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便“扑”的一声重重趴摔在地。
蜷缩在地上抱头的红边白衣男人怔住,看了倒地的同伴一眼,好惨……他愣愣仰头,只见女子捧举着堪比头大的紫珠傲然俏立在同伴身后。
“……”这不是那日他们从凌霄殿一件件搬回冥界的贺礼之一,浮寰珠么?红边白衣男人咽了咽口水,这不该叫珠,应该叫浮寰球才是啊!
他小心看了眼轻殊,小女人翩跹红裳明艳,手中紫珠光影流动,好一幅灿若星河的美人美珠如画,殊不知这美艳的背后,是辣手摧花,难怪民间凡人都说,最毒妇人心,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手下无情。
轻殊盯了被她砸晕的红边黑衣男人一眼,狠厉的眼风扫过另一个。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大智若愚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小机灵鬼,被她一瞅,红边白衣男人忙连声道:“轻殊大人饶命!咱是自己人!”
轻殊冷哼一声:“擅闯冥楼宫还妄想攀关系,果然是别有用心!”
他摸了摸额间冷汗:“臣句句属实,我等是酆都鬼差黑白无常,奉了君上之命特来照顾大人的!”
“你们是黑白无常?”轻殊半信半疑,举着的浮寰珠缓缓放下了半寸,昨日在幻影中她虽见过小黑小白,但幻境中的容貌不甚清晰,她也记不太清太住,他这么一说,这两人衣着品行,倒是有几分相似。
见她不冲动了,白无常撑地爬起来,手中幻化出索链,盈盈一笑:“自然,音貌着装能瞒得过,这缚魂索可骗不了,更何况若没有君上应允,我等岂能进来,你说呢轻殊大人?”
轻殊张了张嘴,尴尬轻咳一声,“哦……”她瞟了眼地上的黑无常,刚才跑去屋子里随手拿了个重物,她还下手不太轻的样子,心生愧意,“他……”
白无常看也没看一眼,“哈哈没事儿,小黑并无损伤!大人这招袭击漂亮极了!不愧是君上的徒弟哈哈!”
“……”
虚惊一场后,白无常整了整秀发轻衣,恢复了往日里清秀阴柔的笑颜,“轻殊大人屋里请——”
地上的小黑就不管了?轻殊犹豫着看了他一眼,只听白无常视若无睹笑道:“大人不必担忧,他躺一会儿就醒了,到时自己会进来的!”
若是此时黑无常醒着,一定会将他当场掐死在这里,好歹同伴几千年,竟对他如此不上心,如此没有感情!
“……行吧。”轻殊多少迟疑了两秒,随后招呼了声青鸾,往屋子里走去。
小白跟在她身后,经过青鸾时心脏一抽,“哎哟……”生了阴影,悻悻扯笑飘出了句:“小东西,真别致……”随后默默叹了口气。
轻殊停下脚步,回身道:“小白,你可知道我师父去何处了?”
白无常垂眸道:“君上的行踪我等可不敢过问,君上只命我和小黑这几日留在冥楼宫,任由大人差遣,并未多言其他,还有……”
轻殊好奇问道:“嗯?还有什么?”
白无常摸了摸鼻子,像是想到什么让人为难的事,“君上还吩咐我们,去人界学做菜……”
轻殊略一吃惊:“他还真的……”他还真让小黑小白为了她去做这种事了,想到这,她心生欢喜,师父对她还是一日既往的好,轻殊抿唇笑了笑:“小白,你去人界捎些秋露白存着,等师父回来喝。”
白无常不以为然的一笑:“君上少说也需七八日才会回来,过几日再去也不迟!”
关于他的事,轻殊向来斟字酌句,闻言顿时敛了笑:“七八日,他还不一定能回来?”
白无常见她黛眉轻蹙,眼底有一丝失落,不禁陷入了沉思。
君上不仅收了个女人为徒,还破例留她住在冥楼宫,这才分开一天,就已经是如隔三秋了,白无常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君上和他的徒弟关系当真不一般!果然天界这两日的谣言不是凭空臆造的,千万年的远古老光棍,终于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了?啧啧啧,轻殊大人不简单!
此等能收服无情君上的人物,定要好好供着才是!
白无常思忖了片刻道:“呃……我听说人界的女子会刺绣,以表思念之情,大人若是思念君上,不如给他绣点什么?既可以聊解相思,还能打发时间。”
轻殊双目一亮:“刺绣?那是什么?”
白无常笑道:“就是用人界的针线在织布上绣纹案,比如鸳鸯,莲花,彩云之类。”
莲花……师父画上的那朵并蒂莲,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轻殊眸光轻漾,收回思绪,“可我不会绣。”
白无常巧舌如蜜:“大人这般聪慧,一定很快就能学会了!”
轻殊想了想,对自己的聪明毫不怀疑,“那……你找个会绣并蒂莲的,今日我就开始学!”
白无常阴柔一笑道:“大人,这刺绣是人界的活儿,天冥两界唯孟婆会,我这就去请孟婆来?”
轻殊嘴角渲着清艳浅笑,“嗯。”
“属下这就去,君上若知道大人对他思念至此,定会很开心!”
小白刚应声要去办,轻殊又喊住他,“等等!”她嗔了小白一眼,被人戳破心思般支吾道:“什么相不相思的,我只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你不许告诉师父!”
这个祖宗惹不起,白无常低头应道,就差发毒誓了:“是是,属下绝不多言一个字!”
小白:我,白无常,在君上和轻殊大人的压迫下,莫得感情!
小黑:???凭什么我黑无常只出场了一秒(微笑)
第30章
白无常很快就请了孟婆过来。
孟婆是在奈何桥煨忘魂汤的阴使,轻殊多少也知道些,以为她会是个刻薄的老婆婆,没想到竟慈怀得很,虽已白发鬓鬓,也有几分佝偻,却是精神矍铄。
人界的刺绣,孟婆倒很是娴熟,穿针引线轻松干练,这般驾轻就熟,一看便知是老手。
接下来几日,孟婆有空便会来手把手地教她,穿线是个细致活儿,昨个挣扎了整一日轻殊才勉强能穿线进孔,谁知这才是个开始,一针一线穿来复去,没穿几针指腹就已被扎了不少回。
“嘶……”又是一针不注意,轻殊吃痛一下收回了手,甩了甩丧气道:“太难了。”
孟婆也放下手中绣绷,温厚一笑:“别急,绣活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轻殊蹙眉一叹:“七八日的功夫,我肯定绣不好。”心里不禁一阵失落,等师父回来,她定是连个头都起不了。
孟婆笑了笑,拿起桌上她刚丢下的绣绷,将她凌乱的针法重新勾勒了几针,三两下竟鬼斧神工般好看了许多。
轻殊不禁赞叹:“婆婆的绣法真是精湛!我何时才能练得如此……”
孟婆将她错乱的针线调整了回来,眉目含笑递还给她:“倒也并非要技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