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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双大眼睛,问她为何要害死她。 …… 能冲到宋二老爷面前,都是靠着心头的一团火气。 现在,猛地被他一推,顿时朝后跌倒过去。 地上,全是她摔碎的瓷片。 朝晖郡主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瓷片扎满屁股不说,连手臂和手心,也被划破无数道。 恰好这个时候,平阳侯府老夫人拄着拐杖进来。 一进门,看到朝晖被宋二老爷推到在地。 老太太心急之下,抄起手里的拐杖,朝着宋二老爷一拐杖抽过去,“逆子!你要杀妻吗?镇国公不在了,朝晖也轮不到你来欺负,我还在!” 宋二老爷当场就被老夫人打蒙了。 狠狠一棍子,抽的他后背立时就肿了起来。 这是亲娘吗? 老太太抽了宋二老爷一拐杖,气的浑身发颤,朝朝晖走过去,“好孩子,快起来。” 一面说,一面呵斥徐mama,“还不赶紧扶你主子起来。” 朝晖打转在眼底的泪花,哗的就流了出来。 倚靠在徐mama身上,忍着身上的疼,缓缓起来。 老夫人心疼的亲自帮朝晖摘掉她身上的碎瓷片,转头咬牙切齿朝宋二老爷道:“孽障,你媳妇家里出了事,你不知道心疼安慰,怎么倒是发起疯来,快给你媳妇赔罪!” 宋二老爷…… 赔罪? “娘,儿子脸上的巴掌,您没看到吗?是她打的!” 老太太这才看到,宋二老爷做脸脸颊上,印着红红的五根手指印。 在朝为官,天天要早朝,要见同僚。 这五根手指印,一时半刻根本消不下去,明儿一早,怎么出门。 不过,心思只在老太太心头闪了一瞬,转而就被朝晖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冲散。 “你媳妇心情不好,家里突遭变故,你若是悉心安抚,对她温柔些,她能打你!都是你的不对!快点给你媳妇赔不是!” 拄着拐杖,老太太愤怒的对着宋二老爷。 宋二老爷…… 错愕的看着老太太。 没见过这么护着媳妇的婆婆。 深吸一口气,宋二老爷道:“要我赔不是也可以,不过,我要将芸娘接到府里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苏家的骨rou。”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一脸震愕。 “什么芸娘?” 狐疑看着宋二老爷,脑子里,却已经想了个差不多。 宋二老爷斜昵了朝晖郡主一眼,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告状,倒是错瞧了她。 芸娘的事一闹出来,他就以为,朝晖肯定会第一时间向老太太告状。 毕竟素日老太太偏宠她。 怕老太太碎叨,他一连几日没有回府,连芸娘的住处也另外搬走。 没想到,朝晖没提。 咳了一声,宋二老爷道:“儿子在外面认识的女人,怀了儿子的孩子,已经好几个月了,孩子不能生到外面……” 宋二老爷话没说完,老太太挥着手里的拐杖,一脸盛怒朝宋二老爷砸去。 “反了你了,居然养了外室!朝晖哪点不好,你要去养外室,你知不知道,官员私养外室,是什么罪名,你就不怕被罢官免职?” 本朝官员,但凡有擅养外室者,一旦被核实清楚,轻则罚俸,重则免官。 不过,虽然有这样的规定,可一直以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人家养外室,也没碍着别人什么事。 大家都只当看热闹罢了。 宋二老爷也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只道:“母亲,三妻四妾很正常,哪家哪户不是妻妾成群,儿女成群,儿子膝下,只一个孩子,芸娘怀了儿子的孩子,接进府里,再给您生个孙子,您该高兴。” “放屁!”老太太一拐棍朝宋二老爷砸去,“我不同意,什么芸娘朵娘的,什么娘,我都不同意。” 朝晖微微惊诧看向老太太。 她一直知道老太太偏袒她。 可一直以来,她只觉得,老太太偏袒她是因为她娘家的势力。 爹爹是镇国公,meimei是德妃,姑妈是太后。 可现在…… 她家的势力,一夜之间不复存在,老太太对她,还这么偏袒。 朝晖心头,一股暖流袭上。 自从镇国公府覆灭,她为了救父母而东奔西走四处碰壁以来,一颗心,愈渐感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老太太对她,真好。 心头一阵感动,朝晖郡主抹了抹泪,站在老太太身侧,朝宋二老爷道:“你若心疼孩子,可以把孩子抱回来,芸娘……我也不会同意她进府。” 原本想要同宋二老爷说一下芸娘的身世,告诉宋二老爷,芸娘接近他是为了报仇。 可宋二老爷一直不回来,她就一直没有机会说。 现在,当着老太太的面,又不太好说。 只能利用老太太的爱护之心,将芸娘挡在门外。 朝晖语落,宋二老爷眼底闪过冷笑。 “你若是不许芸娘进门,我便休了你,一个妒妇的名头,足矣!” 说完,怕再挨老太太棍子,宋二老爷仓皇离开。 转身之际,丢下一句话,“我给你三日时间,要么芸娘进府,要么你走!” 这话一出,老太太手里的拐棍,立刻朝宋二老爷砸去。 幸好宋二老爷早一步离开。 拐棍咣当砸在门框上,声音巨大。 这要是打在身上,得有多疼。 徐mama立在一侧,不由有些震惊。 老太太…… 对她们郡主真好! 。 第五百三十四章 不知 为了给她们郡主做主,对亲儿子下手,都这么重。 搁一般人,谁做得到! 这么一想,徐mama不由的有些蹙眉。 老太太好像只对她们郡主好。 对苏二老爷如是,对平阳侯……更是非打即骂。 这…… 徐mama皱了皱眉,朝老太太看去。 老太太气的直喘,“逆子,逆子,真是不像话!反了他了!” 狠狠的用拐杖在地上戳了几下,老太太转头,面带温和心疼的看向朝晖。 苏二老爷一句休妻,朝晖怔在原地,缓不过神来。 父母才被斩首,兄弟meimei们,全部被流放。 偌大的镇国公府,如今只剩她与德妃。 德妃…… 德答应如今在冷宫,生死不明。 而她,平阳侯府的二夫人,却被丈夫呵斥要休妻,只因她不让外室进门。 他…… 他怎么说得出来! 往日里的温存和恩爱去哪了? 浑身犹如陷入冰窟,朝晖冷的全身打颤、 原以为,镇国公府一倒,爹娘被问斩,她便是陷入无止境的绝望和悲恸。 可这一瞬,她才真正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