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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郑家 近距离观察的相似容貌,眉眼间得以窥见自己痕迹, 郑延辉来到裴家后真正同宣玥宁说上话, 反到有一种血脉可以延续的欢喜感。 就连说到郑亦雪暂时无法搬出郑府, 宣家情况并不如郑家, 毕竟养育十五载,也不舍得她就这样回到宣家, 此事会与宣家商议时, 也没了登门的气势。 又道是夫人私女心切, 越州遥远, 宗族族谱一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但像她保证, 郑家绝不会让郑亦雪的名字还留在族谱之上,嫡系一脉的血统不容玷污。 此话宣玥宁就是随便听听, 左右她态度坚硬,就没有和郑亦雪能够和平共处的机会, 回了郑家别指望她和郑亦雪相安无事。 再说一拖再拖, 拖不下去, 她也不在纠结, 就在郑延辉上门拜访之日,收拾好包袱同他回了郑家。 她行李极少, 总共就两个包裹, 一个雪团就能拿的动, 倒是让郑延辉多问一句, “可还有东西?” 需知他过来,可是还带着几辆牛车,将给裴家的谢礼放下后,可都空着。 宣玥宁摇摇头,一副不用劳烦的架势,哪里像是回家,分明只是小住的模样。 裴寓衡陪她一起回的郑府,郑延辉看着眼皮子直跳,有郑府的人在,两人无法同坐一辆马车,她都没来得及问他跟着作甚,该叮嘱的,给她塞钱生怕她受欺负,早早都做完了。 到了郑府,他却不进门,就在门口拿出一封书信,直接越过宣玥宁交给了郑延辉。 紫袍玉带、红唇黑瞳,他勾唇一笑,半是威胁道:“这信里是玥宁平日里的生活习惯,我们怕她到了郑家不敢说,因而特意书信一封。” 说完,也不去看郑延辉又阴沉下来的脸色,在宣玥宁耳边道:“在等我几日。” 宣玥宁挑挑眉,她半点不担心自己,被逼着回郑家的气愤劲已经过去,反而对裴寓衡有些担忧,旁若无人的同他说注意身子,可莫要累病了,稍有不适记得去看大夫。 “我知晓,家里的事情也不用cao心,我自会处理。” 等两人说完话,宣玥宁最后看了裴寓衡一眼,站在郑府门口台阶上,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地迈了进去。 郑府,她很快就会从这里出来的。 一草一木,郑府同她记忆里的样子无甚变化,一妇人从容而来,见到郑延辉先是行礼,而后细细打量起她来,最后在她脸上定格,露出不远不近,称得上刻板的笑容。 此人便是她的亲生母亲,最是知理懂理的李夫人。 经别多年,又是自己身上掉下的骨rou,李夫人看上去比郑延辉要带她亲近的多,一路上问她吃了没,喝了没,还问了喜欢什么样的屋子,她给她收拾出来一间,一会儿领她去看看。 看着好似母女二人有说不完的话,亲密十足,实则宣玥宁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不会再为他们流血了。 而你要是仔细听来,李夫人说的话都是模板样的,今日来的哪怕不是宣玥宁,是另外一个人,她也会如此说,如此做,毕竟,她就是一个以当好宗妇为人生准条的人。 磕头敬茶改口,她一一做了,叫“父亲”、“母亲”没有半点阻碍,但也没走心。 郑家枝繁叶茂,宣玥宁没有前世那般小心,费劲要记住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只是淡淡客套寒暄。 这让憋了一泡眼泪,准备认亲大哭特哭的人,尴尬地拿汗巾擦擦眼睛,实在是,这个真嫡女面上太冷,她们想哭也哭不出来。 郑八郎自是欢迎她,就和父亲跟在母女二人身后,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一家四口幸福无比。 可宣玥宁的疏离从语言、神态、举手投足都显现了出来,让人想要跟她多贴近一分,都觉得难以下手。 回郑家,她就这么不乐意? 人,就是这样,你一个劲儿的往前凑,他觉得没有什么,还觉得你有些厌烦,可当你不在意了,他反而意难平,来劲了。 现下郑家族人见了宣玥宁差不多都是这总想法,尤其以郑延辉为最。 前面不管怎么逼迫,怎么骂,终究是自己骨血,都做好回了郑家,她定会回心转意的想法,如今一看,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宣玥宁就像是在别家做客,满心提防。 就连晚上庆贺她回了郑府而举办的宴席,她都只是象征性吃了几小口,可谓很不给李夫人面子了。 这席面一早就做了准备,郑家凡是在洛阳的人,尽数出席,他们杯酒相碰,吟诗作赋好不快活,唯有宣玥宁这一桌,大家各吃各的,一句交流都无。 她收了筷,就开始在人群中找寻郑亦雪,搜了一圈又一圈,都没瞧见她人,内心不由哂笑,郑亦雪没出来,这是给她抬面,郑家正式认她为嫡女,只待郑家祭祖,将她名字添上族谱。 她的强势态度和做法也不是没有成效,前世她回来时,可没这般风光,不光大张旗鼓的认她回来,还出动郑家人来给她恭贺。 那时郑家想拼命遮掩真假嫡女一事,她不过是从匆匆接回,回来一家人吃了一桌饭,一路忐忑想象,亲生父母见了她会不会抱头痛哭,她得劝着些,可只等到了他们打量货物的目光。 席间又只能默默看着郑亦雪在她面前展现,什么叫一家人其乐融融。 她拿汗巾压了压带着讽刺的唇角,都过去了,还想这些作甚。 席间一女子想同她说话,带着刻意讨好相问,“栖霞亭主食的过少,可是想保持扶柳之姿?我观亭主纤腰盈盈一握,令人艳羡。” 李夫人她的好母亲也看了过来,她淡笑回道:“谢过夫人称赞,那到不是,不过是这些菜不合胃口,在家中我们吃的都清淡些。” 一时间,这个席面上的人都停了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宣玥宁又道:“看我,是我多嘴了,夫人们不要介意,家中兄长身体不好又爱挑嘴,因此为了将养他,我们都同他一块食饭,这重荤重油的饭菜,我若是吃多了,只怕晚间要唤大夫来。” 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席间夫人们各自了悟,李夫人到底用了几分心思在真嫡女身份,她们心中有数,只怕没有面上装的那般好,又有些心疼宣玥宁这孩子,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