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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跳着挥手喊着:“哥!” 叶以修从船头看到了叶含真,擦了擦自个儿的汗,她献宝似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竹筒放到他面前。 “你快看这是什么?” 叶以修有些日子没见叶含真了,也在挂念着她在山上如何,但眼下瞧着脸色不错,看来上边儿的那些个有钱人,没亏待她。 自己弄丢了信,但叶含真依旧能被照顾好在上面当差,这也算是他们兄妹两个庆幸的了。 “你怎么下山了?” 她坐在叶以修身边托着腮笑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香不香?” “你从哪儿要来的?”叶以修打开竹筒,瞧着这不起眼的粥,却香气四溢。 叶含真眨巴了几下眼:“你甭管,吃吧!” “我不吃,码头刚放了饭,饱着,你吃。”也不知叶含真怎会忽然下山送粥给自己吃,但起码能从山上拿下来的,当属贵重。 “我吃过啦,你别磨蹭了!” “这东西是什么?” 从没见过叶以修如此刨根问底的,叶含真也快失去了耐心。自己可是好心又费心拿下山的,叶以修可会知道? “燕窝粥,哥,补身子,快!” 叶以修皱了皱眉头,仍是不敢吃一口这手中的粥。 “这么好的东西?”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mama了?风小姐给的。” “她?” “是呀!” 叶以修忆起那女子,此前和风熠乾吵了几句,还是风意暖给自己出了气。没想到她竟待叶含真这般好,这下他就放心了。 “待你好便好。” 看着叶以修一口一口吃着,叶含真才放下心来。 可叶含真起先是觉得风意暖真的好,但近日才觉得,风意暖也并没想象当中的好。 顺道和叶以修闲聊了起来:“哎,不过小姐作风可不怎么好,前些日子明明与那起先街上抓我的警司定了亲,房内又藏了人说话!” 叶以修停下了咀嚼的动作,觉得在背后嚼舌根子很难听:“你闭嘴,人家的事儿哪是我们可议论的!做好的你事。” “行行行,我不说了。哥,你快吃!” —— 孙复元没能进风意暖的房门,便和风渐越走了。 说起风渐越此人,从小就觉得这人就像是住在山上的高人一般,与世隔绝,画着世人不怎么爱看的古画,当然,那些爱收藏的人,怕是爱极了他这样的能人。 但这高人虽姓了风,却不常年待在风岷山。 孙复元只与风渐越差了七岁,其实唤一声“哥”也不为过,但辈分不可乱,孙复元随了风意暖喊他一声“三叔”。 “三叔倒是一向清心寡欲,怎会cao心意暖的婚事?” 打量着房内的摆设,东瞧西看地,风渐越其实并不怎么让人进自己的屋子,“再怎么亦是长辈,坐。” “三叔出现在意暖闺房门前不让我入门,是想说什么?” 孙复元只觉得风渐越挺怪异的,什么时候成了这么cao心的人,不管好自己修画的事儿,还cao持起了风意暖的婚事? “你和意暖那婚事恐怕难以定下。” 孙复元接过风渐越递来的茶盏,勾起笑问:“三叔如此笃定?” “南阜城来了个霍家人,你与意暖婚事本就是她母亲一意孤行,想要她坐稳了位置罢了,真心几分,复元不知?” 算是头一回正面这么交谈着,孙复元倒未曾想,风渐越这古人一样的性子一开口,竟然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倒是知晓此事,却不曾料到从三叔口中说出时,竟如此直言不讳,很是伤人。意暖真心几分,我不在乎,只要嫁到孙家,我亦是不会亏待她。” 风渐越只想让孙复元死了那条想要娶风意暖的心,但又不可说得太过。 “哦?这会儿难就难在,风家赔不了货,给不了钱,人家改要人了。” 孙复元并不知晓那霍姓人和风家之间什么恩恩怨怨,听风渐越这么一说,觉得那人倒是猖狂。 “三叔这话什么意思?” “霍闻祁要风意暖嫁过去,就此清了账。” 拍着桌起身,孙复元恼羞成怒:“岂有此理?他当他是什么山寨大王不成!还捋人?” 到底还是二十又几的年轻人沉不住气,但这也说明,他确实在意风意暖。 “当然了,意暖还在思量此事轻重当中,可她作为风家人,会眼睁睁瞧着风家散尽钱财过苦日子?” 孙复元没料到这事会如此严重:“你的意思,意暖会答应那人?” 风渐越那手散漫拿起茶盏,喝下一口:“难说。” 可孙复元就是那性子,一旦自己认准的人,谁都不能夺了去,风意暖和他都到了见了面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会儿被人要了去,岂不贻笑大方? 他孙家今后可不得沦为笑柄? “那人开口要了多少,我孙家赔!” “复元从小倒是不愿摆架子处事,这会儿为了意暖,你倒是准备豁出去了?”风渐越看他满满豪气的样子,从小就只是个安安分分不愿与人攀比的孩子。 “只要孙家能给,风家平安无事,钱财不过身外之物!” “听闻霍闻祁要八千万大洋,孙家亦是不手软?” 风渐越此话一出,孙复元愣是呆在了原地。 “此事,还需让意暖与其他三城主事说明之后,再做定夺。” —— 风意暖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得到了留洋的名额,反复拿着那张纸正着看几遍,又反着看几遍。 总觉得这好事怎么又忽然落到了自己头上? 正在这会儿思量着,便瞧见风渐越在门口站着看她那股傻劲儿。 “三叔来找意暖,是有事?” 风渐越并未因屋内没有其他人而进屋与她交谈,但风意暖走出了门外,靠在门边儿。 “明日你就昭告其余三城主事,你要留洋,主事之位保留着,找人暂且先料理。” 这可算是好消息,风渐越如此坚定对自己说着既能出去留洋,又能不坐这主事位置,她乐还来不及。 但,这风家却始终无人愿意站出来替她分担,其实纵观风家人,略像风正合的人,也只有风闻雨了。 可是风闻雨就因为那夫婿是赘婿而落人口舌。 “找谁呢?” “三城主事之内,你皆可挑。” 风渐越的话是没错,可这话说出口,风意暖又会觉得风渐越到底不是真正的风家人,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摇头推拒:“不,那个个没安好心,起先就没个人愿助我,言语刻薄尖酸,如今怎能把爷爷留下的位置让他人占了便宜?” 风渐越并未回答,可风意暖瞧着面前的男人,他虽有些话让人听得不怎么顺心,可到底还是初初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