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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建筑也是重叠而上的。温疑看见自己幼时的那处住所,在一片小瀑布旁。 小瀑布在和其他支流合并,在她的住所下面又形成一片大瀑布,其实大瀑布后边有一个小空间,里面有个小池塘,养了些荷花,还有几条锦鲤,吃糖边儿还装了几盏地灯。 这是温疑的父母为她打造的秘密基地,除了温氏夫妇和温疑,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温疑院儿里有间杂物室,其中一只大箱子下,有一条直通瀑布后边儿的密道。温疑未出阁时,几乎每天都要去一趟瀑布后,瞧瞧她的小锦鲤。 这次梦里的场景,便是这处秘密基地。 梦里的自己,穿了一身天青色对襟长袄子,大约是因为是冬天的原因,瀑布的水流量小了许多,不过也足够遮住这方小天地了,只是这样一来,水流声也变得小了些。 温疑站在洞口,靠近外面的地方,表情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此时的温疑,神志清醒,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段儿记忆。 她不记得,自己有过表情如此绝望的时候。 她的神志漂浮在半空中,看着那个她一脸的悲伤,她双手紧紧拽住了衣襟,用力到指关节都发白了,牙齿一直打着颤,好像冻得受不住了一般。 为什么?是犯病了吗? 温疑疑惑的想,下一秒,她就听到一点声音。 是瀑布外面传来的,好巧不巧,正是那跟她孽缘不浅的两个人。 “你说的是真的?”这个清冽中带着nongnong疑惑的,正是陆凛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因为是梦的原因,还是因为隔着一帘瀑布的原因,温疑也听不真切,只能听个大概。 “当然……你那边不是催得紧吗,可以考虑考虑。”云端的声音狡黠又自得。 “……可是,这不是推人如火坑吗?”陆凛的声音还带着犹疑。 “怎么叫推她呢?她本就是自私又恶毒的人,指不定在你那后娘身边,还能混的如鱼得水呢。她就适合你家那环境。”云端说了,又顿了顿,补充到,“反正啊,要让我娶这般恶毒的女子,我就给她抬十个八个小妾回来,气死她!” “你!”陆凛惊呼一声,却又没了下文,好半晌后,温疑才听他接着说道:“你这才是糟蹋人家,行了行了,我一会儿看看人吧,合适的话,还是我娶吧,免得跟你更遭罪。” “这就对了嘛,这结果,对你对我,对她都好。”云端嘻嘻哈哈的说着,陆凛无奈的应和两声,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独留瀑布后的温疑浑身僵硬。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块儿的记忆,似乎是随着这个场景的出现渐渐浮现了完整的画面。 温疑想起来了,她一开始之所以答应了嫁去轮回山庄,便是因为偷听到了这段对话,才答应嫁给陆凛的。 与云端完全的恶意比起来,陆凛似乎只是因为形势所逼,因为云端的恶劣,他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其实是对她好的。 抱着‘与其被嫁给云端被伤了个彻底,还不如帮他应付家里的催促’这样的心态,上门求娶的,他以为,自己不能给温疑爱情,但至少能给她物质上的富裕。 温疑会答应,也只是因为年少时期的爱慕破碎,一时冲动而已。 她与陆凛,其实也算是你情我愿的情况,到底不能全怪他无情。 温疑睁开眼,外面天光微亮。 她还沉浸在梦里那种绝望受伤的情绪里久久不能释怀。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要洗白男主,后续该跪下还是得跪。 第20章 晨起 随着太阳的升起,温疑才渐渐感觉体温的恢复。 完全清醒过来的温疑回想了一番梦里的场景,眼神暗了暗。 三年,她也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至少,她在再看到这个场景时,心里首先浮现的情绪不是自怨自艾,而是把云端那王八蛋大卸八块! 当年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会为这么个混蛋感到伤心,最后还真打算把自己的下半辈子赔给陆家那个全是妖魔鬼怪的后院儿。 一想到陆家后院儿那群魔乱舞的情景,温疑就是一阵嫌弃。 陆凛的父亲是个奇男子,在他原配去世后,他一边感怀他与原配间的感情,一边又娶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做续弦,娶就娶吧,也不是啥稀奇事儿,结果没两年,他又往山庄里抬了一房,接下来几年,这纳妾就跟逢年过节的必备项目一般,每年都得来一次。 这还不是更稀奇的,最让人无言的是,陆庄主娶了七八个女人吧,他又不碰,说起来还是放不下亡妻,但与这几个妻妾又照常秀恩爱。 温疑曾经瞧过她那公公几次,看上去似乎是有些败阳之症,心中也就有了定论。 许是大男子思想的陆庄主,受不了自己成了个废人的缘故,死命往院儿里抬人吧,就是想用风流来掩盖自己的不行。但不行就是不行呗,又能有什么办法,明眼人看着他的这些个姨太太肚子是几年如一日的平坦,心里难免也有些想法,他便又把自己原配给搬了出来当挡箭牌。 也是可怜了他那原配,这都仙逝了还摆脱不了这男人用她当借口。 后院儿那些女人啊,也没几个安分的,她们搞不懂陆庄主为何不碰她们,就容易搞事儿,没隔几年啊,山庄里就多了一群蹦跶的小孩儿。 陆庄主是心知肚明,甚至有可能是他有意为之,为了他那面子,也不肯挑破,甚至还干脆将错就错,给了那些孩子陆家子嗣的名头,却又以深情做借口,名言山庄的继承人只可能是陆凛。 孩子都生了的女人们,哪儿肯依啊。 于是陆家那后院儿啊,成日里就跟个戏班子似的。 也不对,戏班子还得搭台子,她们啊,连台子都不用搭。 三年前初入陆家时,温疑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就没心思去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现在出来走了一圈儿后,温疑是越发唾弃自己当初的不作为。 她当初就该把陆家的戏台子拆了再走的,要知道,那陆凛的后娘在那三年里,可是没少为难她,还一口一个药罐子的喊她。 大概这就是成长吧。温疑叹了一口气,想到。 她如今倒是解脱了,人也是真的变得豁达,再回首往事,只觉得可笑之极。 整理好了思绪,温疑便起身出了门。 她先是在房门出仔细观察了片刻,她昨晚睡前,特意撒了一点儿盐在门口,细白的盐末,洒在被月光照耀的石板上,并不怎么起眼,但是若是被人踩过后,就会留下明显的痕迹,白日里就能瞧得一清二楚了。 门口的盐依旧是她昨晚撒上去时的样子,看来是没人来过,或者是来人发现了她的小伎俩。不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