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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那封信的事情……”老于竖起耳朵听着,他此刻很庆幸,这群人似乎讨论得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快,快,快,赶快爆猛料吧。“吱呀。”熟悉的推门声,有人在此刻走了进来,打断谈话。“时间已经到了。”进来的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追悼会现场也布置好了,你们准备开始吗?”正是那个带老于进来的小员工,他怎么恰好抓在这个时机进来了呢?老于此时对这个“傻傻可爱”的员工,是又爱又恨。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间过来打扰呢!老于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向对方。王晨若无所觉,他只是望着屋内这一圈人,淡淡道:“钟余义先生的遗体,需要现在请到追悼会场么?”“不,不用劳烦你们了,我们可以自己来。”秋姐对他道:“麻烦小王先生你过来通知了。”“哦,不麻烦。”王晨对她点了点头,看着屋内纠结成一片的人,已经他们散发出来的各种情绪。又在心底轻笑一声,暗暗道。不仅不麻烦,还很欢迎。“还有一件事情。”王晨又道,“刚刚有人又送来一个包裹,因为没有标明收信人,我们馆里就擅自打开看了。后来才发现是寄给你们的,不好意思。”包裹?所有人心里敏感地一跳,几乎同声问。“寄得是什么?”“我想可能是寄错了吧。”王晨一副犹疑的表情道:“也许他们是想寄给酒店,你们有谁是在酒店工作的吗?”所有人疑惑地彼此看看,齐齐摇头。“究竟寄的什么?”老于忍不住开口追问。他这一问,所有人都狐疑地望向他。这个人这么殷勤干什么?“没什么,就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鸡。”王晨摇了摇头,“那人下手不干净,鸡毛都没清干净,还留下很多血,怪恶心的。这样哪家酒店会收他的货?”血鸡,死鸡!匿名包裹!这可是了不得的威胁啊。老于苦笑,这一根筋的小员工竟然把这间威胁事件说的那么家常。喂,人家是故意寄血淋淋的死鸡来威胁,才不是送酒店,还毛没拔干净呢!在场几个人的脸色更黑了,秋姐僵着脸对王晨道:“麻烦你了,小王先生,那个包裹还留着没?我们想看一看。”“包裹留着,不过我把鸡给洗干净了。”王晨淡淡道,无视众人惊疑的表情。“不然不好下菜,厨房说要用那只鸡给你们做午饭,免费的,不过也分我们一半可以吗?”众人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那……那还有什么其他东西留下来了吗?”“留着干嘛?扔了啊,就扔在后边垃圾堆那。”所有人没听完,就一溜烟地齐齐跑了出去。王晨看他们走远,看着也跟在秋姐他们身后跑过去的老于,突然勾了勾嘴角,大声喊道:“喂,那位记者先生!你祭奠完钟余义先生了没,想干什么动作快点啊,我可是破例放你进来的啊!”还没跑远的老于一个踉跄,摔了一跤,接着跌倒在转角就不见踪影了。不过王晨可以估计到,那几个钟余义赞助的学生肯定也听到了他刚才的那句话。老邻居,记者?究竟哪个才是真的身份,老于,你自己苦逼地对他们解释去吧。一个人站在小院内,王晨心情不错。“今天天气不错啊。”刘涛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阴阴地看了王晨一眼。“我倒觉得很冷,这鬼地方阴气森森的。还有老大,你好像越来越坏了,不要管家大人学些不好的东西嘛。”“有吗?”王晨侧目看他,“我看威廉倒是对你挺好的,把你养的那么‘肥’,很好下口啊。”刘涛哆嗦了一下,捂住自己的胳膊,可怜兮兮地望向他。王晨轻笑,“放心吧,我最近暂时不想吃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他们都知道指的是什么。这下反而是刘涛奇怪。“不吃了?老大,为什么?”“因为有些事情,我要去慢慢想明白。”王晨转身,看向屋里那盖的严严实实的棺材,钟余义就躺在里面。“我想要明白,睡着的人类和站着的人类,究竟哪个才更好。”“老大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听不懂就算了。”末引:陈秋菊接到信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谁会这么好心?为什么会白白地给不认识的自己寄钱,供自己读书?校长感叹着拍了拍她,“秋菊啊,别想那么多了。你不知道现在外面一些有钱人,就喜欢做这种好事。他们钱多着呢,你就拿去用吧。以后读书读出来了,也算是给那些人涨面子了。”陈秋菊当时只是愣愣地点着头,脑海里想着那个需要“涨面子”的有钱人,究竟是谁呢?她以后每次收到钱时,都会在心里想一下那个“有钱人”的模样。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第一次见到那个“有钱人”——只是一个年近九旬,生活贫苦的老人而已。他有一双粗糙脏污的手,有一个弯弯的背脊。这双手,每年为了她的学费,在脏臭的垃圾堆里日日夜夜翻找着。这弯下的背脊,每年为了更多孩子的学费,一天一天重复弯腰捡拾着。后来,陈秋菊喊他,爷爷。爷爷。世上最亲的亲人。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问我这一审白夜是什么意思,其实我好想像王晨那样说一句——“听不懂就算了。”哈哈,不敢,不敢。其实白夜,引申它学术上的意义,指的是永不陷入黑暗的夜晚。具体涵义可度娘~在将夜未夜时,始终留着的那份光芒。PS:小修上一章。☆、62第九审·白夜(三)引:“乡巴佬,脏又臭,不洗澡,哭猫瞎,哈哈。”有男孩围在他身边,又喊又叫,拿起地上的泥巴往他身上丢。“徐明宇,爱哭宝,浑身脏兮兮,整年不洗澡。”小孩子们编着朗朗上口的小调,纷纷取笑着他。“我不脏!我不是乡巴佬!”被围在中间的小男孩抽泣着。“我不脏……呜呜。”围着他的孩子们可没有同情的心思,继续指着他的眼泪哈哈大笑。“徐明宇,又哭,女孩都没你会哭。”“徐明宇,娘娘腔,爱哭猫猫。”小男孩眼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