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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申棋额角的汗珠。刚才上山又累又晒,申棋都是一身清爽,一滴汗都没有流,现在太反常了。 “你怕高?” “不怕!”申棋瞪眼,仿佛他在说什么笑话。 贺北笛:…… 不怕你绷得跟石头一样? 申棋在游刃有余的时候,总喜欢装傻充愣的戏弄人,可是真正到了害怕的时候,反而十分嘴硬——只要我不承认,高度就打不败我! 她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贺北笛看在眼里,沉了口气,重又捉回申棋的手。女孩子掌心紧紧地握着,掰都掰不开,根本没意识到有人在碰她。贺北笛无奈,只好用将她的小拳头包在手心,一边轻柔抚摸,一边对她温声说话。 “申棋,你看,其实这里的风景很不错,但真正好看的地方却不在脚下。”贺北笛的声音像是糅合在风里的琴声,舒缓的,松弛的,将这里的风景款款道来。 “大部分人都觉得登高是为了观低,其实不是,登高应该为了寻觅更高处的景色。你往上看,那是这里最高的山峰,我们其实才到半山腰,下面的景色都是我们经历过的,没什么好看,上面才是真正令人向往的。” 感觉申棋的身体微微松弛了些,他继续说道:“就算见不到付华,这里也是值得来一次的地方。你看那座山峰的石壁上,有什么东西,是不是?是佛像吗?这么险峻的地方,不知道是怎么雕刻上去的。” 可想而知,缆车上是最好的观景点,这是在平地上看不到的景色。 感觉女孩子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贺北笛又“漫不经心”地道:“你看看,那边还有字,好像是经书?你能看清吗?” “我……”申棋下意识地探身去望,有些失望,“我能看清第一行,是……” 突然,缆车重重地晃了一下。 申棋失声尖叫,下意识地捉住贺北笛,贺北笛连忙安抚。 “好了好了,别怕,你看,我们已经到了。” 申棋回过神,才发现就在刚刚,他们已经进入站台,那一晃恰恰是登站时的锁扣震动。 到了? 申棋回想全程,最后有些崇拜地看贺北笛,“北鼻,你是不是会催眠?” 她觉得她就是看了一座山,那么长的索道,居然稀里糊涂就到了? 贺北笛笑了,在她头顶按了一把,“是你太紧张了,恐高怎么不早说?” “恐高?”申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开玩笑,我怎么会恐高?” 她是谁?一名优秀的前·快穿特工,她会怕高?当然不会!她只是——对于超过二十公尺的垂直距离有些难以克服的不、适、感! 贺北笛对于某人的嘴硬算是见识到了,这一次,他无比自然地牵起她,“走吧,付华快下来了。” 接下来的部分和之前比就是平地一般,没多远,他们就到了山上的宾馆。这地方住的人不多,一是花费高,二是设施不健全,山上洗个热水澡都不容易,唯一的优势就是距离顶峰近,四点多出门就能守得到日出。 申棋和贺北笛守在下山的路上,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裹着棉大衣,一脸倦容的年轻人下山来。 申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贺北笛走了过去。 “付先生。” 付华和肖进同岁,三十多岁却是张娃娃脸,眼睛不大,嘴唇有点厚,乍一看青涩得像刚出校园的毛头小子。他看到贺北笛,顿时瞪大了眼睛,困倦尽散,好似见了鬼。 “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甚至还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是在山上,而不是自己的工作室! “贺北笛,我们说好的好聚好散,你怎么还追到这里来了?我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吗?” 贺北笛忍不住送了一个白眼。 不过是上次在对付楚娱的时候“合作”了一下,什么叫好聚好散。见申棋好奇地看过来,贺北笛也不绕弯子,直接把来意说了。 “付先生,具体事宜我和您助理在电话里已经沟通过了。您当时也没有反对,所以还请付先生帮忙指点,费用方面,就按常规合作走账即可,回头我会叫吴秘书补送一份合同来。” 他今天走得急,不然就直接带过来了。 付华一怔,看了看他身后的申棋,表情古怪。 这种家长为了孩子上学费心找名师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na的老板对艺人这么上心吗? 只是“指导”而已,通常他卖个人情也就完了,所以他才随口答应。他没想到贺北笛真的来了,而且他说按常规合作算,那就是要签正式合同,这么算的话na其实是亏的。他一首歌可不便宜。 这么不遗余力吗? “你是申棋?” “是我,付老师。”申棋笑吟吟地,一脸“好孩子”样儿。 “别,担不起。”付华脸色一黑。 他认识申棋,肖进的“爱徒”,他和肖进合不来,所以他向来对和肖进关系好的人没什么好脸色。 “怎么,肖进教不了你了?”提到肖进,付华免不了语气尖酸。 申棋脸色不变,也没有回答,只说:“肖老师说我这次的新歌风格,应该向付老师请教。” “……他真这么说?”付华狐疑地看过来,“我不信。” “付先生要不要先听听小样,我们都带过来了。”贺北笛说道。 一阵山峰刮来,付华抽了口冷气,“这太冷了,下次再说吧。” 申棋拿耳机的手才伸到一半,付华转身走了。 早知道付华难搞,却没想到会这么难搞,居然出尔反尔。 申棋倒是没受挫,她见过的人多了,又不是真的十九岁小姑娘,脸皮没那么薄。不然付华这样直接甩脸子,换了沈媛可能要哭鼻子了。 他们一大早又是爬山又是坐缆车,就为了抢出一点时间,结果付华完全不给面子。三人来到了付华居住的山间宾馆,付华依旧没有要听deo的意思,一会儿说要吃饭,一会儿说要洗澡,一会儿又说累了,最后坐在阳台看书。 饶是好脾气的贺北笛也有些绷不住了。 “付先生,”贺北笛沉下脸,“我和您助理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二点之前,现在还有两个小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