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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应该是为了财。” “既是为了财,那这地契,该就是他们的战利品吧。” 苏清继续点头,“应该是,不过,现在是儿臣的了,父皇您刚刚许了的。” 皇上笑着摆摆手,“去吧。玉矿的事,抓紧了啊。” 苏清一脸莫名其妙的抱着地契离开,总觉得皇上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要不然,皇上看他的目光,怎么就跟黄鼠狼看鸡似得。 福星瞧着苏清的神色,关心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苏清摇头,将思绪拨至一旁。 “没事,去大佛寺吧。” 当初和宏光大师说好的五五分成,现在,山匪一事正式结束,她也该去给那老头送银子去了。 苏清去的时候,宏光大师正在禅房里写字。 写的是一个大大的秦字。 一笔一划的,老头写的非常认真。 苏清瞧着他笔下的字,怎么瞧怎么眼熟。 在哪见过呢? 猛地,苏清想起,在大佛寺后山围殴镇国公的时候,就有那么六个身着紧身劲服的人,肩头绣着一个红色的秦字。 他们绣的那个字,和宏光大师写的这个字,简直一模一样啊。 待宏光大师最后一笔落停,苏清道:“大师写的这个字,是有什么用意吗?” 宏光大师慈眉善目一笑,将笔搁置到笔架上。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最近替威远军那些亡魂超度,想起威远老将军,忍不住写一写他的姓氏。” 秦。 威远老将军,名秦朔。 他的嫡系护卫队,人人肩头绣一个秦字,既是以示身份,又是一种骄傲。 能做威远老将军的嫡系护卫,这是多少习武者的梦想。 光明正大,荣耀万千! 苏清盯着那个秦字看了片刻,朝宏光大师道:“大师写的这个秦字,倒是与威远老将军嫡系护卫队肩头绣着的那个字,一模一样。” 宏光大师笑了笑,却没接话。 苏清便道:“大师,那日御前,大师说,有威远军的冤魂聚集在大佛寺后山,不知大师如是说,是为了配合我呢,还是……” 宏光大师的笑容,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深邃。 “王妃多心了,老衲此前,并不知道王妃命平阳军假扮了威远军,老衲所言,与王妃所行,不过是巧合了。” 当真是巧合了。 他也没想到,苏清会让人穿成威远军的样子去打镇国公。 冥冥之中,天注定吧! 他让那些人穿了威远老将军嫡系护卫队的衣裳。 苏清让她的人穿了威远军的衣裳。 恒儿让他的人也穿了威远军的衣裳。 他们三人,都没有提前沟通,却做出一样的事。 这不是上天的安排,又是什么! 想到这些,宏光大师微微有些动容。 深吸一口气,盯着眼前那个秦字。 您的在天之灵,看到清儿和恒儿如是,很是欣慰吧。 孩子们,都长大了! 深吸一口气,将心头这些发重发沉的心思拨至一旁,再抬眸,宏光大师满眼的笑,“王妃登门,是来给老衲送分成的吧,老衲能得多少好处?” 苏清…… 原本她还觉得,宏光大师提起威远军的时候,神情里带着伤感。 结果,看着老头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听着他嘴里麻溜说出的分成二字,苏清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一个和尚,您把这两个字说的这么溜,真的好吗? 第三百四十八章 脱口 将搁置一旁的口袋提到桌上。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 苏清倒出半桌子银元宝。 宏光大师一抖眼皮,“这么多?” 苏清…… 大师,注意身份! 一咳,苏清道:“皇恩浩荡,陛下把镇国公的宅子给了我,当时咱俩说好,五五分成,这宅子我找人估算了下,差不多,这是一半的价格。” 宏光大师盯着银子沉默了一瞬,抬眸看苏清,“镇国公的宅子,现在是王妃的了?” 苏清点头。 “那王妃,打算将其用作何用呢?” 苏清目光微深,看了宏光大师一眼,“大师有何高见?” 宏光大师一笑,“不过随口一问。” 眼底神色微敛。 苏清便笑道:“我打算把宅子卖了,赚的银子充作军费。” 卖了镇国公的宅子,足够平阳军两年的军费了。 一想到未来两年,她不用为了军费而挖空心思的找银子,心里就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对于苏清的回答,宏光大师心头长松一口气。 记着皇上的吩咐,宏光大师一面捡银元宝,一面问苏清,“王妃抓了北燕使团,怎么独独把北燕的三皇子提前放了?” 苏清…… 放了北燕三皇子,自然是因为已经成功的诈出五座玉矿。 不过,这事儿不能告诉老头儿。 想了一瞬,苏清随口道:“我怕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了,被他看出端倪。” 宏光大师闻言,没觉得不对,便没再多问。 苏清一走,宏光大师留下一成的银子,将剩下的包好,给皇上送进宫里了。 盯着面前的银子,皇上情绪很复杂。 这是一笔巨款啊。 苏清还没有卖了镇国公的宅子,就拿得出这么大一笔巨款。 可他儿子容恒呢? 穿件衣裳都是皱皱巴巴的。 经济跟不上,家里的地位怎么跟得上。 这厢,皇上开始琢磨,到底要如何提高容恒的经济水平。 那厢,苏清去了刑部大牢。 不知道是皇上授意还是刑部尚书自己的意思,镇国公被关在地牢最阴暗潮湿的一间。 不久前,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挥一挥衣袖就能震动半个大夏江山的风云人物。 一入狱,就和所有其他的犯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一身邋遢。 苏清进去的时候,镇国公正垂着头坐在那,头发披散,遮住了脸颊。 听到声音,缓缓抬头,一眼看到苏清,镇国公蹭的站起身,犹如一头愤怒的猎豹,朝苏清扑来。 可惜,脚下绑了脚镣,他够不到苏清的距离。 只拽的脚镣哗哗响。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这声音,格外的狰狞。 苏清手中折扇一收,人斜倚在牢房门框上,嘴角噙着戏虐的笑,“恨我?” 镇国公双目赤红,瞪着苏清,破口怒骂,“贱人!” 苏清嗤的笑出声,满目嘲蔑,“这话,内宅没有水准的妇人最爱说,没想到,国公爷堂堂朝廷柱石,也说得出。” 镇国公怒急攻心,立在那,瞪着苏清,喘着粗气。 苏清便斜昵着他,一脸的纨绔不羁。 “我来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