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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大佛寺料理了镇国公和苏清,故而早就说好,需要将圣体带来。 可怎么会忘记呢? 看的比命都重要的东西,什么情况下,出门才能忘记带! 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王妃人呢?” 随从道:“送东西来的人回禀说,王妃早就出门了,具体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也不知道,总之,现在王妃不在行馆。” 云王眉头皱的更加紧。 早就出门了? 怎么还不来! 正狐疑,皇上一脸春风的笑着看过来。 指了那瓷白罐子,问云王,“这是什么?” 第四百八十六章 将军 云王心头一紧。 面上带了轻松而恭顺的笑。 “是给陛下的惊喜,等法事结束,臣再献给陛下,现在,且先容臣卖个关子。” 云王如此,皇上便深深看了那瓷白罐子一眼。 转而朝皇后低语,“朕怎么瞧着,云王手里那个罐子,那么像柔妃宫里腌小萝卜的罐子。” 皇后…… 忍了忍,没有噗的笑出来。 说话间,宏光大师带着一队小沙弥来了。 闹哄哄的现场,顿时一静。 宋兮就趁着这一静,飞快的喊了一句,“牛结实!” 不喊不行啊,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挤到苏清那边去。 这里的百姓,太彪悍了! 好在,这一嗓子,苏清听到了。 立刻放眼去朝人群里看,锋锐的目光犹如猎鹰一般,不过眨眼,在人群里锁定了宋兮。 苏清蹙眉,抖了抖眼皮:什么情况! 宋兮立刻在人群里夸张的比划。 指了指云王,指了指苏清,然后一抹脖子,一偏头,一吐舌头,一翻白眼。 云王要杀她? 苏清正领会宋兮的意思,旁边容恒扯了下苏清的衣袍,“镇国公来了。” 苏清一个分神,再去人群里找宋兮,已经找不到人影。 搞什么鬼! 心头嘀咕一句,转头去看镇国公。 镇国公一出场,立刻引得底下原本平静的人群,哄闹起来。 人声鼎沸。 人群里,宋兮被背后一个彪壮大汉,一胳膊肘子撞的头晕眼花,踉跄几步,就被忽然轰动的人群挤到了最后面。 跳了几跳,也没看到最前面的苏清。 “她到底看明白没有!”嘀咕着,宋兮蹲在一棵树底下叹气。 叹了几口,噌的起身。 “不行,那个蠢驴,未必就看的明白!真是,到哪都不让人省心!” 撂下一句话,娇小的身躯,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又奋力朝人群里挤去。 镇国公是被一辆囚车押送上来的。 圆形的法事台上,囚车稳稳的停在中央。 在沸反盈天的闹声中,宏光大师双手合一,朝着镇国公的方向,虔诚的念着经文。 镇国公在黑暗的地牢里被关的久了,一路出来,头上又罩着厚厚的黑布。 上法台前,才将黑布扯下。 突然迎上强烈的日光,只觉不适。 耳边,闹哄哄的声音让他觉得有些反胃。 蹲在牢车里,嘴角扯着一缕苦笑。 曾几何时,就是在这里,在那场苏清为法器的法事上,他打算彻底败坏苏清的名声。 结果,阴错阳差,成就了苏清。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似乎,他每一次针对苏清或者容恒的计划,最终,受害的,都是他自己。 微微眯着眼睛,镇国公仰头望天。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太后到底有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连。 夫人告诉他,云王已经答应出手帮忙。 可一点水花也没有。 是云王还没有进京吗? 仰着头,看着透过密叶的阳光,镇国公一点一点,缓缓睁眼。 可阳光还是太过刺眼,他忍不住偏头一躲,再睁眼,入眼便是云王那张脸。 坐在观看席位上,正看着他。 一脸胜利者的姿态。 原本冷静的等死的镇国公,顿时体内激起激荡的血,沸腾起来。 凭什么! 当年的恶,是云王和他一起做的! 甚至,是云王指使他做的。 怎么现在,他要蹲在这里,被人当猴一样戏耍,云王却高高坐在观礼台。 要说是报应,要说是天谴,怎么不去报应云王! 镇国公一直觉得,他落到这个地步,是上天的报应。 报应他当年手上沾满太多人的血。 可这一瞬…… 凭什么! 可见,不是上天报应,是人为! 囚车里的镇国公,激动起来,原本一动不动的身躯,开始激烈的挥舞双手。 带着铁链哗哗作响。 底下围观的百姓,只以为是宏光大师做法有效,开始群情激奋。 云王如坐针毡。 原本,杀掉镇国公,杀掉苏清,这些计划,全部由云王妃来实施。 云王妃精通苗疆巫术,杀人于无形。 可现在,云王妃一直没有出现。 云王都要急死了。 到底要怎么办! 就在云王心急如焚之际,宏光大师忽的振臂一挥。 霎时间,原本哄闹的现场,被传来的,震人心魄的擂鼓声制止。 鼓声一起。 咚! 咚咚! 咚咚咚! 铿锵有力,节奏分明。 是军营里最常用的鼓点,用来鼓舞战士,奋力厮杀,保卫祖国。 在人群里拼命挤的宋兮,忍不住被这鼓声激的停了动作,肃然起敬,竖耳倾听。 军人的天性。 她难以抗拒这鼓声的激荡。 随着鼓声而起,现场越来越静,这鼓声,也就越来越激荡,仿佛每一下,都能捶到人的心头。 约莫响了两盏茶的功夫。 鼓声渐渐落下去。 “杀!” 一声嘶哑而带着颤抖的喊声,破喉而出。 一个老将军,身披战甲,骑着大马,从后方冲上来。 激烈的马蹄声,踩在宽大的法事台上,每踩一下,都犹如踩中了人的心尖。 皇上死死捏着拳,看着那冲上来的老将军。 如此的面熟。 眼底发胀,鼻子发酸,忍不住,蹭的站起身。 皇上一起身,无数朝臣,跟着起身。 现场,肃然一派。 那马上的老将军,策马奔来,在法事台边,勒马而停。 “威远军的将士,听命!”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嘶哑而充满灼热感。 每一个字,都带着渲染一切的气势。 语落,明明没有将士的法事台,忽的传来震天动地的喊声。 “是!” 只一个字,可却能感受到,回应的人,是在用生命,用全部的力气,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