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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逛得也不踏实,总有牵挂,何必自己找罪受。 总之,写写文字看看娃,吃吃喝喝聊聊天,年前的几天挺自在,过年的日子更悠闲。 可大年初四,这种清闲的日子被两个人的来访打破了。 邵茹云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她的婆婆李桐雨,人家是来跟米月红商量甄甜甜跟邵泽元的婚事。 祁香贝帮着倒水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是两家都是军人,离得又这么近,家里人难得齐全,不如出了年就把婚事办了,这样甄甜甜上大学也能安心学习。 她从来没去认真打听过甄甜甜的事,这时候才知道她也考上了大学,不过说实话学渣重生一世真不见得变成学霸,甄甜甜考试的成绩一般,报了离家最近的学校,还是学习服装设计的,看来她要把自己的特长发扬光大了。 添丁进口是好事,放开之前的纠结,米月红自然不会有异议。 两个妈翻了台历,选了益婚嫁的日子,正好是初十,有这几天正好布置。 这个决定一出,最高兴的就是邵泽元,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会儿跟着米月红去试衣服,一会儿跟着乔巧去食堂订菜谱,要不就是陪着甄甜甜去送请帖,总不停下来。 祁香贝的任务就是看好团团,包些红枣花生糖之类的,还有就是帮着婆婆写他们的请帖。 时间转眼到了初十,邵泽元和甄甜甜的婚礼就在部队食堂办的,来人里一水都穿着军装,现场相当有部队特色,比之民间的婚礼多了几分庄严。 晚上,邵泽元的屋里此起彼伏的欢叫声不绝入耳,单薄的木门挡都挡不住,听着也是花样百出。 九点多钟了,早该入睡的团团还挺精神,睁着大眼睛等着下次哄笑,他跟着手舞足蹈应和呢。 祁香贝挡在床边,防止他滚到床下面,时不时抱抱他,柔声细语劝他睡觉。 邵鸿远趴在床尾假寐,今天他跟大哥邵致和挡酒,酒精刺激下脑子还挺清醒,可确实累了,不想动,听着他们娘俩做拉锯游戏,看谁抗得过谁。 不知道什么时候闹洞房停了,他们一家三口最后真挺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觉前,祁香贝后知后觉,突然意识到再也不用担心甄甜甜的闺女哪一天跟团团有个啥了,堂兄妹,直接隔绝了所有可能。 转天一早,祁香贝在厨房看见洗漱的甄甜甜还恍惚了一下,再没有比现在更清晰地认识到她跟甄甜甜成了妯娌,生活在了一个屋檐下。 ☆、第90章 90 邵鸿远已经走了好几天, 婚礼结束第二天他就坐车去长春, 整修姥姥留给他的房子,等好了, 祁香贝再带着团团过去。 那座房子自姥姥去世就没住过人, 这么多年,虽然每年米月红都趁天气好的时候去清扫一遍,可最近一次也在半年前,只怕屋里的灰尘又落了厚厚一层, 加上年代已久, 该换的还是要换掉。 没两天, 邵致和和乔巧假期结束, 带着邵霖归队了,其他人该上班该玩乐, 家里经常性只有祁香贝带着团团在。 祁香贝的稿子写好了,这次没有邵鸿远帮忙,她自己誊抄一遍, 此刻,她无比怀念电脑,恨不得时光流逝得再快点, 能跟它来个相遇。 上午九点来钟,祁香贝给团团裹上斗篷,抱着他去邮局寄信,还要到商场买点奶粉给团团混着小米粥喝,这个味道他现在还比较喜欢。 如今的天气, 已经不似寒冬那般狂风肆虐,太阳照在身上,有那么点点温暖在传递。 还是去往县城的班车,稳当又快,有团团在,祁香贝哪怕晃悠得有困意也不敢掉以轻心,倒是团团,好奇得看来看去,比她这个当妈的精神。 从邮局出来,祁香贝直奔商场食品区而去,也没有什么可比较的,奶粉就那么一种还供不应求,她能买到一袋就已经不错了。 为了赶中午的班车时间回家吃饭,就没有多逛。 到集合点,班车还没有来,她不认识其他人,就没有扎堆,找个把角的地方,站在阳光下逗团团,指着东西给他介绍。 这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正好就近站着,开始没注意,正好转头的时候看见祁香贝的正脸,“祁香贝?” 祁香贝一看有点眼熟,仔细观察,才发现是李美婷,“你好,好久不见。” 简直不敢认,一点不像二十多岁女孩子的打扮,皮肤黝黑,头发毛躁,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袖口已经出现了毛边。 李美婷缩缩袖子,哪怕一点点也想掩饰自己的窘迫,“这是你的孩子?挺可爱的。” “谢谢,团团跟阿姨打个招呼。”祁香贝挥舞着团团的小手示意。 之后两个人陷入沉默,其实真不熟悉,祁香贝也找不到话题可以聊。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班车过来,祁香贝跟李美婷告别,要去坐班车,却突然被她叫住,从口袋里掏出来几颗糖放到团团的衣兜里,“没几颗,给孩子吃。” “不用,真不用,他还小,吃不了。”祁香贝要拿出来还给李美婷。 李美婷拦着,脸上悲伤一闪而过,“我给孩子的,又没给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了,我高兴。” 祁香贝心里有几分触动,停住了动作,“那,那我替团团谢谢你。” 李美婷趁机轻轻推了下团团,“上车吧,司机看你好几眼了。” 祁香贝再次谢过她,坐上班车就回去了,回想起李美婷的状况,不免唏嘘不已。 在她看来,这次不过是一次平常的去县城之旅,路遇李美婷说两句话也是再正常不过。 可到了晚上,正当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码字的时候,小叔子邵东庭敲门喊她。 祁香贝看了下手表,九点钟,这个点找来有什么急事,忙开门,“东庭,什么事?” 邵东庭很严肃,“爸妈喊你到厅里一趟,有人找你。” 祁香贝很纳闷,不过见他的脸色着实不好,也就没深问,看了眼熟睡的团团,掩上门出去。 到了厅里,家里人都齐齐坐着,就差她跟邵东庭,更奇怪的是,旁边还坐了两个陌生人,军装加身。 邵大任挥手让他俩坐下,面向两个人开口了,“朱同志,任同志,这就是我三儿媳妇祁香贝,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就开始吧。” “爸,什么事呀?”祁香贝很疑惑,心说她又没有做非法的事,警察怎么会找到她。 邵大任示意她稍安勿躁,听人家怎么说。 这时,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