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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包揽活的冲动。他们发现每次吩咐邱芳做事,小丫头完成的特别漂亮,真正让她自己做,小丫头手足无措,半天挪不开步,必须帮她改正这个毛病。 邱芳被逼急了,生出找婶子聊天的冲动。一开始还只听她们聊天,很少说话,人家问什么,她答什么,后来胆子渐渐变大,开始打探县里人怎么过年。两人看到这里,彻底把购买年货的事交给她。 邱芳一日日纠结,眼瞅着快过年,帮侄子换好尿布,在房间里找事做,她犹豫道:“...三嫂,鞭炮、对联必须买,买一些瓜子花生,邻居家的小孩窜门,抓给他们吃,炸一些菜丸子、饺叶子,我让壮子哥弄一条大鱼、一只鹅,到供销社里买一些黄花菜、银耳、木耳…给亲家婶子、爸妈送礼的东西让三哥自己买,你看成吗?” 郑桃儿沉思一会儿,邱芳心揪在一起,圆润粉嫩的脸皱成一团,郑桃儿点头道:“我看成。” 邱芳精神一震,愁苦的脸终于露出开朗的笑容:“三嫂,你换好尿布放在盆里,我回来洗。”她把木盆放到床边,匆忙跨出房门,回到房间拿钱包先到供销社买年货。 供销社里全是购买年货的人,邱芳活动四肢挤进人群买其他东西,瓜子、花生各买一包,买了两挂鞭炮,拎着这些东西影响她发挥抢买其他东西,她拎着东西去找三哥,把东西放在三哥那里。还上前喊三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立刻背身搂住怀里的东西,假装没有看到母亲,往人群里挤。 钱母脸冷了下来:“大年三十桃儿出月子,怎么就不能回老家过年?” “桃儿这边亲戚多,从大年初二走亲戚能走到正月,我跟桃儿说好了,让她带邱芳走亲戚。”钱谨裕无奈摊手,“行,您坚持,我们回村过年。” 三儿媳带邱芳走亲戚?县城里年轻的小伙子和邱芳看对眼,女儿嫁到县城里,比和家里闹的特别僵的陆传军好太多,她可以扬眉吐气。 钱母思量许久,勉强让老三留在县城里过年:“留下来吧,”老三不回家过年理亏,她底气十足说出找老三的目的,“帮妈买点年货,六斤肥rou,一份猪大肠,瓜子、花生各十斤…” 钱谨裕掏出三斤肥rou,两斤散酒、一包果子,爽快答应母亲的话:“妈,你把票据和钱先给我,我现在帮你买年货,再帮你弄三斤肥rou,正好凑成六斤…你回去和大哥、二哥说年礼已经给了,都在年货里面,我还能余三斤rou票,开春给安安过百日宴办酒席用。” 钱母盯着白花花的大肥rou,她让老三置办年货,老三私吞送给她和老头子的年礼。 “妈,你在家捡牛粪攒钱给你孙子娶媳妇,最疼你孙子。儿子手头有些紧,你会掏腰包瞒着大哥、二哥,假装已经给你们年礼。我扣下来一点票…” 钱母下意识吞咽口水,老三这个坏东西,每次只送瘦rou,她不舍得放油烧瘦rou,rou炒的又老又难吃。想到怀里揣着两斤rou票,瓜子、花生各三斤票据…她连忙把rou、酒、果子撸到怀里,打断老三的话:“那啥,妈不耽误你上班,自己去买年货。” 钱母揣着rou到隐蔽的拐角和陆大舅妈碰面,陆大舅妈往旁边站一站,目光灼热地盯着白花花老肥rou,笑弯了腰问道:“老三什么时候买好年货。” “大嫂,老三走不开,不能帮我们买年货。”钱母往外边挪了挪,瞥见老三朝她这里笑,笑容十分jian诈,不觉得把肥rou抱得更紧,想到老三次次送瘦rou,她心里一突一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家里断油好久,不知道老三下次好心送肥rou在什么时候,她跨进人群中挤进去买其他年货,不和三嫂分肥rou了。 钱谨裕见陆大舅妈脸色铁青和母亲分道扬镳,耸肩淡笑。临近年关,供销社里员工特别忙,送走一批人,又迎来一批人。老家的年礼送完,下班后,钱谨裕拎着猪rou、糖果、散酒去岳父家送礼,想到岳母只要到供销社买东西,就会劝他让桃儿到纺织厂上班,十分头疼。 街坊邻居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钱谨裕,稀罕的围上前和他说话。钱谨裕和他们说几句话,站在大门口朝院子里叫道:“妈。” 郑母从厨房出来,边走边插手,热情地拉着女婿进屋说话:“大年初二你和桃儿早点回来。” “妈,我就不进去了。”钱谨裕把年礼塞到岳母手中,“大年初二还真回不来,正好我有一个朋友结婚。” 郑母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去年女婿拿不出像样的年礼,但是能阖家团圆坐在一起吃饭;今年女婿送的年礼重,他们想把儿女凑在一起吃顿团圆饭,特别难。 她见女婿蹬自行车要走,再次劝道:“谨裕,桃儿和农村妇女不一样,不能一辈子待在家里带孩子。你看县城里哪个好人家的女人没有工作,桃儿整天待在家里,会被人当成不正经的女人。” 吕芳芳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冲丈夫使眼色,耳朵竖起来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钱谨裕轻笑一声,对着院子的方向抬高声音:“妈,谁的女人谁心疼,桃儿当我妻子,给我生孩子,已经够委屈她,不想她为了挣几个钱看领导脸色,在厂里受委屈,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桃儿和吕芳芳一个工厂。”他听到院子里有人嗤笑,继续说道,“妈,你去看桃儿就知道,桃儿被我妹子养的娇美,走在路上人家还以为是没结婚的小姑娘,一点也看不出来生过孩子,我稀罕还来不及呢,哪舍得让她出去挣钱。” 吕芳芳想到给老郑家生了一个孙子,婆婆伺候她一个月催她上班,脚踩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响。她刚嫁进来,小姑子当着她的面对丈夫撒娇,她忍不住唾弃小姑子装娇。没想到嫁人了还装娇,用娇嫩诱惑男人,恨不得让男人天天钻进她的裤腿子里不出来,恶心死她了。 女婿一句话臊的郑母脸爆红,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臊不臊人。 “妈,你心疼桃儿,别提让她上班的事。”院子里传来男人哄女人的声音,钱谨裕身体前倾蹬自行车行驶在青石巷中,对伸头的小年轻眨眼,谁年轻的时候没看过一两本爱情至上的言情书,幻想有一天对自己的女人说出爱的宣言。 结过婚的汉子心有领会点头,正大光明走出来,在青石巷中溜达,佩服钱谨裕的勇气,他们敢说出这番话,老爹老娘直接拿棍棒伺候。 两头年礼都送完了,钱谨裕悠闲地回到家里,李壮几人坐在院子里嗑瓜子。 李壮抓一把瓜子陷入沉思,不明白谨裕对他妹子什么态度,一个小姑娘大包、小包扛着东西回家,他正巧遇到,帮她拉一些东西回家,小姑娘还拜托他买鱼、买鹅。说谨裕不疼他妹子吧,他家亲戚寄回来什么好东西,谨裕托他给弟妹、小姑娘也弄一份,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