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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柜子上方的行李中,翻了条帔子丝巾在脖子间挽了上。 采春推门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自己小姐,在大夏天的时候,还在脖子上挽了条帔子,不免疑惑的开口问道:“小姐可是又着凉了?” 江琬槐听到她这话,右手握了拳,放下唇下,作势咳了咳,答道:“嗯,有一点。” 加上她嗓子哑,便给她这话增添了不少的真实度。 采春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看了眼江琬槐身上着的薄纱襦裙,皱了眉头,开口说道:“小姐这衣裳有些薄了,奴婢给小姐再寻件外衫罢。” 其实一点也不冷甚至因为脖子围得厚实身上已经开始微微发热的江琬槐:“……” 点点了头,嘴角挂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柔声应道:“好。” 只是这笑容怎么瞧,都还有些苦涩的意思。 章节目录 第56章 江琬槐来到一楼大堂用早膳时, 没有看见陆昭谨的身影,应当是一大早便有事要处理。 纪焕坐在饭桌前面,一勺一勺,慢悠悠地喝着面前碗中的豆浆。看见江琬槐下来的身影后,将调羹往碗沿一搁, 走到了江琬槐的面前,行了个礼道:“夫人早安。” 陆昭谨这一趟外出, 虽不算是秘密,但是在外头时,人多眼杂, 不轻易暴露身份是更好的选择。所以众人在出行之前, 便统一了口径, 在外人面前,得需换个称呼, 掩饰好两位主子的身份。 江琬槐摆了摆手, 示意他免礼, 寻了个靠近的位置便要坐下。 见采春仍旧站在她身后, 她偏头对她道:“坐下一道用膳罢,在外面规矩不用这么多。” 采春也不端着,屈了屈膝,应道:“是。” 餐桌仍旧是油腻腻的,小二很快送上了早餐,皆是些油腻腻的食物,连个白粥都没有。江琬槐早上吃不得这些, 堪堪喝了几口豆浆便歇了下来。 纪焕顺势也在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有些纳闷的盯着江琬槐脖间的帔子和披着的外衫,又转头看了眼外头的艳阳天,疑惑的开口问道:“夫人很冷吗?” 江琬槐面上的尴尬一转即逝,轻轻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表面上的不对劲,开口应道:“嗯,有些着了凉。” “昨儿个不还好好的。”纪焕皱起了眉头道,“太医这趟没有跟着出来,只能待我们今日行过了前面的县城,在那边寻个郎中瞧瞧。” 江琬槐赶忙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没甚么大碍的。” 她可都快热死了,此时此刻跟着凉一点都挨不上边。 她这般说了,纪焕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看向了采春,也问候了声道:“采春jiejie昨夜休息的好吗,待会儿可就要接着上路了?” 看见采春点了点头后,他便自言自语般抱怨了一声道:“本来我昨日还想一个人睡一间,也不知陆太子搞什么,下令说尽头的三间房都不许住,搞得我只能和其他人挤着睡了一晚。” “小爷我这辈子还没和人一起睡过呢,一整晚都没能睡好。” 江琬槐闻言,心下一动,纤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眼中略过的情绪,终是没有说什么。 果然如她昨日就瞧出了不对劲那般。太子殿下可真是,也不知何时在两人之事竟然变得这般心机。 这般想着,秀眉便皱了起来。旁边两人再谈论什么也都没听进去,脑子里想着皆是待会儿见了陆昭谨一定要找他好好算个账。 - 一众人很快便接着上了路。 江琬槐本就腰酸背疼,一想到要在马车上再待上一天,难免就头疼了起来。 与她完全相反的,陆昭谨今日心情瞧着格外的好,惯来冷漠俊隽的脸上,今日竟是带着隐隐的笑意,在同太辅几人下楼梯之后,瞧见了站在马车旁边的江琬槐,目光在她脖子上顿了一瞬,脸上的笑意难掩,轻轻牵起了她的手,唤了声:“夫人。” 他的指腹干燥温暖,掌心略微还有些因习武留下的薄茧,触的江琬槐的掌心都发了痒。她稍微用了点力,想要将手抽离开来,不过并没有成功。 陆昭谨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扶着她便上了马车,期间视线一下也没有离开过她身上,盈着笑意。 对于面前的景象,随行的众人便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小厮的工作被抢得多了,也干脆学乖了,从一开始便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在一旁乖乖站着。 马车浩浩荡荡的接着上了路。江琬槐坐了不多久,便觉得本就酸疼的背脊,变得愈发的难受了起来,忍不住伸手,在腰间揉了起来,想要缓解一下不适感。 才刚揉没几下,手背上就覆上来一双大掌,将她的手压在了下方,顺着她方才的动作,接着揉了起来。 陆昭谨脑袋朝她靠近了几分,靠在了她的肩上,手上的动作没停,开口问道:“很难受吗?” 江琬槐怔怔的转过了头,便同近在咫尺的脸对了上,两人的距离靠的极近,陆昭谨眨眼时,睫毛仿佛都会拂过她脸颊一般。 江琬槐觉得脸上有些痒,下意识便要往旁边移开,还未来得及动作,便直接被扯入了陆昭谨的怀中。 清冽的香气一下子便包围了她,似乎是昨日与她同房的缘故,陆昭谨的发梢上还带了点甜香,是她惯用的熏香味道。 江琬槐凑近闻了闻,忽地便笑出了声,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太子殿下身上甜甜的,倒是难得的添了几分可爱。 陆昭谨见她像只小狗般在自己颈间嗅了嗅后,便突然笑得莫名其妙,手中的动作顿了住,疑惑地问道:“笑什么?” 江琬槐抿了抿唇,眸子亮亮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没答话。 一副我就是不说看你莫名其妙我就很开心的嘚瑟模样。 陆昭谨眸子黑漆漆的,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便低了头,在她粉嫩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抬起来头,缓声无所谓道:“不说便不说了罢。” 江琬槐错不及防被亲了一下,连忙捂住了方才被亲的唇,微红了脸,将头埋进陆昭谨的胸膛,嘟哝道:“殿下还真是不害臊。” 陆昭谨闻言也不恼,轻轻的笑出了声来,胸腔微微震动,惹得江琬槐紧贴的耳尖愈发的红了起来。 陆昭谨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