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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找了个陶罐,一层桂花一层糖的放进去,封上盖子,拿到背阴处储藏。想着过两个星期便能吃到的桂花糖,谷玉不由翘起了嘴角。 换股一圈,发觉似乎已经无事的谷玉瞧着时间还早,便又将米月送来的红花取了出来。 将花放到石臼里,看着在自己的cao控下,点点露珠在花朵上渐渐成型。谷玉抬起杵便开始辣手摧花,一下下将红花慢慢碾成泥状。 午睡醒来的白映雪听到厨房里头“咚咚咚”的声音响个不停,进来一看,讶异问道:“玉儿?这是在做什么?里头这红泥是啥?” 谷玉头也没抬的回道:“是红花啊。” 白映雪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红花?是米嫂家的那个?这不是用来泡水治病的吗,你怎么给人家打烂了?” 谷玉见碾得差不多了,便抬起石臼,将花泥拨到铺着纱布的大碗里去,边说道:“我可不是拿来治病的,我做个好东西,等做出来了,咱俩一块儿用啊。” 白映雪翻了翻眼睛,知道女儿又开始折腾了,也不管她,只回房梳洗去了。 谷玉则自顾自的在碗里放了些水,便开始用纱布绞花泥,直到那些泛黄的汁液再挤不出才作罢。我有罪 ------------ 第六十三章桃花胭脂 谷玉瞧着艳红的花泥黏糊糊的粘在纱布上,也不去管,只将它丢在盆里,便打算起身去拿些醋来。却见她才离开凳子不到一米,便愣住了。 原是谷玉忘记了,在原本的世界中司空见惯的一味调料,在这个世界,或者至少自家里是没有的。谷玉默默回头瞧了瞧盆里的红花泥,一时有些无措起来。 僵持了几瞬,就在谷玉决定这次先将就将就的时候,毕竟用酸液洗花泥也不过是为了让色泽更纯净罢了,谷mama带着黏在腮边的几缕发丝走了过来。 只听她说道:“玉儿这是发什么呆呢?看你这愣头愣脑的样儿。”谷玉在白映雪出房门时便回了神,讪讪地看了母亲一眼,挠着下巴说:“我这不是做胭脂的吗?结果忘了发淘米水了……” 白映雪闻言,一边好奇的弯腰瞅着那一盆子稀烂不成形的糊糊,一边回道:“你不是一直都攒着酵好的淘米水的吗?怎么?已经用完了?不过这玩意儿叫啥来着?烟枝?干啥用的呀?点火用的?做这个怎么要用到淘米水啊?” 就在白映雪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谷玉便一溜烟钻进了小院中,径直来到自己房间与西墙的夹角处。这地儿平日里都被前头的木芙蓉树给挡的严实,谷玉到来的这么些天里,竟是从未注意到这里放了一大坛子酵好的淘米水。 说来也巧,这发酵的淘米水本是原本的谷玉用来浇门前这棵木芙蓉树的。只是这浇灌的次数也是不定,哪时想起便用用而已,所以若非母亲提起,这初来乍到的谷玉自然记不起有这么回事。 而用这淘米水浇花,能让花开得更艳更多还是小谷玉无意中发现的。后来,养了这木芙蓉快十年,自是颇有心得,平日里发酵些淘米水放着便成了习惯。 此时,谷玉一边喜滋滋的从大罐子里舀出一碗散发着奇怪酸味儿的淘米水,一边也不曾漏听了母亲这颠来倒去的问题。 “没用完呢,就是一时给忘了。我做的这是胭脂,不是烟枝。是一种红色的染料,等做好了,不止能涂脸用,说不得还能染布呢。”说完,谷玉已经端着碗过来了。 白映雪闻言,有些莫名问道:“涂脸?干嘛……” 话未说完,谷玉赶忙摆摆手道:“娘哎,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描述不出来,反正也快做好了,要不您等成品出来了亲自试试?”说着便做了个讨饶的手势。 白映雪瞧着谷玉那一脸囧样,撩了撩头发,轻哼一声算是同意了她的说辞,便悠然踱步进了厨房。谷玉想着,大约是去准备晚上的食材了,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将淘米水顺着纱布缓缓倒入盆中,边倒边搅动花泥。就着这不多的一碗水,淘洗片刻,便又用纱布将花泥笼住,反复绞去汁水。谷玉瞅着若再绞下去,怕是出不了多少黄色素不说,还得把纱布给扯烂了去,便卸了劲。 提着裹在纱布里的,大约女子拳头大小的花泥进了厨房。翻出个干净的小碟儿来,将约莫五分之一的泥浆抖落进去。一边细细研着,一边往里头撒着从厨房柜子里找出的米粉。 待到花浆和米粉混合均匀,呈现出的颜色已经从一开始的殷红变成了桃粉色,还散发出一种若有似无的幽幽异香,似乎还略掺杂些稻香味儿。 若是在原本的世界,这胭脂做到这一步,剩下的就是等了。等待水分在避光条件下自然蒸发,形成一整块的胭脂饼,或是胭脂膏。 不过谷玉可并不打算做成胭脂膏,虽说胭脂膏易于取用,且效果自然,但却难以保存,而谷玉自己也没有那个化学知识去判断这东西到底啥时候过了保质期。倘若一个不小心用了变质的膏脂导致毁了容,到时可找谁哭去。 而在如今这个神奇的世界,谷玉可不必等这许久了。只见她一手托着碗碟,一手在里头扶了几个来回。 不过瞬息之间,那桃粉的红泥平整了不说,还在四周腾起了一阵云雾。待烟散雾去,碟中哪里还是那不成型的稀泥。 谷玉盯着那粉嫩嫩的颜色看了看,眉头一隆,有些不太满意。按着谷玉的说法就是,‘年纪一大把了,装嫩什么的,很尴尬啊……’。 不过实际上么,曾经的谷玉长了一张超模脸,非常国际范儿。再加上身材高挑,腰细腿长,那真是气场两米八的节奏。可惜就是,与一切可爱风的东西绝缘,即便只是个腮红,那也是用的橙红一类。 正纠结着的谷玉一个不留神,便被一旁那只早已蠢蠢欲动许久的爪子给偷袭成功了。 白映雪双手捧着刚刚捞来的胭脂碗,举到鼻头上抵着,一边将一双好端端的杏眼给对成了斗鸡眼儿,一边使劲嗅着,还不忘记问谷玉:“这就是烟……胭脂了?这颜色真漂亮啊,就像……呃……就像你那棵宝贝花早上的模样!” 因着做东西太过专注而忘了母亲也在厨房的谷玉,看着她那绞尽脑汁想形容词的样儿,不禁勾了勾嘴角。不过这形容也真是挺写实的,这木芙蓉也叫“三醉芙蓉”,早上确实是粉色的。 谷玉正想回答,却又听她继续叹道:“还有这味儿,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