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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这些个少年们可算是按捺不住了,纷纷朝着楚长安身边叽叽喳喳的围了过来。有的是想巴结他,有的是打算以后看他的笑话,毕竟打伤的不是别人,是那个九五之尊的天子。楚长安没去理会那群人的聒噪,他自知方才刺下去的时候的确是失了分寸。比起足以致命的惩罚,楚长安还是更担心萧寂的情况。毕竟那是他的君啊。作者有话要说: 萧寂:朕都这样了媳妇儿居然不抱我,伤心极了(:зゝ∠)☆、第六章这打伤皇上的事儿,一夜之间就在整个汴京传开了。本来还有的人不知道楚长安的名字,现在可好,大街小巷谁还能不知道这个恨不得逆天的大纨绔。有的人说楚长安这回是死定了,逆君犯上,有意行刺,条条都是死罪。也有人说这事儿说不准,毕竟当今圣上的皇位都是这么得来的,保不齐就喜欢这种离经叛道的。这几日楚长安估摸着自己这辈子怕是也差不多到头了,已经思量着万一再见着萧寂的时候干脆摊牌表明身份,至于信不信就是他的事儿了,至少死无遗憾了。一大早太阳还没露头,楚长安便听见屋外一阵嘈杂。刚想开口呵斥他们安静些,却见着冬果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外面的冷风把屋里头灌了个遍,楚长安裹着被子坐起身来,一脸幽怨的瞧着眼前的小侍女。“别睡了!快起来!状元!是状元啊!”冬果已经激动到语无伦次了,完全没注意到楚长安脸上写满的不悦。“大早上的你吆喝什么吆喝。”楚长安一看估计是睡不成了,干脆起身开始往身上套衣服。“今年的武状元是您啊!一大早奴婢专门跑到城门口去看了的!”冬果整个人还是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是我还能是谁?”表面上是这么说,但是楚长安心里头已经暗自舒了口气,至少等待自己的不是牢狱之灾了。至于以后被发配到哪儿,能不能留京驻守,就看造化了。既然是状元,大概会被分配南下驻守几年。楚长安倒是不在意这些,反正日子还长,哪怕几年之后历练出来了名头,再回到皇上身边做事也会更稳妥一些。但是楚长安私心里头还是希望能一直驻守在京城的。既然已经放榜了,想必离入宫觐见的日子不会远了。再一次相遇的场景楚长安不求着有多少风花雪月的意味,只求着别再有血光之灾的就好。早上刚放出来榜,上午圣旨可就到了。来府上的公公瞅了楚长安一眼,轻声叹了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这些个公公在宫里头待得久了,自然是知道如何仗人势,虽然有些个嘴脸倒真是令人厌恶,但是不得不说,很多时候也只能从这些个人的脸色上来揣度圣意。楚长安跪在地上抬眼瞄了一眼一脸大爷样儿公公,只觉得他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圣旨有些刺眼,心里头不禁又沉了几分。毕竟这次他可是状元,常理来讲不说巴结,好歹也会笑吟吟的说两句讨喜的。毕竟这世道几年河东几年河西的,还不一定谁看不起谁。然而如今对方一脸爱答不理的,想必是圣旨上写的东西不尽人意。等公公读完圣旨以后,楚长安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接旨谢恩。榜眼和探花分别被封了南北两大将军,唯独他这个状元,被困在了宫闱之中。爵位和官职虽然是给了,但实在是给的讽刺了些,远远没有另外两位的风光。待那太监走后楚长安拿着圣旨久久没缓过神儿里,就站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双眼空洞的凝视着前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这一上午可算是把人生的极喜极悲给经历完了。从一开始担心着牢狱之灾,到冬果告诉他他中了状元,再到太监告诉他这个武状元只能领个侍卫的差职,但是却是个御前侍卫,品阶虽然不算高,但是提拔的快,而且最重要的是离圣上近的很,每天想见不着都难。不过楚长安性子倒称得上是知足,反正不管怎么样总归是离萧寂进了些不是?虽然不可能像以前在边塞那般亲密,但是总归是每日能看得到了。若是真有什么人有不轨之心,也好出手替君除害。然而楚长安是想得开,但是百姓们却是一片唏嘘。毕竟苏家也算得上是京城里头排的上号的世家,苏世元拿到这个成绩自然是没人怀疑。张砚出身平民,虽然家里头没什么势力,但是清清白白的,无功无过。如今拿到这个位置,也算的上是凭着自己的势力走上来的。唯独楚长安。楚家往上数几代也是开国元勋,奈何一代不如一代。倒不是无所作为只啃着祖上的基业,而是到了最后没几个入朝为官的了,而是改为从商的居多。尤其到了楚长安的父亲这一代,常年在外通商,要不是楚家还有个大纨绔,估计京城里的人早就忘了有姓楚的这号人了。毕竟这个商人和娼妓被视为同一阶级的年代,能把当过开国元勋的世家做成这个样子,当真是暴殄天物。大家都说估计是皇上看着楚家没落了,不如把机会给别人,不再去扶这个拽不起来的阿斗了。也有人说楚长安这个风流的性子难成大事,皇上估计也是知道他这个半吊子的样儿,也不敢让他当什么重任。不过说归说,谁也没敢真当着楚长安的面讲出来。说着楚家没落了,其实真是见着了还是得毕恭毕敬的喊声爷。那人模狗样的太监上午来的时候还不愿意正眼看楚长安一眼,丢下圣旨就匆匆离开了。傍晚再来的时候可就变了脸。什么好听话都说尽了,大概意思就是皇上的口谕,请楚长安进宫去,说是布了晚膳,想亲自见见今年这个武状元。这太监在御前做了几十年的事儿了,往年还真没听说过皇上会单独邀哪个只有数面之缘的人共进晚膳的。而且这次皇上也是好下了功夫,从中午就让御膳房开始忙活,每一道菜一定要精益求精,哪怕以前接待外宾都没这么认真的。楚长安听完了以后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让冬果给了他些银两说是请公公喝茶了,说自己一会儿便动身,让皇上稍等片刻。待那太监走后,冬果总算是忍不住了,瞪了楚长安一眼,“呸,狗仗人势的东西。”“你骂我做什么?”对于这种人楚长安倒是见惯了,说白了也就是人的本性,欺软怕硬,尤其是这些在宫里头做事儿的,更是打小就会察言观色,知道该巴结那个该唾弃哪个。“不是骂您。”“得,以后这种人我成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