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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态度坚定。 “陛下之事,事无巨细,大小都牵扯江山社稷,不敢马虎分毫,家事国事实为一体。” 皇上幽幽道:“你们说,慧妃是王召之的女儿,有证据吗?” 御史便道:“陛下,全京都都议论开了!” “所以,你们的证据,就是老百姓的议论?” 御史…… “所谓无风不起浪,老百姓不会无缘无故重提旧案,也不会无缘无故将王召之与慧妃牵连在一起的,宫中那么多妃嫔,他们为何偏偏牵连慧妃!” 皇上冷笑,“宫中那么多妃嫔,膝下有皇子的有几个,有皇子而皇子又足够有能力竞争皇位的,有几个!” 御史…… “陛下,您这是在避重就轻偷换话题。” 皇上啪的一拍桌案。 御史嗖的一挺腰杆,大有一副忠言逆耳苦口良药,血溅御书房的死谏之态。 古往今来,历史上那几个血溅金銮殿的御史谏臣,可都是众多御史的精神楷模。 皇上…… 无奈一垮肩头,皇上好脾气道:“朕是怕你们被有心人利用了!你们忠于江山,两袖清风,铁面无私,可这件事,是非曲直,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 一叹,皇上又道:“一腔忠勇赤诚,被歹人利用,这忠心,就变成了屠割江山的利刃啊。” 御史们挺着腰杆,“陛下,美色误国,史上不乏案例,陛下一贯英明,这件事不能糊涂啊。” 皇上就苦笑。 “你们连最起码的证据都没有,不过是听到外面的风雨谣言,就来逼朕,这真的算是忠言逆耳吗?如果慧妃是王召之的女儿,朕可以处决她,立刻打入冷宫,可如果不是呢?你们要置朕于何地?” 御史…… 五位御史,有四位有些犹豫。 这件事,虽然后果严重,可……他们的确是没有切实的证据。 余下一位,眼珠动了动,一昂首,道:“陛下,臣等的确是没有证据,可如果因为没有证据就不处决慧妃,万一百姓哄闹起来,陛下可曾想过要如何处置!” 顿一瞬,那御史继续道:“用一个慧妃,来安抚百姓的情绪,陛下无论如何也不亏。” “再说,陛下难道就有证据证明,慧妃不是王召之的女儿吗?” 皇上…… 这话,和莫须有的罪名,有什么区别! “爱卿的意思是,为了以防万一,不论慧妃是不是王召之的女儿,且先处决了再说,是的话,正好处决对了,不是,不过一个妃嫔,不碍大局,对吗?” 那御史昂着头,“话虽难听,但臣所言,字字句句为了陛下和江山好。” 这话,其他几位御史就不附和了。 他们虽然要求皇上处置慧妃,可前提是,慧妃的确是王召之的女儿。 若不是,就这么处决了。 皇上不成了暴君了! 而且,平息百姓情绪,靠杀自己的女人,这……不像个男人啊。 “陛下,慧妃到底是不是王召之的女儿,除了慧妃自己,真定何家,慧妃的娘家人,怕是也清清楚楚,陛下何不将他们拿来一问。” 有御史提议。 那位主张莫须有罪名的御史就立刻道:“对啊,陛下,拿了何家人,一问便知!” 皇上瞧着他,深邃的眼底有波涛翻滚。 “何家人,朕放他们出宫之后,就再无音讯,此时朕也不知他们在何处。” 那御史便立刻道:“臣知道,清河坊那里,有一家名叫朋客来的客栈,何家人就住在那里。” 不及皇上问,其他几个御史便道:“清河坊?你怎么知道?” 那御史便解释道:“昨日家中不孝犬子与人斗殴,就在清河坊那里,臣得到消息敢去,带犬子回府的路上,恰好遇到何家人。” 皇上幽凉的目光就瞧着他。 有一个御史皱眉道:“你怎么认识何家人?” 说着,那御史自言自语嘀咕,“莫说何家人,纵然是慧妃娘娘此时一身寻常装扮立于闹事,我怕也认不出来。” 慧妃乃后妃,娘家又不是什么钟鸣鼎食的大家。 朝中大臣不认识她,也正常,毕竟没怎么见过,就算有缘同席,也是隔着远远地,谁还能真的仔仔细细去瞧。 提起何家人的御史立刻朝皇上解释。 “陛下,臣并不认识何家人,只是听四周的百姓指指点点,说那就是何家人。” 说着,一脸战战兢兢,唯恐皇上动怒的样子。 皇上面上并无多大情绪。 “既然爱卿知道何家人在哪里,就由爱卿陪同内侍去传召吧。” 御史闻言,立刻心头一喜,面无表情的领命。 他一走,皇上扫向地上其他几位御史,“你们是就在这里等消息还是且先去偏殿歇一歇?” 第四百三十五章 禁足 几位御史…… 这才觉得,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口干舌燥,有些精神不济。 “臣等不打扰陛下休息,且去偏殿。” 语落,一个白胡子御史犹豫一瞬,又道:“陛下,臣等并非死逼陛下处置慧妃,若这件事,的确是误会,陛下当然不用处置慧妃娘娘。 臣等,初衷只是希望陛下,若确有其事,陛下莫要迷了心智。 当年王召之火烧洛河镇的事,的确是民怨沸腾,至今百姓都耿耿于怀。 陛下不可轻视了百姓的力量啊。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话,既是古训便有他绝对的道理。” 随着他言落,其他几个御史附和。 “臣等只希望陛下,事发之后,要拿出一个合理恰当的态度来给百姓,让百姓知道,陛下胸怀江山,莫要寒了百姓的心。” “若当真是有人利用此事,蓄意挑起百姓愤怒,欲图险恶之事,臣等也绝对拥护慧妃娘娘。” 几个御史连连表态。 皇上眼角噙着笑,温和道:“朕知道爱卿们的忠心,且先去歇着吧。” 他们一退下,皇上转头就没好气的朝福公公道:“这帮御史,全是老狐狸!” 福公公含笑给皇上斟了一盏茶,“陛下息怒,御史这职位,尽职守责,是不讨喜,毕竟实话难听,规劝圣意也不那么容易,可大家没有坏心,也是为了江山。” 皇上喝了茶,哼哼道:“你倒是为他们说好话,连规劝圣意不易都说出来了!” 福公公低眉垂眼,“老奴不为他们,老奴只为陛下。” 一盏茶喝完,皇上道:“派去的内侍,可靠得住?” 福公公道:“老奴的徒弟,人很激灵,洞察力也好。” 皇上便点了点头,搁下茶盏,起身。 直奔内室恭桶。 憋死了要。 解决了生理问题,全身通畅。 再次坐回龙椅,皇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