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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放了一锭金锞子,举到掌柜面前,“这个够赔你的铺子了吗?”掌柜眼都快被金锞子的光芒闪瞎了,笑道:“够了够了!”再开十间这般的酒馆都够了。在掌柜的眼里,此刻的陆小果简直就是天降财神!陆小果转身便要走,玉面狐叫住他,“你要去哪里?”陆小果头也不回道:“去我想去的地方。”玉面狐摸摸被他打肿的眼角,摇头叹息道:“舍命陪君子这种话以后是万万不可再说了。”夜风寂寂,月寒如水。京西道北征大军行营,朱拓正在灯下夜读,灯影一闪,一个人影无声闪进帐内。朱拓双眸一亮,“小陆!”陆小果下意识想要跪拜,哪知朱拓比他动作还快,先一步扶住他,“你我之见还要如此生分吗?”不生分便要亲近,只是这亲近的度陆小果却不知该如何把握。与程留香的亲近法用在朱拓身上显然是不合适的,与苏盛天那种相处模式,朱拓又会不高兴。像玉河那般……,那还不如杀了他。陆小果纠结得抓耳挠腮。朱拓低声道:“你还在怪我不辞而别?”陆小果连忙摇头,“王爷多心了,王爷对魔教的良苦用心,我怎会不知?自当竭尽全力守护魔教,不负王爷所托。”顿了顿,他又道,“只是若不能给王爷送行,我心……着实难安。”朱拓深深凝视着他,慢慢,慢慢将他搂进怀中。陆小果的身体陡然僵硬,却在触到朱拓气息的一霎那不自觉放松下来。朱拓的气息似是有种魔力,能让他放下心中所有的顾虑,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他又想起朱拓写给他的那封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封信究竟是何意义?是单纯的字面意思,还是另有用意?抑或只是朱拓的一时兴起?毕竟他是先太子遗孤,要为先太子延续香火。他是真心只想同自己一起,还只是把自己当成与玉河一般?陆小果不愿再想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至少现在眼前之人的气息是如此真实,怀抱是如此真诚,令他深深沉迷其中,永远也不愿放手。他也慢慢反抱住朱拓。朱拓察觉到他的反应,抱的更紧,恨不能将陆小果箍进自己的身体里。就在陆小果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快要翻白眼的时候,朱拓总算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夜已深,军营中圣上的耳目众多,你若要赶回枫叶山庄,最好现在便启程。”陆小果听出朱拓的处境并不太好,急道:“王爷,您的安危……”朱拓摆摆手,“不必为我担心,本王多年苦心经营,这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说完又笑了笑,“昔年魔教教主的威名,绝非凭空而来。”陆小果一想也是,原来的魔教从来都是人不犯我也要犯人,人若犯我鸡犬不留。朱拓作为一教之主自然不是吃素长大的。只是道理都懂,也依然不能放心。“王爷,塞外苦寒,您千万要保重身体。”“我晓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冲锋陷阵这种事儿让那些军爷去做便好,您千万不可莽撞行事。”“我自有分寸。”“左护法就在漠北,王爷到达之后,记得报平安,免得教内的兄弟们惦记……”陆小果在朱拓的凝视下,脸越来越红,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朝朱拓拱手道:“王爷早些歇息,属下……就此别过。”陆小果转身朝帐外走,却被朱拓拽住手臂。他下意识回头,一个深吻便落到唇上。陆小果想后退,怎奈朱拓右手已牢牢搂住他的腰肢,他又不能对朱拓出手,想出声提醒对方自重,又被对方的舌头趁虚而入,在他口内攻城略地,温柔而又缠绵。一晚上的依依惜别之情因为这个吻立刻就变了质。陆小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让朱拓轻^薄的。明知对方的心思还要独自一人深夜送别,大概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吧?从这一点来说自己跟玉河又有何区别呢?陆小果头一次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跟朱拓的关系认知感到迷茫。究竟是从何时起自己变得并不排斥朱拓的吻了呢?这似乎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虽然仍不能接受男宠的定位,但对朱拓的这些亲密举动却不再如以往那般难堪而又难以接受。毕竟比难堪更加难以忍受的是对方不在身边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他试着回应朱拓的吻,朱拓立刻有所察觉,手臂愈加用力,吻得愈加热烈。陆小果从不知道一个吻也能有如此强烈的挑^逗效果,吻得他腿都软了。朱拓更是早就被陆小果意乱情迷的模样勾起了火,可惜眼下的时机场合都不对,除了过过嘴瘾,什么都做不了。朱拓猛的抱住陆小果,头深埋在他的颈窝处,竭力平复呼吸。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料,陆小果也能感受到朱拓身体的反应,尴尬令理智瞬间战胜了欲^望。他干巴巴的说道:“王爷,我该走了,……再不走天就快亮了。”朱拓慢慢松开手臂,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帮他整好衣襟,理了理额前碎发,系好披风,戴上兜帽,动作轻柔而仔细,如同呵护着自己的一件绝世珍宝。陆小果突然就觉得鼻子发酸,有种莫名的悲伤之意。朱拓慢慢道:“小陆,我不在你身边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无论魔教抑或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及你重要。”陆小果用力点头,“王爷放心,属下明白。”朱拓一字一句道:“你当真明白?”陆小果更加用力的点头。朱拓似是轻叹了一声,放开手。陆小果有那么一瞬间想抓住他的手,告诉他自己哪儿都不去,就留在他的身边。然而他也就只能想想。朱拓有朱拓的皇命,他也有他的责任。无论朝堂抑或江湖,人人都是身不由己。陆小果头一次有了避世的想法。若有一天能与朱拓携手归隐田园,该有多么逍遥?陆小果不禁有些神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阴谋雁门,马邑。郡守府正厅内虽坐满了人,却是鸦雀无声,气氛压抑。正坐的位置端坐两人,左首是朱拓,右首是个身着内卫服饰、白面无须的宦官,底下则是征西大军的各路将领。“王爷,大军已在此地休整多日,圣上特遣洒家来问问,不知王爷打算何时出城杀敌?”宦官皮笑rou不笑的问道。朱拓尚未开口,底下一个年轻将领冷哼一声道:“杀敌?眼下天寒地冻,城外一个鞑子的影都瞧不见,去何处杀敌?”说话之人正是萧白羽。宦官不悦道:“匈奴以游牧为生,本就行踪不定。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