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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菱一,菱一看的里也没说过这些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舜华经历了什么。
而且也算是歪打正着,让舜华发泄下心中的苦,也是好事,不然怕是要憋死。
还有我可能也是傻了,明明码好了,又忘记放上来更新,唉……果然是人老了,记性也变差了吗?
第18章 第18个坑
霄沂见菱一和舜华二人的样子,又觉得无奈。
心中却也庆幸,这一世他遇到菱一,可摆脱那身不由己的天命傀儡命运。
舜华能遇到菱一,自然也是他这一世的造化,否则按照舜华如今的情况,在木北林里不知道还要遭受些什么,若真的被人族擒获,还不知道会受些什么非人的折磨呢。
若不是遭受太多,舜华成为妖圣后,不会那般阴鸷偏激。
如今也好……他自己也好,舜华也好,总该有一个不一样的命数了。
霄沂不好打扰菱一和舜华二人如此温馨的时刻,便悄悄的从房中退了出来。
天色已经晚了,云舟飞行在星辰之中,今晚星辰满天,虽无月色,但星河浩荡,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霄沂原本刚升起几分发自内心的释然微笑,却有凌冽的风擦着耳畔掠过,霄沂微微侧身让开了这轻飘飘的一击。
转眼看去,不远处的船板上,楚云的青衣猎猎,双手负在身后,长身玉立,很有些玉树兰芝之态。
“我观小友内息似有些熟悉,想讨教几招。”楚云淡淡一笑,那一双上扬的眼角却显出了几分清冷。
完全不似白日里与菱一在一处时的温和之态。
“我未找你,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霄沂面上虽稚嫩,但是敛去笑容后,那一双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却是黑沉得如同深深的漩涡一般,生出了几分黑暗和阴鸷之感。
两人一言不发就动起手来,是霄沂先发制人,身形虽小,却如夜风一般轻飘飘的拂过,云舟之中连风声都没有……两人却瞬间已经交手了数十招。
楚云的修为不是如今霄沂可以撼动的,但楚云并未动用灵力,只以一掌迎敌,对付现在的霄沂却也已经是绰绰有余。
霄沂本是不可能占据上风的,但是他出招沉静、狠厉,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虚晃一招,转身之际毫不留情的朝着楚云衣摆上的银铃划去。
楚云因这变故,确实乱了一瞬,衣袖一翻,生生转了个身避开了这锋利的一下,却是因此输了一招。
他停下手,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被刀锋划破的衣袖,再看毫无损伤的银铃,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霄沂默默的收了匕首,他才淡淡一笑:“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哼。”霄沂心下不甘,盯着楚云看了一眼,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此时不是他的对手。
再看他对那银铃百般维护,心里更生出几分戾气来。
“只是不知道小友的内功,为何竟和我昆仑山亲传功法相似?”若一开始楚云只是怀疑,那此刻却能肯定,霄沂修炼的内功与他的内功有八分相似之处。
明明是出自一脉,却仿佛又有不同。
可这是昆仑山亲传功法,一般的弟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习得,非得是昆仑山内峰几位峰主的亲传弟子尚可习得。
霄沂又怎么可能会?
“怎么?见着是厉害的功法,就得是你们昆仑山的不成?”霄沂十分不屑,仰着头看了楚云一眼,讥笑道:“难不成,我凌云谷真传功法还比不得你们昆仑山。”
“凌云谷?”楚云诧异的挑了挑眉,霄沂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其中含义却又不那么简单。
霄沂就是故意的,盯着楚云道:“凌云谷功法化繁为简,可容天地,岂是你们昆仑山能比的?”
楚云看霄沂的神色,突然明了,“小友好似话中有话?”
“如今既知道我师父是凌云谷真传弟子,就该知道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你那些心思,还是收一收的好。”
霄沂将话撂下,淡淡的扫了一眼楚云,转身离开。
明明一个小孩子,却不知道为何竟能有如此威严又冷厉的眼神。
楚云站在原地良久,看着满天繁星,这才叹息着闭了闭眼睛,“凌云谷,你竟从未提过……原来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我也不是你能推心置腹之人吗?”
霄沂就是故意戳破菱一的身份的,他对昆仑山的怨恨不会容他看着菱一与昆仑山弟子有任何纠葛的。
更何况楚云他……虽然这人很好,日后也有大造化,前途不可限量,可终究……不是良人。
霄沂回去房间,就看到菱一小心翼翼的将已经哭得睡过去的舜华放在床上,温柔的给他盖好了被子,拿着手绢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满是泪痕的脸。
屋内照明石的光线被调得暗了一些,便生出几分暖意来,照在菱一的脸上,那本就出尘绝色的精致脸庞,生出了几分旖旎的温柔来。
霄沂微微一愣,就见菱一朝他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来牵他的手,霄沂迷迷糊糊的将手伸过去,就被菱一握在了手心里,手掌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好似瞬间整个冰冷的身体都暖了起来。
菱一只觉得霄沂的手竟是如此冰冷,不由得心疼,将他的双手捧在手里放在嘴边呵了口气,又揉了揉,才小声责怪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跑出去吹冷风?你还未筑基,若是受凉了怎么办?”
“我……”霄沂本想说点什么,但是一开口,就觉得嗓子似堵了什么一般,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嗓子一堵,又觉得鼻翼两端有些发酸,双眸之中也有一丝酸涩。
“怎么了?”菱一看霄沂一副委屈巴巴快哭了的样子,不由得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拉得近了些,“不舒服?还是谁欺负你了?”
霄沂咬了咬唇,将心中升腾起来的那些莫名而起的情绪压下,摇了摇头,才微微笑了起来,一双眼眸柔柔的,如水一般。
“我没事,师父,只是有些倦了。”
菱一点了点头,“是很晚了,去休息吧。”说罢,看了看睡梦中还很不安稳的舜华,又道:“他今日不知道触及了什么伤心事,睡得也不安稳,像是魇着了,我在这看着他……”
霄沂垂下眼眸,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心中竟有几分失落。
好想告诉她,他也每日睡不安稳,每日都在可怕的梦魇之中挣扎沉沦……
可他垂了垂眼眸,什么都说不出口,这一刻突然有些羡慕舜华了,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想哭就哭,想骂就骂……
万万没想到,他有一日竟会有些嫉妒这只蠢老虎。
“师父,我去休息了。”霄沂匆匆转身离开,似多呆一秒都怕自己会露出狼狈的姿态来。
菱一看他匆匆离去的步伐,心下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