成了三层小洋房。 凌瑶的母亲说,周复对自己的女儿应该也是满意的,因为两家人见面的时候,周复时不时盯着凌瑶看,眼里的笑意都藏不住。后来在凌瑶返城上班的前一天,他还约了凌瑶见面。 至于他们两人有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凌瑶母亲表示不知情,因为凌瑶告诉她的只有一句模凌两可的话——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根据凌瑶母亲提供的地址,江时临他们顺利地在百香果田间找到了周复。 周复对凌瑶的死表示惊讶,并且声称自己只和凌瑶见过两次面,第二次约她见面的时候,凌瑶拒绝了自己想进一步发展的意向,于是自尊心受挫的他再也没有联系过凌瑶。 江时临三人回到车上交流意见,王道有些气馁,“头儿,我们会不会是找错人了?这周复老实巴交的,看着也不像说谎,凌瑶的死应该跟他没关系。” “我抽根烟,方便吗?”江时临绅士地问林雨琦。 “可以。”刑警的工作压力大,都喜欢抽根烟来舒缓压力。 江时临给王道递了根烟,把座位后背微微往后调,香烟在修长的指间静静燃烧,冷峻的侧脸在淡淡的烟雾里显得有几分慵懒淡然,与平日的凌厉不大相同。 烟雾渐渐散去,林雨琦默默抽回视线,接上王道刚才的话,“我们刚才问了周复几个问题,他前后都能对得上,而且没有漏洞。我也觉得凌瑶的死跟他没有关系。” 香烟将要燃烧殆尽,江时临将它掐灭,薄辱勾起一抹浅笑,语气笃定,“不,凌瑶的死一定跟他有关。” “为什么?”王道和林雨琦异口同声问道。 “太完美的答案往往就是最大的破绽。”江时临说,“就跟上台演讲一样,事先背好了稿文。” 王道:“???” 林雨琦:“???” “一个人在说话的时候语调是会跟根据情绪起伏的,一句话里声调高低、抑扬轻重的配制和变化都能体现说话人的情绪和态度。简单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种语言是用单一的声调说出来的,同样的句子,语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