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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郅恺走下马车还被猛烈的日头微微灼了眼, 管家急急上前去,指着大门前的年轻男子道:“老太爷,那位自称是永福郡主府上的护卫队长,来有一刻钟了,请他入府说话又不肯, 非要在府外候着。” 闵郅恺侧头望去,见到一位20出头的年轻男子。 玉无瑕大步走过去, 出示永福郡主的令牌,抱拳道:“郡主进宫前交代话来, 不知闵尚书可否愿意一听?” “郡主的金玉良言岂能不听?玉队长, 请随老夫府里坐。” “不,郡主交代就在府外说话。”玉无瑕扬声道:“第一回 在流光阁, 出狠招鼓动三公主给毓馨社下战帖为第二回, 你闵家的大姑娘好气魄。 流光阁的账五皇子帮忙拦住了, 郡主就对五皇子说过:自以为有几分手段便把旁人全不看在眼里,殊不知捏死她就和捏死只蚂蚁那般简单。 想来五皇子年少气盛没把这话听进去,闵尚书你吃过的盐比外孙吃过得米还多, 应该懂得分寸更知道管教。”说着,玉无瑕把腰间的鞭子抽出递上。 “郡主交代,愿不愿管的随老太爷你自己。郡主还交代,她很欢迎再有下一回,反正你们闵家有女儿做掌宫后妃,有皇子外孙,有二品大员,哪个都能帮忙承担。” “玉队长难得光临寒舍,请府里说话;先喝茶,慢慢说。”闵郅恺伸手作势请这位进府,顺势避开眼前的鞭子。 “客气。”玉无瑕笑道:“郡主特别交代,如果闵尚书你够客气,礼尚往来,郡主便再送你一句提示,知道你闵家最大的破绽在何处吗? 毓馨社的六位副社长称得上京都最顶级的贵女了,你的宝贝孙女竟然能将之全部无视乃至不屑以对,何等的骄傲魄力,这可不是清高。 郡主就祝她今晚还有那个本事能继续做飞上九天当凤凰的美梦,更会劝顾大姑娘三思,免得将来有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白白被当做踏脚石。” 没给对方辩驳的机会,玉无瑕就扬长而去,闵郅恺额角青筋凸起,脸色阴晴变幻不定,最终只剩一脸铁青。 玉无瑕的话说得够亮堂,无论马车之外的人还是还在马车里的人全部听见了,闵大老爷闵高诤面色发白地走到父亲身侧,劝道:“爹,这是危言耸听,是永福郡主故意想要让我们内部失和,您可不能中计。” 倘若没有闵仙瑶今早被掌嘴或许还好,可闵大姑娘因何事才被掌嘴甚至闵贵妃都出手训斥还在眼前啊! 闵郅恺只冷冷道:“进府。” 踏过凝聚炽烈的强力释放,午后的阳光像个酣睡刚醒的小姑娘,渐趋温和起来,暖暖的光束透过细细碎碎缝隙射到青石板地面上,形成大大小小光圈背后的无数阴影。 历经龙威震怒的皇宫,在暖意融融的宽慰中终能有抚平之意,傅归晚走出未央宫,去往愉妃的烟绯宫,跨进宫门刚走到庭院中就听到乒乓杂乱声。 故意砸给她听是吧?郡主进到殿内,二话没说,走过几步抄起大型落第白釉大花瓶就朝殿中央砸过去。 砰然巨响,砸得四皇子说不出话来,愉妃倏然顿住,随之而来更高涨的怒火:“郡主好大的威风!看看你祖父还有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堂妹做的这些事,你竟然还有脸来本宫与皇儿面前呈威风,你眼里还有本宫与皇儿吗?” 这声不知廉耻愉妃更想骂傅归晚,招惹那么多男子,她都能看到她的皇儿头顶要变绿了,可不能骂,否则占下风肯定得变成他们。 午宴时圣上雷霆大怒,四皇子居然还能在宫里逗留,傅归晚无力腹诽,反呛道:“我常年在外,我能做什么事惹得表姑母你如此大怒? 归湉什么心思,不就是打着我们和东宫斗个你死我活,五皇子能坐收渔利,她倒贴上去准备把我踩下去吗? 我祖父明显想脚踏两条船,都已经做好牺牲我的准备了!我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难道表姑母你也管不到吗?人可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哪里来的立场对我发火?今天我的脸都被踩到地底下了,我冲谁发泄去?” 愉妃语塞,她根本就不知情,可这种时候想要让她退,那也绝不可能! 将来的“婆媳”二人互不相让,四皇子只得当和事佬:“母妃,归晚,只怪傅二姑娘用心险恶,谁能想到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这个时候我们自己人就别起内讧了,否则不仅让外人看笑话,还称了某些人的意,这岂非得不偿失?” 有了台阶,那就是谁先下的问题?自然得是傅归晚:“殿下说的是。” 等半响也只有这么干巴巴的5个字,愉妃恼火之余更添堵,但无法一直端着,冷脸道:“郡主要心中有数才好。 本宫会敲打傅副相,你也要给你祖父施点压,让他全心全意为皇儿筹谋而非背着我们三心二意,今日的事绝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否则——”愉妃狠狠心,盯着她阴冷的说:“你就想办法让圣上同意傅副相提前致仕,今后由你爹来执掌大局,懂吗?” 傅归晚抬眼,迎上她的目光,听不出感情波动:“我会仔细斟酌,表姑母没有别的事,我与殿下就出宫了。圣上雷霆大怒,我刚安抚住,在宫中逗留不合适。” “还有你那个堂妹!”愉妃恨道:“你回去就施压,给她找个苦寒之地的七品小吏,越快嫁出去越好,这辈子都别让她再回京都来。” “堂妹的亲事,我不便插手。表姑母真想施压,你找别人。” 四皇子连忙帮着劝说几句安抚好母妃,带着永福郡主告退,相携出宫。 离开皇宫后,赵珩颖想两个人再独处一段,奈何傅归晚今天累了,也劝四皇子回府好好歇歇,他只能先送归晚回郡主府再返回自己府邸。 光影西斜,日头沉晕的暮气预示着残阳将近,傅归晚回到郡主府,连杯茶都没喝上,护卫就禀告隔壁的混账邻居要见她。 “拿绸布和棉花羊绒即刻缝制一条半丈长的棉棍。”和那混账打一架肯定避不掉,先把武器准备好吧,傅归晚再吩咐她小睡片刻,到酉时再叫醒她。 一觉醒来精神不少,归晚重新梳洗净面,将华贵厚重的装饰全部换下,改换家常衣裳,挽个简约发髻,叫她们把棉棍呈上来,试试手感还不错。 “两刻钟后去搭梯子,天黑后再派人前往翼国侯府请涂大少爷今夜过府;他听话最好,如果他找借口搪塞推诿,把那个混蛋打断腿也必须把他拖来。” 再叫端碗燕窝来,她喝完,缓和好,沉沉深吸口气,爬梯子到隔壁邻居府里,走到院中,提着棉棍去见那个混账。 跨进门槛,‘暗器’连连飞射而来,傅归晚连冲过去跟他叫嚷的空隙都没有,被逼地抱着棉棍连连闪避,边躲边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