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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捻了一把胡须:“幸亏云海十三楼对蛊道涉及不深,否则小老儿我还真应付不了。现下眠蛊已经取出,明日差不多他就会醒。” 容殊这才缓了神色:“多谢师父。” 此次他和顾泓之去云海十三楼,也不是莽撞之举。在去之前,顾泓之便将云海十三楼的地图拿了出来,他们两人研究过后,决定此次先试探一番,他们在谷口拖住世无双,叫自己的人混进去,待彻底熟悉好环境、定好计划之后再行里应外合之计,将人救出。 当然,顾泓之同世无双的打斗也过不是计划的一环,若是能重伤他,自然能给后面的行动带了许多便利。 只是世无双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同样想到了用眠蛊来拖住他们。幸好容殊早有打算,打听到云海十三楼有用蛊的习惯,将尚在南疆偷师蛊道的药王谷谷主派人寻了来。 如此,事情便一切皆在计划之中了。 只是这计划,显然在第二日晚上的时候出了些差错。 容殊看着床榻之上仍然昏迷不醒的顾泓之,眉心狠狠的打了个劫。 “师父,洵然怎么还没醒?” 小老头嘶了一声,上前为顾泓之探了探脉,又细细检查了一遍,面露沉思道。 “他此前脑部受过伤?” 容殊想起同西梁的那场决战之中,顾泓之确实被伤到了脑部,养了大半年才好,也因此失去了一段记忆。 “是。” “那便是了。”小老头点了点头,“那眠蛊不知怎么跑到他脑部淤血那边去了,这才导致如今他还昏迷不醒。” 容殊问:“那他多久才能醒?” “少则几日,多则几月,都有可能。”小老头微微叹了口气。 容殊拧眉,神色越发凝重。 可是他们的夫人都还等着去救,子意倒还好些,洵然他夫人…… 这么下去,别说几月了,便是几日的时间,都有可能足够天翻地覆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心理学和医学生,大家康康就行了,不要较真哈~ 可爱.JPG ☆、第六十一章 黄粱一梦一 顾泓之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到两年多前, 他尚在漠城镇守边关, 西梁大军虽然凶悍, 却远差他所带领的军队几条街, 但因为据守西玉关的原因, 地形易守难攻,他带人一连打了几场仗,皆是以不痛不痒的结局告终。 有了这么一个天然的地形优势, 西梁人打定了主意要打持久战,消耗青云的兵力和粮草, 待时机成熟再给予致命一击。 顾泓之心里清楚,却一时有些束手无策,青云的粮草最多只够支撑一年的, 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 再加上当时的几场仗处处透露出军中有内jian的痕迹,顾泓之也因此面临重重困难。 幸得他研究地形图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距离漠城不远、云州边境一处叫绵山的地方,侧峰山体之间有一处极为薄弱,他后来一人独自去考察过,发现确实如此, 便心生一计,打算秘密自己秘密带人将这里挖开, 如此便可绕路到西玉关西梁大军后方, 到时候里外夹击,便可轻易将其拿下。 碍于当时军中内jian,动静不能太大,且这个决策又是重中之重, 他本来打算叫容殊带人去做,但后面到底改了主意,决定自己要亲自去。于是便和容殊以易容之术互换了身份,容殊代替他坐阵军中揪出jian细,而他自己带了一小队人打算挖山。 因为要挖出足够上万人通过的山道,不能太过狭窄,他带出的人手也不够多,这势必会是一项极为耗费时间的事情,是以除了几人负责采买所有人食需分散到几个沿山村落之中住下,其余人便在山中搭建了一处临时居所,宿在了绵山之中。 而顾泓之,便随意化名为一个叫陈洵的寻常猎户,住进了永定村之中,每日伪装成进山中打猎,实则是去绵山挖山。 只是他刚刚在永定村中安顿下来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之后,一次伪装打猎归来,忽然在永定村村口的那条河中发现了一个飘在水上的人。 那天日已半落,夕色余晖甚是浓重,同河上人鲜红的血衣和血雾混在一起,竟然有种奇异的美感。 血还在流,说明这人可能没死。 顾泓之的心一动,愣了片刻之后跳下水去捞人,等他把人捞上来之后,这才发现竟然是个身量娇小的女子,只是她面上血污弥漫,看不清楚容貌。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脉,发现竟然还在微弱的跳动着。 还没死。 顾泓之把人救上来之后被风一吹也清醒了几分,有了几分思量。 他如今自己都处于多事之秋,实在是事务缠身,没有办法再多顾及一个重伤之人。 这时偏也是村民们农忙回来的时候,许多人从田里归来,聚在村口看他救人。 这人衣裳被浸的透湿,隐约能看出十分玲珑的曲线来,许多围观的人除了感叹此人受伤之重,还有些人对着他们两个指指点点,还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来自村中两三个游手好闲的流氓地痞。 他原想着托给村中人照顾,但这段时间以来,他早出晚归,也不认识几个村民,更何况他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十分闭塞的小村子,民风不仅愚昧还十分顽固不化。 若是托给其他人,想必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顾泓之当即神色一冷,眼神凌厉瞪了那几个地痞一眼,将身上外袍解下给怀中人披上,接着自己将她抱回了自己住处,将她伤口草草处理过一番之后,又骑马从镇上找了大夫来。 大夫检查过后,说她身上有内伤,有剑伤,更多的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坠伤,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大夫将她伤口仔细处理好,又嘱咐了顾泓之好些事宜,说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几天了。 送走了大夫,顾泓之看着床上的人,神色有些锐利。 内伤和剑伤,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方才给她处理伤口时,不可避免的将她上衣解了些,露出锁骨和背部一些肌肤,发现她背部有一道极深的陈年伤痕,虽然好全了,但痕迹倒是很是吓人。 正处于两军交战当口,他不得不谨慎些。 若是她同这战事无关,待她伤口好些他便送她走,若不是……他自然会好好收拾她。 顾泓之思索半晌,终于从床上之人的身上收回了目光,自己拿着“打来的”野味,去了厨房做饭。 半晌,他坐在桌前,看着盘子里那道烧黑了的野猪rou和半生不熟的炒荠菜,狠狠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庖厨之事,比领军打仗还难了许多? 他本想草草吃两口作罢,但思及战事和那些吃不饱的百姓,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