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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投注在被一大群保镖围着、小心照顾着的周子慕身上。那些眼神中,有惊讶,有好奇,有惋惜。最终,全部都停留在周子慕那双畸形的腿上。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动静,握着轮椅的手却是用力到泛白。周子慕看着前面走着的他父亲的背影,心里冷笑。请这么多保镖来,究竟是为了照看他?还是一次次在他心头划出血痕,提醒他他只不过是一个行动不便的残障!若是一般人,恐怕会因为李华盛的大动周章而感动。可惜,周子慕不是。他早知道自己是有些心理异常,还很坦然的接受了。李华盛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眼中闪过复杂的光。“先让他们带你去个安静点的地方,我和院长去谈一谈。”周子慕微笑,“好的,父亲。”保镖们将周子慕送到一间僻静的休息室,便全部退到室外等候。空荡荡的室内,安静下来后周子慕习惯性地开始回忆起今天的事。陌生人打量的眼神,保镖搬动他轮椅时的模样,还有……门口偶遇的那个年轻人的目光。没有好奇,没有怜悯,却有一丝兴致。是什么让他在看到一个瘫子时露出如此大的兴致呢?周子慕正想着,却见窗边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他推着轮椅过去,有些吃力地拾起来。发现是一把塑料手枪,似乎已经有些年代。一把小小的,旧旧的,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玩具手枪。末引:他小时候的玩具是一堆破烂。爸爸从破烂里捡拾些没用的东西,给他做些玩意儿。那双粗粗大大的手,让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上面。将那些制作出来的小物件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就能碰触到那双大手。粗糙,温暖,他一直记着。而那黑面汉子埋首认真制作这些小玩意儿的模样,也永远刻在他的记忆里。他从小有很多玩具,没有得不来的东西。只要说一声,便有很多人争先恐后地送上来。然而真舀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却提不起玩的兴致。直到有一天,在公园门口,他看见一个同龄的小孩买了把玩具手枪。不是给自己,却是给弟弟。兄弟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手牵手地走了。那天,他也去买了塑料手枪,后来却和其他玩具一样尘封在箱子里,动都没有动一下。其他人都以为这又是他的任性,只是溺爱地笑一笑便不在意了。只有他知道。这把塑料手枪不是为自己买的。他还有个哥哥呢。他也,有个哥哥呢。-----------------一把小小的玩具手枪,恍惚过了十年岁月,真的到了它命定的主人手里。然而,得到它的人不知道。买下它的人,更不会知道。时光重叠,在年少的他们。作者有话要说:看见上一章大家的预测,我真的有一股想要呕血的冲动,但是我更想看到你们看到最终章时呕血的表情,所以,我就暂时不呕血了。大家一起来看看,这个原本该狗血的故事,究竟有没有狗血下去吧。ps:感谢佑希投的地雷,惯例么一口~^3^☆、37第六审·劬劳四引:植物需要阳光,空气和养分,才能茁壮成长。他一直认为,其实人也是一样,缺少其中之一便也是活不了。如果人是植物的话,那么供他生长的一切物质条件便是“养分”。这么看来,从小到他,他父母所供给他的“养分”实在是不能少,或者说是已经太多了,比寻常人家多了无数倍。但是,那对只忙碌于工作的夫妻似乎忘了。没有了空气的人,要怎么活下去呢?-----------------------周子慕办了入院手续,在第一医院常住下来。对于那只听说是重金请来的治疗组会如何治疗他,他倒是没有多大关注。这几天,他的一切注意力,都用来观察李华盛夫妇的表现。无论是李华盛严肃中带着些许愧疚的表情,还是张馨瑜那总是泪水涟涟的双眼,这些却不能带给他一丝的温暖。白天他躺在病床上,或者听着张馨瑜那好似无尽头的思念话,或者和沉默无言的李华盛默然相对。他表现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紧张,欢欣,期待。然而到了晚上,周子慕却是整夜整夜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整宿都合不了眼。他在想很多事情,想他究竟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想李华盛夫妇为什么到现在才找到他,想他的腿还究竟有没有可能治好。而其中,盘桓在他脑内久久不去的一个念头,却让他精神始终亢奋着,如临大敌般睡不着觉。他在想,李华盛夫妇究竟是不是真的为了让他治病才送他来医院,他们有没有别的图谋?如果有,他们想要从他身上夺得些什么,为什么要夺走这些,为了谁夺走这些?这一切他现在还不知道,但并不意味着之后他还会不知道。只要一想到继续保持着这种听话的模样待在医院,就可能会接触到更多的隐秘,了解更多的内幕,他心底就有一种遮掩不住的兴奋。是的,兴奋!他猜测李华盛夫妇背着他在策划某件事情,他也认为这种猜测不是无谋的。而更让他雀跃的,是有朝一日当着李华盛夫妇戳穿这层阴谋时,能够看到他们脸上的惊讶与错愕。月色下,躺在病床上的周子慕缓缓笑开了。那笑容显得有些扭曲和阴森。王晨和威廉回到郊区别墅时,竟意外地看见鸟人和刘涛共处一室的和谐画面。对此,王晨有些惊讶地挑一挑眉,看向威廉。“我以为他不能下三楼。”“当他想要逃的时候,哪怕是一步,他都不能动。而现在他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心里没有逃脱的打算。”王晨有些明白威廉的解释,应该是魔物管家施展了某种禁制,在意念上控制住了鸟人的行动,并实时监控着。而这种控制,竟然还是能够随即变换的。想及此,他看向威廉的目光有些炙热。“这种手法以后我也可以学会吗?”“很遗憾,殿下。恐怕不能,这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