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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再多也不过百十号人,还是能放下的。” 这凤仪宫看着就极大,大晋皇宫也不像前世的紫禁城那般小气,统共只有东西十二宫不说,宫殿面积还不大,一个宫中不知道要住多少名宫嫔。 秦朝的阿房宫,覆压三百余里,虽劳民伤财,可只一个未建成的遗址,就有五十四万平方米,只比故宫的外朝和后廷面积少了四之一,而宋朝的皇宫更是一百多万,汉代只一个未央宫,总面积便是紫禁城六倍之大,长乐宫更是它的八倍之广。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宫殿别那么抠搜小气。 只从外面来看,这皇宫占地绝对不小,打眼一看,大概是未央宫和长乐宫合一起的面积。 毕竟她也是游览过过不少建筑群的人,又常常出入皇宫,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可清楚这凤仪宫的规模?” “奴婢叫了个小宫女,四下看过了,凤仪宫的占地,少说也有三之一顷,和上阳宫及建章宫的占地是差不多大小的。” “另外,皇宫中,算上三大宫殿,其余的宫殿十七处,大大小小的院子八十八处,共一百零八处宫殿院落。” “你去把本宫母亲给本宫准备的那本手札拿来,本宫看看。” 浣春叫了过来游夏,自己去了郗齐光的寝殿,翻翻找找,从一个捏丝戗金五彩珐琅盒子里找出来,嘱咐了浔冬一声,急忙走出去。 郗齐光接过手札,仔细一瞧,里面果真是一些宫中的一些牵连阴私之事,还有太上皇和皇太后的喜好,各个太妃的喜好嫌恶,内容详尽,当真叫她惊喜。 将手札放入书房的书架上,由于书籍过多,竟是半点不显眼,“人都快来了吧?本宫怎么听到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话音将落,游廊那头便显出了人影,只见一宦官打头,领着身后的宫女内侍,微微垂首,排排站在了空地上,秩序井然。 “奴才(奴婢)给皇后殿下请安,皇后殿下万福!”一众人呼啦啦地跪下,行稽首礼,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好不恭敬。 郗齐光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站在游廊之中,神情端肃,目光深藏冷冽,“本宫初入这凤仪宫,对这里也不甚熟悉,比不得你们,”说到这儿,她轻笑一声,底下的人却是将身子压得更低了,“你们啊,都是皇太后精心挑选,或留下来,或送过来的人,想必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本宫呢,不喜欢苛责人,只要你们自己的差事,办好了,办漂亮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但如果简单的差事都能办砸,我凤仪宫虽大,可也不养闲人,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正正好好!” 令下面的人都是身躯一震,心底折服。 这时候,游夏端出一天青釉盏托盘,里面是清香扑鼻的茶水,郗齐光拿起,微抿一口,“本宫这凤仪宫,谁,有何差事,时间,地点,交接是谁,何时入何时出等等,都要详细记载,并且由本人按上指印,各人只能做各人的差事,若要帮忙,须得经过宫中管事嬷嬷或管事姑姑,及总管的许可,并且他们也要按上指印,以作证据!” 郗齐光又抿了口茶水,退至后面的美人榻上坐着,剩下的一概由平嬷嬷四人及浣春游夏来完成各人的登记事宜。 “奴才吴登明,上皇还再位时候,曾在建章宫做过一段时间的一等太监,是当初已过世的梁总管带出来的,后被内务府分到了凤仪宫,既是凤仪宫的人,奴才定会誓死效忠殿下!” 第16章 这效忠不效忠的,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人家就信的,因此,郗齐光只是懒懒地“嗯”了一声,便再没了下文。 吴登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嘴上说的好听没用,因此不再多言,却是暗暗想着定要将这些内侍管得一丝不苟,显出自己的能为来。 “犯过错的,得过赏的,祖籍籍贯,家中人口,因何进宫,还有有一技之长的,比如识字的,会手工的,算数好的,厨艺好的,这些都算,皇太后送来的人,想是没有什么犯过错的,但你们之前在哪个宫里伺候,几等,做什么差事,也都要一五一十道出来,若有一丝半点儿的隐瞒,那凤仪宫,可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凤仪宫的宫人远比郗齐光所想的要多,宫室多,占地广,自然打理的人就要多,足有二百人。 内侍占十之三四,宫女占十之六七,将内侍交给了吴登明记录,游夏和浣春才堪堪在天黑前弄好最后一批。 最后,所有人都得了郗齐光叫人准备好的赏赐,像是吴登明这类的总管,得了一块儿品质中上的鸡血石,剩下的,大宫女得了六个海棠花样式的五钱的金锞子,二等的四个,三等的六个五钱的银花生,粗使宫女则是四个。 饶是一等和二等的宫女不多,众人也惊叹于她的大手笔。 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呢!偏他们甘之如饴。 也好在午膳前建昭帝就为着给太上皇和皇太后加尊号一事,在建章宫逗留许久,故而遣人来告诉她午膳就在建章宫和众大臣一起用了,不必等他。 晚膳用了一小碗的蔬菜粥,还有一些爽口的小菜,郗齐光便坐在书房中,整理这些人的资料。 “殿下,凤仪宫内是有小厨房的,日后若是御膳房的口味不合胃口,或是冬日里饭菜凉了,还可以用小厨房热一下,自己动手的,也放心一些。” “这次您进宫,仪仗队十分盛大,但是里面属于从家里带出来的人却有限,统共不过十二个,加上奴婢四人,才十六人,都把她们放在了二等三等的位置上。” “十六个也好,总比没有的强,那些宫妃,便是被赐婚的,入了宫能有两个贴身的丫鬟陪着就是好的了,位分低的,更是要等着内务府分配,知足吧。” 郗齐光翻翻册子,一个个认真筛选着,浓密的睫羽向上弯曲,在细如白瓷的面上打下一片阴翳,让人无端觉得怜惜。 建昭帝进来见到的便是这一幕,脚步微顿。 直到面前一片阴影,郗齐光才抬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般没有眼色,挡了她的光。 一抬头,入目的便是建昭帝俊美的面庞,一时怔住,回过神来,忙起身,转过桌案,想要行礼,被建昭帝一把扶住。 “皇上可用过晚膳了?”二人慢慢朝着歇息的罗汉塌走去,榻上安着一个小几,上面摆着两定窑划花盏托,玉白的茶碗中是清亮的茶汤,气味馥郁。 “已是用过了,我见你在这书房中聚精会神,显然有时候了,可是未曾用晚膳?” “用过了,臣妾晚间一向饭量少,如昨日那般的情况,着实少见,毕竟,臣妾也少有一日不进水米的时候。”说到这儿,已是羞红了脸。 建昭帝抓住她的柔荑,温软细腻的手感让他心痒难耐,只