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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揉上额头的手,想着这段时间这个人伺候人的手段愈发娴熟,心忽然软了一下,安心的在这人怀抱里享受着按摩。凌和安俊脸上露出了极其灿烂的笑容,这么多天来薛棠头一次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棠儿不知道他这个人只是看上去清冷不近人情,但其实可爱的不得了,只不过就是这么几天的付出就心软了,怎么能让他放手呢?“棠儿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天色还早呢!”凌和安贴着薛棠的耳朵低语,看眼前的柔嫩染上粉色,不由得低笑了几声。感受到凌和安胸膛的震颤,薛棠皱皱眉:“主子还是去宣室殿歇息一会吧,奴这里不必麻烦。”“棠儿的事都不叫麻烦事呢~”柔情至深的声音喃喃。薛棠耳根子都红了:“主子慎言!”看上去清清冷冷却是个容易害羞的性子,凌和安只感觉欢喜从心底漫溢而出,涨涨的,却不讨厌这种感觉:“其实这样也好,棠儿就这么一直做朕的司寝女官,不必去后宫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朕不用专门去华丽的笼子里看你,这么安安稳稳的待在朕身边就好,是不是?”薛棠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妥协:“凌和安你给我一点时间思考好不好?”凌和安先是一喜之后有些患得患失,按揉着薛棠额头的手力度都失了之前的水准,唇角笑容几乎抑制不住:“棠儿可要好好思考,我会一直等着的~”“在那之前主子你先从奴床上下去。”旁听的申选:……☆、坦白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暖风微醺人欲醉,艳阳正好倦思睡。薛棠就那么靠在海棠花树下睡着了,等醒转过来时,身旁暖融融的温度令他慵懒地眯起双眼,选了一个自己感觉更舒服的姿势,却不说话。许久,终于有人先开了口,凌和安:“雪棠,朕心悦你。”薛棠:“……”某皇帝:“朕愿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薛棠:“……”某皇帝:“嫁给朕,朕许你盛世婚礼。”薛棠(忍无可忍):“我是男的!”某皇帝:“……朕好像弯了。”薛棠:“……”或许是薛棠明显无语的态度帮某个人找回了状态,凌和安一张俊脸上表情扭曲,满满的都是往事不堪回首:“原来棠儿你是男的?!棠儿,朕知道错了,朕下次再也不嫌弃你胸小了真的!”薛棠:这个关注点不对吧……看见某人惶恐至极的状态下居然直接把手伸向了他的衣领,就是再迟钝薛棠也该明白这人想做什么了,微红着脸摁着某个人不安分的手:“凌和安!”见薛棠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凌和安收敛起惊慌的表情,心里有点遗憾:“是朕疏忽了,这种事应该回屋再确认,可是朕明明记得萧赢之女萧糖确确实实是个女子啊?”回屋这种事情薛棠打算等会再计较,有些犹豫的看向凌和安,只对上了一双清澈的黑色眸子,里面都是对眼前人的珍惜和爱护。这样的眼神是错不了的,当初父亲就是这么看着母亲,即使母亲决定殉国时征求他的意见,父亲还是一样的眼神看着母亲然后说好。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脸上的笑容终于多了几分真实的暖意:“我姓薛。”闻言,凌和安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只是微笑着,薛姓,前朝皇室之姓。脑海中浮现那日东临皇宫的漫天大火,以及先皇那一脸yin邪的模样,东临的长公主确实好颜色,不然不会让先皇连许多忌讳都顾不得,只想将美人纳入后宫。凌和安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对先皇行为的评价:一,女子已为□□而强纳,令人不齿;二,亡国血脉妄图留存,令国民寒心;三,大军即将破城之际谈论此事,不智且动摇军心。凌和安只记得最后那女子同笑得温柔的清冷男人投身火场,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那场大火烧了两天一夜才停歇。仔细观察着怀中人的眉眼,果然与那日他见到的女人有五六分的相似,也许是年纪偏小,五官还没长开的缘故,竟与东临长公主差不了多少,他该感谢这人一直在宫里吗?否则若是被当初参与过那一战的人见到,估计自己连和他相互了解的机会都不会有。“那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姓薛,姓凌,凌雪棠,不是薛棠。”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眸中朔风凛冽,话语确是一片柔和:“你是朕的,和那些事无干。”明白这变相的承诺凌和安需要花多大的心力来经营,薛棠合上双眸藏住快要落下的泪,清清浅浅的笑意此刻显得无比动人,他颔首:“嗯,我都信你。”☆、处理或许是两情相悦的心情感染,即使这些天凌和安一如既往的嘴欠,薛棠也不觉得有多碍眼。整个宣室殿仿佛都笼罩在暖阳下,气氛很和谐。殿内氤氲着层层薄雾般袅袅升起的檀香,那是从前日就更换了的,殿上风姿毓秀的男人端坐在案前,认真的模样平添几分魅力,身旁的人一袭样式简单的米色宫裙,眉目如画,一垂首一投足都是风景。这便是薛棠和凌和安目前的相处模式,似乎他们早过了轰轰烈烈的激情岁月,如今相处中融合着时光静好的恬然。薛棠微微一笑,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和这么个人一辈子?唇角不免勾起笑意。凌和安抬眼就看见薛棠微微一笑的动人模样,伸手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媳妇儿真好看~薛棠十分冷静的抽回手,连一个眼神都没留转身就走。别人是你搭梯子他就敢上墙,凌和安不一样,他是能上天,为了自己不会一时冲动揍人,他要去冷静冷静。凌和安有些遗憾的捻了捻指尖,那里好像还残留着那人肌肤柔滑的触感,无言的叹息一声,继续苦大仇深地和奏章奋斗去了,因为要批奏折陪不了媳妇儿简直不能再虐。如今的宣室殿周围估计只有申选一个人在,某人以打扰两人亲近为由直接把风荷送回了翊坤宫,惠妃吓得足足在宣室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最后被凌和安一句话轻飘飘的打发走了,薛棠清楚的记得凌和安的话是怎么让惠妃脸色难看的。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林芸菲跪在宣室殿前,苍白的面色,摇摇欲坠的身子无不显示出她的状况之差,可凌和安恍若不见:“本来朕不打算和惠妃你清算的,既然你这么诚心的求朕了,就削了位份直接当个美人吧,迁宫什么的太麻烦,你直接搬到翊坤宫后殿去,朕还是很体贴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