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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四弟认为不需要他出面吧。”这句解释,倒没听出来太子究竟是解释还是讽刺。 “姐夫的意思祥瑞的后续确实没了?”涂绍昉笑问:“您要给永福郡主这个面子?” 昌和帝娶妻生子颇晚,故而皇帝年过五旬,太子还未及而立之年。 赵竤基仪表堂堂,五官有些随母亲,温文雅润,嘴角微翘,挂上浅浅的笑意,令人倍感亲切;然剑眉一提,眸光转厉,储君的威严压迫亦随之而来。 他深看小舅子一眼,勾唇笑道:“昉哥儿很不情愿作罢?” “小臣只是很好奇您对待永福郡主的态度?”涂绍昉摊手道:“事情由傅家挑起,现在又由傅家作罢,东宫像是在被随意拿捏,您难道不生气?” “怎么回报?”赵竤基好整以暇的问:“无论什么事,福儿和父皇撒个娇就能挡回来;如果撒一个娇不够,那就多撒两个。 方才在朝上父皇坚持要看白鹿,为何?庭曦莫不会以为祥瑞之事最生气的是孤吧?可结果如何你看到了,此事已经揭过,父皇尚且不再追究,东宫难道还能再生事端?” 涂绍昉感觉被憋住了,一口闷气憋在胸前,真难受! 四下无人,空旷的很,他干脆不掖着,难以置信的问:“祥瑞可是假的,这是欺君大罪,圣上也能愿意这么轻飘飘的揭过?” “你没看到吗?”太子殿下很淡定。 “姐夫,对永福郡主就没辙吗?”以前没切身感受过不深刻,这回够实在了,他真的从不认为此事能这么轻拿轻放! “傅宗弼那么有恃无恐,凭的什么?”赵竤基冷笑一声:“孤告诉你,并非父皇肯揭过,而是此事无法追究。 倘若欺君的帽子扣到傅家身上,永福郡主还有何面目立足?父皇第一个就不能答应了。今次福儿不回来,那也是用其他名目来算账;福儿回来了,还能追究什么?” 涂绍昉后知后觉的问:“圣上对永福郡主的疼爱,连对朝堂大事也能这么随意?” 太子殿下长叹道:“你当圣眷无双是摆设吗?” “既然如此,傅经茂是怎么回事?”涂绍昉敏感而迅疾的问:“傅副相以为是东宫压着,可东宫根本没做过,我们以为是池丞相在压着。 如果永福郡主能肆意插手朝堂之事,那么她想把外放多年的叔叔调回京都很难吗?傅家至于铤而走险出此下策吗?” 赵竤基目光一变,皱眉道:“对,想把傅经茂调回京都就是福儿对父皇一句话的事,何至于逼得傅家弄出个祥瑞?” “所以,真正压着傅经茂的人?”涂绍昉脸色微变,惊诧道:“其实是傅归晚?” 傅宗弼多年前就有意把三子调回京都,一直未能成功莫非是因为永福郡主不愿意?这可实在出人意料了,难道傅家在内斗? 赵竤基定定地看了眼小舅子,眉头拧得更紧了:“去年会稽闹出祥瑞,你查了傅经茂,是不是五年前傅宗弼就想把儿子给调回来?” “对,五年前,傅经茂外放堪堪六年之际,吏部没同意。四年前傅宗弼升至从一品副相,那一整年他向吏部施压了有5、6次。” 涂绍若有所思道:“三年前真定府灾款被劫一案出来,傅副相焦头烂额,没什么动作。两年前又向吏部施压,傅经茂几乎是上蹿下跳的到处打点。 朝堂有不少大人为他活动过,权尚书就是死死压着不给调令,对外的说辞是‘并非他不肯派调令,实在是他也没办法。’ 由此众人认为东宫在压制,傅家没辙才有祥瑞之事。如果背后真的是傅归晚,五年前她才12岁吧,甚至更早?” 赵竤基沉吟道:“先回东宫吧,你大姐盼着见你呢。” 这盼字真没说错,两人才踏进东宫的大门,太子妃涂绍玥就已迎上来,太子殿下冷哼:“看看,这就是来接你的,平日里姐夫我从来没这种待遇。” “我们昉哥儿这回受罪了,我身为长姐迎迎弟弟怎么了?”涂绍玥鹅蛋脸,五官精致,肤若凝脂,艳若三春之桃,十足的美人胚,姐弟俩有三四分相似。 她一身真红织金垂花宫锦长裙,满头青丝挽成高髻,云鬓凤钗,华贵自成,颈间戴了串翡翠项链绿光盈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娇嗔笑骂愈加明媚大气。 虽然jiejie、姐夫看着在互掐实则打情骂俏,涂绍昉也只能打个圆场,向大姐讨杯水喝。 “傻弟弟,多大的人了还和jiejie讨水喝呢,快随大姐去好好歇歇。” 太子妃忙带着弟弟去休息,赵竤基识趣的没跟上,转身去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摊上那么两个同僚的傅老太爷:不带那么欺负人的! 第017章 选翼国侯府嫡长女涂绍玥为皇长子之妻乃盛皇后生前决定,又有瑞升大长公主为祖母,涂绍玥的太子妃之位按说很稳固。 可对上盛家与池家的嫡出姑娘境况就得变一变了,明面上还没挑破,私底下呢?去年蜚短流长流言纷纷,太子妃几近避无可避了。 大殿中,涂绍昉率先关心jiejie:“大姐,我一来就看到您呛姐夫,为什么事吵架?” “我哪有精力和他吵,我正忙着准备迎新人呢,此事大姐心中有数,你不用cao心,这回先好好歇歇,再把你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才是真的。” 太子妃不由得叹气:“都十九岁了还连成家的心思都没有,爹娘都发愁了。” “姐夫可二十岁才娶你。” “我比他小五岁,总不能没及笄就嫁吧。”太子妃哼了声:“母后在病榻前定下的,知道他得守母孝三年再成婚,特意把儿媳妇往年岁小了选,没办法的事。” “东宫要再进一位良娣吗?”做弟弟的老神在在的问。 “是两位。”太子妃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着重说明道:“也不能再拖着了,我寻思着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该去向父皇请旨。” 涂绍昉抿口茶,劝道:“大姐,不是我向着姐夫说话,你和姐夫成婚8年了,东宫还只有一位良娣,要进新人你没立场阻拦。” “大姐没阻拦,就想能不能换一换?”太子妃苦闷而无奈的很,就和弟弟唠叨唠叨:“池丞相可是父皇的亲舅舅,13年前池家就很有意向。 母后选定我做儿媳妇,这疙瘩结下了,东宫早晚要给池家卖个好;盛家更不用说,太子的外祖家,东宫总得要有个盛家女。” 她没有不情愿,她很情愿,出阁的时候她就有心理准备,可她真没想过池家和盛家都会给出嫡姑娘,还是在她和太子大婚八年之后。 这么两尊大佛入东宫,太子妃将来还能有好日子过? 此事绝不是太子妃的娘家人愿意看到的,但也不会是想做国母的永福郡主愿意看到的,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