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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多生得书生样貌,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委实是诱人的好皮相。想来那礼部侍郎定是在她的喜好上下足了功夫的。 宁徽妍左看看右看看,便且叫他们换了侍者的衣服,跟在她身边伺候看看。却不想还不过一天的功夫,这些侍君便被她嫌弃这嫌弃那的,最后只留了赵姓二兄弟,其他的全都被她遣回了原籍。 与侍君们一齐被送来的,还有一位教习房中术的小娘子。比起侍君,宁徽妍倒是对这位小娘子充满了兴趣,于是在短短的一两日时间里,她就从理论层面上掌握了一门新的生存技能,名曰“不可言说”。 也怪这事儿,害得她做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梦……咳,这让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去看萧哥哥的脸了…… 然而,当远在北地的萧庭燎收到女帝同意招侍君入宫的消息的时候,他离京北上已经有八日时候了。 信到了北地之事,萧庭燎堪堪走完三个乡县,回到主城歇息。 是夜已深,城门早已大闭,街上除了满地的余雪,便再也见不到其他。 “王爷。”一侍者见了萧庭燎,就迎上前来,将手中密信递给了萧庭燎。从京城到此处,快马加鞭也得一整日的功夫,而他今日一日出门在外,收这密信自然也就迟上了些许,就更别说那些不紧要的折子了。 一连数日不眠不休的运作早已让萧庭燎身心俱疲,他坐去了主座上,一边揉着自己的鼻梁,一边只手拆开了信封。 展信一看,他震住了。 那一刹那的惊愕与暴怒,差点儿没让他掀了书桌。 “来人,备车——不,备马!” “王爷?!这么晚的时候了,您还要去何处……”侍者慌了。 “回京。”他气得咬牙切齿。 开后宫?招侍君? 那个小妮子,她究竟在想什么! 第九劫(10) 萧庭燎离京第十日。 在宁徽妍的放纵下, 朝上朝下向她进言摄政王各种过失的人日益增多, 宁徽妍将他们的言论照单全收,什么态度也没有表露,只不过是将那些人的名字偷偷地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而已。 是日散朝后, 宁徽妍回到垂拱殿暖阁更衣小憩, 一位小太监抬步入内。 宁徽妍见了人, 便挥手叫身旁伺候着的侍女们退下。她从矮榻上坐起身来,略有些激动地问道:“查得如何?” “请陛下过目。”那小太监取出了一只红木小匣, 躬身双手呈递到了宁徽妍的手里。 宁徽妍打开那匣子, 看着里面一纸书信与一些写满字的资料, 面上有了笑意。 以这小太监为首的一小群人, 是她自己在萧庭燎的教导下培养起来的心腹。只道在她八岁的时候,萧庭燎便与她说过,她的身边只有他的人是不行的,定要有她自己的信得过的,且与他毫无利益关系的人才可以。 她当时年幼,对萧庭燎万分依赖, 只道她的人就是萧哥哥的人, 有萧哥哥给她安排就可以了, 所以她原本是挺不情愿去费神拉拢什么人手的。只不过她到底是听萧庭燎的话的, 是以便将这一群心腹给培养了起来。 这一回, 她倒还是第一次差遣他们去做一些与朝堂政事相关的事情。 却不想, 从这次她得到的结果来看, 按萧哥哥交给她的养人手段去做, 她自己还当真养出了一群厉害的人物。 宁徽妍合了那匣子,收敛好面上的情绪,有贬有捧地对那小太监说了几句话,便教他下去领赏去了。 见人出了门,她便一下子瘫倒在了矮榻上,高举着那小木匣,笑嘻嘻地盯着它看。 果真教她挖出来了,那赵家二兄弟背后的阴私,倘若她拿这事儿作了文章,帮了萧哥哥的忙,拔掉了他眼中的钉子……他会不会夸她呢? 虽然开后宫招侍君一事,叶扬还有她认识的几位萧哥哥手下的大臣都颇不认可,认为她此举有儿戏胡闹之嫌,但她自己却很明白,她想做些什么。 平日里和萧哥哥在睿思殿相处,她便多多少少知道了朝中的派系之争,遂是知道了礼部虽在萧哥哥的管辖之下,但李侍郎这一枚被那些老家伙们钉进来的钉子颇不讨萧哥哥的好。 就譬如这一次,一旦萧哥哥不在京城里了,开后宫招侍君这样的事情便被提了出来。 她自己倒是清楚的。那些老家伙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这事,不外乎有三个打算—— 其一,用此事试探她作为女帝的实权到底还剩多少。毕竟开后宫这一事的性质与那些朝堂政事略有不同,她虽还没有亲政,但只要萧哥哥没有彻底架空她的权力,那么在这件事上,她还是能说得上话的才是。 其二,试探她对萧哥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态度。她心里明白,老家伙们看萧哥哥不顺眼,认为萧哥哥不该当这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是以他们自然就想着从她身上下手,挑拨她与萧哥哥之间的关系,待她来日亲政之后便能顺了他们的意思,打压萧哥哥,助他们排除异己。 其三,自然就是早日将他们的棋子塞进后宫来,指望着能得她宠爱,来日吹吹枕边风什么的。 哼,不要以为她才十二岁,就天真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其实是不想开后宫的,连侍君都不想要。她只想要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君后,她会一直宠着他、爱着他,这样就足够了。 但按旧制,皇帝充盈后宫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在从根本上找到解决办法之前,她没有办法避开。当然,她也有想过将此事推给萧哥哥去解决,但这样不好。 这一来吧,开后宫之事无法避免,李侍郎所言在理,如果萧哥哥公事公办的话,她这后宫迟早也是会开起来的;二来,她如果去求萧哥哥,任性地说自己就是不想开后宫的话,那么她就会把萧哥哥推到一个骑虎难下的境地。萧哥哥对她很好,说不定心一软就答应了她那无理的要求,而后去与那些老臣抗衡,这样她岂不是更让萧哥哥落了那些老家伙们的口实,让他们说萧哥哥要架空她的皇权、意图谋反什么的…… 但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依赖萧哥哥,当他的累赘了。 她想证明给他看,她是一个好学生,将来也能做一个好皇帝。 想证明给他看……她是能帮到他的。 是以,她便干脆地允了此事,作出对萧哥哥不甚信任的模样,又宠起那两个侍君来,那些老家伙果然很快就上钩了——他们肯定是觉得她太嫩了,所以连防备都懒得防了吧! 宁徽妍打开那木匣,拨开那赵家兄弟的身世背景,从中取出了那封书信来,落款是李侍郎,而其抬头恰恰眼下如日中天的傅相。其中内容,与那赵家二兄弟的来历、入宫的目的大有相关。 她轻笑了一声。 如此轻敌之人,看她怎么咬下他们一块rou来。 宁徽妍将手中木匣收好在一处,便唤人进来为她洗漱更衣,准备去学堂念书。不想却听得自己心腹侍女进来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